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多余從修煉中退出,錢寶已經(jīng)來了。
出了望月樓,錢寶連忙迎上,搓著手,笑嘻嘻的道:“老大,能不能帶我,去望月樓中見識一下,這可是圣地?。 ?p> 無數(shù)人眼中,望月樓的確是圣地。
多余道:“可以啊,你什么時候想進(jìn)都行。”
錢寶頓時大喜,可緊接著,被多余接下來的話,熄滅了所有的興趣。
“只不過望月樓中,有強(qiáng)大之極的星辰之威,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的住。”
錢寶嘆了聲,享老大的福,這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求上進(jìn)了。
多余又說道:“不過有一點是不錯的,錢寶,你進(jìn)去了后,或許可以減肥?!?p> 錢寶頓時怒道:“你才要減肥,我這個體型,是最標(biāo)準(zhǔn)的體型好吧,你這什么眼光,趕緊收回去。”
多余道:“好吧,收回去,等我長胖了后,再來減肥?!?p> “你,你…”
這一個字吐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別的字出先,錢寶本是打算要說,你侮辱了我,我要和你決斗,想起多余的實力,什么心思也沒有了。
只能悶悶的,隨在多余身后,向著外面走去。
出了望月書院,錢寶帶領(lǐng)下,二人極快的遠(yuǎn)去。
“有些不大對勁??!”
走在長街上,多余眉頭突然緊緊皺了一下。
“怎么了?”錢寶問道。
多余道:“你不覺得,今天的天氣有些不好嗎?錢寶,你算過日子了沒有,今天確定,是我們路見不平出手的好日子?”
錢寶覺得奇怪,問道:“這個,也講究個日子?”
多余道:“你看天上,雖然陽光普照,晴空萬里,這一陣陣的風(fēng),吹的如此凌厲,這是風(fēng)大殺人天嗎?”
錢寶笑道:“這才正適合我們的行動啊!”
多余道:“我就擔(dān)心,我們會從獵人變成了獵物?!?p> “放心吧!”
錢寶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一座氣派的樓閣,他神采飛揚,自信之極:“在這片區(qū)域中,我說了算,不管是誰,都得給我老實下來?!?p> 話剛落下,身后傳來了幽幽聲音:“你說了算,那我呢?”
錢寶連忙嘿嘿一笑,轉(zhuǎn)身說道:“當(dāng)然,老大你才能決定一切,嘿,老大,請!”
這座樓閣,在京都中還算有些名,即便算不上頂尖之地,尋常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進(jìn)來消遣一二。
做為英武侯府的師爺,田光對自己這份職業(yè)非常滿意。
當(dāng)年大周穩(wěn)定之后,重新開科,招天下士子入京趕考,為朝廷所用,田光就是其中之一。
那時的他對自己也頗為自信,憑自身文采,榜上三甲他不敢保證,名列榜上,應(yīng)該是可以做的到,他也抱著希望,期待自己未來,能夠官任一方,也好榮歸故里。
到了京都,見到了那許多征戰(zhàn)沙場,而獲封將軍,甚至更高官職的大將軍等武將之后,田光立即改變了主意。
官任一方,他自認(rèn)做的到,但想繼續(xù)向上走,沒有背景,也沒有家境的他,恐怕爭不過他人,尤其重要的一點是,那些武將們,個個五大三粗。
他們是從血海中殺出來的,戰(zhàn)場上他們是勇將,但在其他方面,悟性就差了許多。
大周建立之前,北方三國,東南蠻夷,群雄逐鹿,不說天下民不聊生,卻也不可能安居樂業(yè),在那樣一個環(huán)境中,能活下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那里還能奢望讀書?
縱然是各大勢力,在大亂的局勢中,都受到諸多的波及。
沙場中殺出來的武將們,憑的是匹夫之勇,過人的膽識,以及強(qiáng)大的實力。
所以,田光做了個決定,他放棄了科考,投奔了當(dāng)時還是將軍的英武侯,為后者出謀劃策,甘居幕后。
他眼光不錯,還算有些真材實料,英武侯在他幫助下,步步晉升,直至今天,位列大周王朝十大武侯,權(quán)勢驚人。
而田光,盡管只是一個師爺,并無官職在身,當(dāng)年與他同批趕考的士子中,還真沒有多少人,比他現(xiàn)在更風(fēng)光。
每每想起這段往事,田光便得意的很。
只是一個師爺又如何,出了京都,整個大周王朝中,除卻各路總督,以及那些頂尖大勢力外,其余者,誰不給他面子,誰不在他面前客氣問候?
即便這座在京都頗有些名氣的樓閣,他都可以在這里直接安家,要什么有什么,把他當(dāng)大爺一樣供著,而且還不收取任何費用。
他的那些同窗們,誰能有他今天得意?
“來人啊!”
田光自床榻上起身,隨意的喊了一聲。
然后就會有人進(jìn)來,而且還是美艷動人的女子,伺候他洗漱、穿衣,任由他為所欲為,人生的最大的享受,莫過于此。
房間門被推開,然而進(jìn)來的,不是他想像中的動人女子,而是倆個少年,一胖一瘦。
“你,你們,多余?”
田光猛地驚醒,所有的懶散,頃刻間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待之的,雖非是恐懼,卻也是極度的不安。
他可不會認(rèn)為,多余是無意來到了這里,更不會認(rèn)為,多余是來找他聊天談心的。
他們之間,可沒有那么好的交情。
“難得田師爺還記得小子,呵,多時不見,別來無恙吧?”多余笑道。
田光勉強(qiáng)露出了個笑臉,旋即想到了自己身份,便喝道:“私人之地,你這樣隨隨便便的闖進(jìn)來,還有沒有將我大周律列放在眼中?”
多余再度一笑,道:“當(dāng)天你帶人抓我回英武侯府,又在侯府之中,私設(shè)公堂,英武侯和你的眼中,有沒有我大周律列了?”
田光冷冷道:“我也不與你廢話,立即出去,我便不與你為難,否則!”
“否則?”
多余搬了張椅子,就坐在他的對面,問道:“我肯定不會出去的,你的否則,會是怎樣的?”
田光喝道:“多余,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是望月書院學(xué)子,更是凌云榜之首,就能無視了大周律列,告上朝廷,你照樣不會好過?!?p> 這一番話,他看似說的如此流利,但那心中的緊張,唯有他自己知道,也就是這些年有過歷練,這才能夠有這樣一份鎮(zhèn)定。
然而這份鎮(zhèn)定,田光知道,他恐怕無法維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