回到了望月書院,多余當然是直接去見了席百,星夢花,也必須交由席百來安排,固然說,心中是極不愿意的,但還好,依舊放在望月書院,而不是被什么人給據(jù)為己有了。
“小家伙,辛苦了!”
席百含笑說道,不論是對多余,還是對燕十七,他都很滿意。
周洛同和蘇辰西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更何況,還有大梁州的幾大勢力,而在最后,若不是多余和燕十七半步不退的硬接了金世客一擊,也許星夢花已經(jīng)落在了金陵樓的手中。
多余說道:“一點都不辛苦,只是席師,您想必也清楚了,我為什么,獨自一人回來?!?p> 席百并未回避這個問題,說道:“人世間中,本就存在著太多的無可奈何,面對金陵樓,別說謝震山,便是老夫去了,都未必能夠占到多大的便宜。”
“當然,院長大人又另當別論,然而,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院長大人若出手,所引發(fā)的后果就太大了,沒有那一方,可以承擔(dān)起這個后果?!?p> 席百看著多余,再道:“當天,你們新生入院,是老夫給你們上了第一課,那節(jié)課很短,老夫說了許多,而其中,老夫記得最深的一句話就是,只要你把望月書院當成家,這里就是你的家?!?p> “無論是誰,在外受到了委屈等等,望月書院都會為你們做主,小家伙,抱歉,老夫食言了?!?p> 席百拱手,輕輕彎腰。
多余連忙起身,道:“席師不必如此,太折殺小子了?!?p> “這是應(yīng)該的?!?p> 席百握著多余的手,緩緩直立起身子,說道:“很多時候,我們都無法隨心所欲,但是老夫向你保證,與金陵樓的事情,并非是到此為止了,終有一天,老夫會為你和燕丫頭,要回這個公道?!?p> 多余道:“是,多謝席師!”
席百道:“無論是星夢花,還是你們自己,都做的很好,該是老夫謝謝你們?!?p> 多余道:“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p> 席百道:“當天老夫和你說,凌云榜,已經(jīng)三年沒有變化了,如今,你擊敗了蘇辰西,凌云榜不久之后,必然會換榜,你做到了,經(jīng)閣、望月樓,你什么時候想去,知會老夫一聲就行?!?p> 這算是給多余的一個補償,多余自也不會拒絕,這本就是他來京都,進望月書院的本意。
“我想休息倆天,等狀態(tài)恢復(fù)之后,就立即去經(jīng)閣,再去望月樓。”
“好,一切都隨你,回去休息吧!”
“是,弟子告退!”
多余出了小院子,沿著小路,慢慢的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經(jīng)閣、望月樓,都會對他開放,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接下來,只需休息倆天,恢復(fù)了狀態(tài),就可以開始自身的續(xù)命之舉了。
盡管多余老成的很,面對這件事情,心情也是無法很快平復(fù)下來。
躺在床上,很辛苦才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大清早…九天的趕路,期間片刻的歇息都沒有,多余真的是累極了。
這一覺過后,精神才算完全恢復(fù)了過來,在房間中活動了一下,隨后才走出了房間。
進經(jīng)閣,登望月樓之前,多余還得回四方樓一趟,取回留在那里的東西。
準備了多年,終于用得上了。
信步走在林蔭小道上,向著書院外而去,走著走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想了好一會,多余總算想起來了,竟然沒有見到錢寶那小子。
這不應(yīng)該啊,那小子即便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回來,但也必然會守著自己的房間,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那小子干嘛去了?
“不管他了,先去四方樓取回那樣?xùn)|西,明天就去經(jīng)閣?!?p> 多余這樣想著,逐漸加快了速度。
出了書院,到了四方樓,在掌柜曾經(jīng)給他準備的密室中,取回了那一物,這是多余特地藏在這里的,不是帶在身邊怕會被人發(fā)現(xiàn),而是此物,需要特定的收藏之法。
和掌柜等人隨意交談了幾句,多余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望月書院,在自己的房間中,默默的修煉,讓自身的狀態(tài),逐漸恢復(fù)到巔峰。
如此,又是過去了一天一夜,翌日清晨時,多余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房間。
剛要去通知席百,他要進經(jīng)閣時,腳步猛地頓下。
因為,還沒有見到錢寶。
不但沒有見到錢寶,連東陽公主都沒有見到。
身為書院學(xué)子,忙著上課、修煉或是外出任務(wù),常常都是好些天時間,比如多余此番去大梁州,一來一回,個把月左右過去了。
錢寶和東陽公主若是有事情,幾天不見人影也很正常。
可多余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想了一下,他暫緩了進經(jīng)閣之事,找了他和錢寶都認識的學(xué)子,問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人知道錢寶去了什么地方,就連東陽公主,也無人知道她的去處。
若說不奇怪,倒也正常,多余去大梁州,除卻錢寶和東陽公主外,其余學(xué)子也是不知道的。
但多余心里已經(jīng)絕對不對勁,自不會把這個當成正常的事情。
他立即去了東陽公主住的地方,盡管沒有見到東陽公主,卻知道了東陽公主去了那里。
東陽公主還在書院中,若說錢寶不知道自己回來了,還情有可原,東陽公主不知道,這不可能。
多余并未自戀到,以為東陽公主已經(jīng)是自己的跟屁蟲,會時刻的纏著自己,但,血脈相連,東陽公主對自己的親近,這不容有假,自己都回來三天了,她就在書院,卻沒來見自己?
“多,多余,你怎么來了?”
書院偏僻處,有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東陽公主在這里,而這院子中,還飄著揮之不散的藥味,這正常嗎?
“發(fā)生什么事了,錢寶呢?”多余立即問道。
“啊,錢寶,我,我不知道…”
“告訴我,錢寶怎么了?”
東陽公主沒有受傷,但院子中,那么濃烈的藥味,直覺告訴多余,一定是錢寶出事了。
“多余,你聽我說?!?p> 多余懶得聽東陽公主的繼續(xù)掩飾,踏步走進房間中,然后就看到了,床榻上,錢寶近乎無力的躺著。
即使光線昏暗,多余仍然一眼就看到了,錢寶的傷很重。
他都回來三天了,錢寶這個傷,卻不是在自己回來后有的,那就說明,錢寶當時所受的到,比現(xiàn)在要嚴重許多,沒有死,這或許,都是大運氣了。
錢寶已經(jīng)是三境修為,是誰,將他傷到了這種程度?
“老,老大…”
多余來到床榻邊坐下,輕輕的握住了錢寶的手,真氣灌輸而進,下一刻,臉色直接變得無比猙獰,今生,除卻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從來都沒有這般憤怒過。
“告訴我,是誰干的?”
“老大,我沒事,真的,公主給了最好的療傷藥,我會很快好起來的…”
多余厲聲喝道:“告訴我,究竟是誰做的?!?p> “是薛采青…”
“公主,不要說!”
“他都知道了,就沒什么不能說的?!?p> 東陽公主道:“薛采青帶著人,在錢寶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偷襲了他,將他傷成了這樣,除卻薛采青外,還有道教書院的三人,他們是…”
“好,好的很!”
多余無聲一笑,輕輕的拍了下錢寶,道:“好好休息,這個仇,老大幫你報了?!?p> “照顧好錢寶,我去去救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