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正好,反正高惟安也不想看見他。至于逃跑什么的,他想也不用想,雖然玄關掛著鑰匙,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簡簡單單洗了個漱,高惟安就開始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房子里拆掉一切肉眼可見是紅色的東西,例如桌布,窗簾,床單,被罩,甚至地毯,都被他收進了衣柜里。
“咔嘎”一聲,玄關處傳來開鎖的聲音,高惟安坐在沙發(fā)上盯著沒通電的黑屏電視移開了一瞬又若無其事的扭頭回去。
不用想,肯定是某人回來了。高惟安暗暗的想,心里諷笑一聲,這奴才翻身還有了脾氣,自己只不過嘲諷了他兩句,居然還搞了這套。
“惟安,我回來了”阿樹輕手輕腳的打開門,一眼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身形一震,連忙把手背在身后,朝著男人道。
高惟安嗯都沒嗯,阿樹也不著急,環(huán)顧四周,也只有紅色的墻紙還沒被撕,“那我先回房間了。”
阿樹點了點頭,邁著長腿往門口走去,高惟安蹙眉一看,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一身黑,只是帶了些泥土。
怎么回事?若是平常,早就撲上來了,怎么今天這么老實。
剛這樣想完,高惟安就在自己心里罵了一通自己,怎么好像他很期待的樣子,“喂!回什么房間?我餓了!”
對!我只是餓了!高惟安喊住了即將踏進門內(nèi)的男人,語氣帶著命令。
回應他的是輕關上的房門和一聲淺淺的抱歉。
“你個**,我說話你沒聽見?。 逼H!
別人能忍,高惟安可忍不了,他就要吃飯!誰來也不管用!
他起身大步走向房間,門卻被反鎖了。
果然,男人都是這樣的,得到就不珍惜!
“?!遍T鈴被按響。
高惟安立刻往玄關走去,快砰道門的一瞬間又忽然頓住了身子,“我們昨天才搬過來,誰會找我們?”
為了以防萬一,高惟安朝著貓眼看去,這一看,就炸了!
門外的人,是高寒!
雖然他高了不少,眉眼輪廓更加清晰俊美,但那張臉,那張假惺惺的臉!他永遠,永遠都忘不掉!
下一秒,他顫抖的握住門把,心中的猜想已然是板上釘釘,阿樹,和他果然有勾結!
他的母親!他的家產(chǎn)!他的身份,甚至現(xiàn)在這具殘破不堪的身子!都是,拜高寒所賜!
之前,他是哥哥,是集團骨干,是父親的內(nèi)定接班人,而他只是一個靠討好自己才能在家里有一席之地的小畜生。
現(xiàn)在,他一無所有,身份對轉。
高寒看見開門的是誰,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后又立馬恢復了面無表情,禮貌又疏離的開口問道:“林于呢?”
“高寒!”高惟安咬牙切齒。
高寒微微蹙眉,看著自己兄長消瘦的身板和蓋不住的黑眼圈輕笑了聲諷道“兄長看著過的不錯?。坎贿^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你敘舊的,林于呢?”
林于,林于,什么林于?
從剛才就在提這個名字,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被他害成這樣!他看不見嗎!
高寒垂眼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斷的起伏呼吸,額間的碎發(fā)蓋不住暴起的青筋,像是可以猜出他心中所想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三年前的中秋節(jié)當天,是誰找人綁架的我嗎?”
高惟安一怔。
對方又緊接著開口說道:“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死在我們學校巷子里的那兩個殺人犯是誰的杰作?”
高寒推開發(fā)愣的高惟安,走進門去,敲了一下房門,隨著咔噠一聲,門開了,他走進去關上了門。
高惟安看著這慕,怎么會不知道剛才的名字是誰了呢?“林于……”聽起來是真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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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急叫我來干嘛?我一會還有課”高寒隨意往床上一坐開口發(fā)問。
“求你”林于一開口,就是懇求,這倒讓高寒起了點興趣。
林于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左手,死死咬著牙,帶著些不甘,高寒抬眼望去,只見那只手已經(jīng)沒了手指,,被一層保鮮膜胡亂包住,高寒來不及震驚又見他從口袋拿出一整塊碎肉,被包的嚴嚴實實。
“求您,幫我接上……”
高寒開口,帶著無可奈何,雖然不他發(fā)生了什么,但:“這都碎成這樣了,我怎么幫你?”
但他還是拿出了手機,“總之我先幫你找醫(yī)生問問……”
“謝謝,謝謝”。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師傅……他根本沒準備放過我”林于苦笑道“這下好了,更配不上他了……”
“總之你先跟我走,這里不安全,我再給你們找個地方”高寒想了想道,隨即起身。
“不,他在外面,不能讓他看見我這樣”。
“那你還放他在客廳亂跑”。
“我給他留了鑰匙,可他沒有走,這是他的選擇,我不想,不想辜負他”。
“你想多了,他可能就是單純沒看見”高寒無情打破的猜想,“那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支開他?!?p> 一出門,客廳已經(jīng)空無一人“沒人啊?”
“怎么可能???”林于奪門而出,只看見空空無也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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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狗!跟了我那么久都沒有告訴我名字,如今卻告訴別人!還是高寒!”高惟安越想越氣,悶頭走著,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去那……
呵呵,都是高寒!
等等,不對啊,他本來就是要報仇的,既然在林于身邊可以這么容易見到高寒,那他為什么離開?
他那些朋友如果找他怎么可能讓他等這么久?
原路返回到了門前,高惟安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拉開門。
紋絲未動。
拉。
不動
“咳咳!本少爺回來了!開門!給我開門!”砰砰砰!
沒人。
高惟安氣憤難當,頭也不回的再次離開,卻在小區(qū)門口被一輛面包車攔住,還沒喊就被蒙頭暴擊拖上了車。
他暈乎乎的,只感覺頭痛欲裂,怎么回事?自己沒仇家額,他有……
怎么辦?
求救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黑套被拿開,高惟安晃了晃腦袋,才看清面前的景物,對上四五雙要殺人的眼睛,他不認識,“各位,我們不認識吧???你們這是干嘛?我沒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