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姜亦瑾又被擄走了
轉(zhuǎn)瞬已是披了夜色,眾人在官驛住了下來。沛縣官驛的裝飾是僅次于京都的,畢竟這地方最靠近京都了。
時值夜半,夜深人靜之時,卻有人影窸窸窣窣,惹得姜亦瑾輾轉(zhuǎn)反側(cè)。
“你們是什么人?”
“不準(zhǔn)喊!”
“你們要做什么?”
“請姜娘子與我們走一趟。”
一番對話之后便再沒了動靜。
翌日晨,姜若恒早就前往縣衙處理事情,齊君澈便喊了內(nèi)堂跑腿的準(zhǔn)備早膳,而后前去姜亦瑾房中喊她起床。
“咚—咚咚——”
齊君澈在屋外敲門許久未曾聽人回應(yīng),以為是姜亦瑾還未曾睡醒,便走到隔壁錦繡的房間,不料來開門的竟然是紅悅,那人一看到齊君澈站在門外,羞澀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紅悅?!饼R君澈冷聲喚道,這才讓人清醒一些,那人急得連忙行禮,“奴見過四殿下?!?p> 齊君澈也沒顧著叫人免禮,直接吩咐道,“去看看你家娘子是否醒了,腳步輕些,若是醒了便叫她下樓用膳,若是沒有,萬不可吵醒了她?!?p> 紅悅?cè)匀皇且桓庇位昴?,愣在一邊,既不搖頭也不點頭,齊君澈輕聲咳了一聲,“紅悅,可聽見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四殿下恕罪,奴這就去,這就去!”說著便往姜亦瑾房里去了。
她躡手躡腳地推開了姜亦瑾的房門,輕輕地往里走去,在榻前不久,她顯然看到這榻上是沒人的,她忙得走上前去,一看到這榻上錦被凌亂不堪,便知道有些蹊蹺,忙得連忙低聲喚道,“娘子?娘子?娘子您在這兒嗎?”
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yīng),她這才轉(zhuǎn)身匆匆往外跑去。
“不是叫你輕點兒的嗎?”齊君澈剛巧下樓,走到一半便看到紅悅急匆匆地走了出來,不由一陣怒意。
紅悅沒來得及請罪,直接說道,“娘子不見了!”
齊君澈一聽心下一頓,忙得三步并做一步跨了幾級臺階便上來了,紅悅也忙得讓開,齊君澈快步走進(jìn)了姜亦瑾的臥房,見到榻上空無一人,暗叫不好,而后便看到了榻邊落下的幾粒粉塵,他湊近一看,用手指沾了湊近輕聞,而后面色大變,“紅悅你去縣衙將大郎君喊回來?!?p> 紅悅一聽便忙得跑了出去,留下齊君澈在房里仔細(xì)打量。這粉塵不是別的,正是一種比較淡的迷藥,姜亦瑾怕是又被什么居心不良之人綁走了。
一想到這里,齊君澈心里便恨得牙癢癢,他捧在心里呵護(hù)都來不及的人,竟叫人三番兩次綁走,真是忍無可忍。
錦繡也是聽到了什么動靜忙得從隔壁跑了過來,“四殿下,我家娘子不會有事的對吧?”她神色擔(dān)憂,眼眶微紅,顯然是真心擔(dān)心姜亦瑾的安危。
齊君澈點頭,而后冷靜道,“去問問驛站外面的守衛(wèi),夜里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叫他們仔細(xì)回憶,若是有半點隱瞞,小心腦袋?!?p> 錦繡一聽連忙點頭退下前去官驛外面查探情況了。她跑得迅速,著實是心亂不已。
齊君澈細(xì)思片刻,心下有了些許決斷,這沛縣不比京都,雖然有人覬覦姜亦瑾的美貌也不可能如此大膽,只有可能是為了與齊君澈做筆交易。
如此想來,也只有昨日在他們手中吃了虧的王家人了。昨日受傷的可是王家長子,再不敢得罪權(quán)貴,也不能放任別人廢了自己的親兒子,這王家老爺怕是覺得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倒不如魚死網(wǎng)破。也著實愚蠢至極。
“敢動她,你們王家別怪我?!?p> 齊君澈面色冷峻,已然觸碰了他的底線,他冷哼了一聲便走出了官驛,前去與姜若恒匯合。
“怎么回事?”姜若恒匆匆往回趕的路上恰巧碰到了齊君澈,忙得問道。
齊君澈面不改色,依舊是方才模樣,“徐盛可招了?”
“徐盛嘴硬,除了承認(rèn)他縱容王家欺壓百姓之外什么都沒認(rèn)?!苯艉闳鐚嵒卮稹?p> 齊君澈冷笑一聲,“哼,昨夜定是有人前去探監(jiān)了。想用阿瑾換他徐盛和王家人的狗命,還真是好算盤?!?p> 姜若恒一聽,知曉齊君澈的意思,忙得說道,“徐盛拒不認(rèn)罪,我們便無法砍他的頭。王家人也頂多是流放幾個主要的,根本沒有什么效果。難不成……”
“他們就是想來個死不認(rèn)罪。我們既然選擇當(dāng)個好官,自然不能濫用職權(quán),隨意殺人?!饼R君澈點頭,一邊說著一邊趕路,他們要趕緊前往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