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玄搖搖頭,“所以...這都是計(jì)?”
周傾韻點(diǎn)頭,“是啊...現(xiàn)在想起來,本宮居然差點(diǎn)傷了若若...”
“不過你盡可放心,就算本宮有妒心,但也不會去玩弄什么派人欺壓的手段,甚至沒有一個男人近若若十步之內(nèi),本宮很有分寸。”
周傾韻小心翼翼的認(rèn)錯,然后又給林不玄雙手捧起刀:“你要怪姐姐,姐姐就咬咬牙受著。”
林不玄皺眉,將那柄刀再度拍落到地上,余音顫顫。
若是此刀有靈,那估計(jì)已經(jīng)被氣暈了,先后被貶低,被踩,被打落兩回啊兩回!
林不玄倒是無甚所謂,他輕輕挑起周傾韻的下巴,輕聲道:
“江湖上打打殺殺,腥風(fēng)血雨,拿傷口做賠禮,姐姐,你們那一套已經(jīng)過時啦...”
然后林不玄另一只手偷摸落下,對著某個嬌翹處手起手落,發(fā)出“啪——”的一聲亮堂堂的響動。
“啊...!你!”
周傾韻嬌臀受襲,渾身一顫,來不及掩唇,媚聲已經(jīng)撒了出去,她埋怨似的瞪了林不玄一眼,“你害姐姐出丑...若是階下有人,本宮豈不是糗大了?!”
林不玄一只手?jǐn)傞_,一只手順著美好的脊背游移下去,然后狠狠捏了一把,“姐姐剛剛自己說的咬咬牙受著啊...難道說,姐姐所信奉的江湖上還有食言這一說的?”
“嗯呀!”
周傾韻沒想到林不玄這么焉兒壞,當(dāng)即又是一聲嫵媚的驚呼,這種連自己都沒怎么碰過的地方...居然被他這般輕薄!
而且林不玄這家伙還拿著“江湖大義”來壓她,周傾韻確實(shí)無法反駁,只得支支吾吾地躲開林不玄,軟軟道:
“不玄你...你先放手!本宮認(rèn)栽,但...得...得回殿內(nèi)!”
——
輕紗起伏,二人剛剛踩入殿,千階高樓之下就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有太監(jiān)敲著鐘大聲喊:
“皇上求見太后陛下!皇上求見太后陛下!”
林不玄皺眉,周傾韻訕訕一笑,隨口念了一句“姐姐站殿前去看看,你在里面等等嘛...”
她作勢轉(zhuǎn)身就要逃,趙元洲不是什么好東西,自己是很不想見的,但...現(xiàn)在的林不玄已經(jīng)摩拳擦掌了,料想趙紅衣被他隨手按按摩都吃不消,自己這殘軀又怎么受得???
那能拖一會兒是拖一會兒嘍...
按照常理,這又是一個玄幻小說經(jīng)典劇情,什么正要提槍上陣辦要緊事,結(jié)果外頭來了變故,好戲被迫戛然而止。
但林不玄肯定不按套路出牌。
他也不本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性子,直接拉過周傾韻的手,微笑著輕聲問:
“不玄想討問一下姐姐,修至分神境之后能做什么?”
周傾韻心里頭瞬間咯噔一下,林不玄的意思她不會不明白,但是...這時候?!這也太...
這怎么可以!這也太糟糕了!
這是什么玩法嘛?!
定是跟著執(zhí)柳宗的那幫子妖女不學(xué)好!
雖然是殿上殿下距離千階,還有門欄紗帳做掩護(hù),周傾韻還是覺著羞恥至極,林不玄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
這半個月,分明最多都是牽牽手,抱一下,像是一對青澀的道侶,剛剛失神被林不玄偷偷觸了耳垂都是破格的舉動了。
結(jié)果...這先后不過半柱香,他搖身一變就原形畢露了....
“姐姐...?”
“啊...分神境,就可以化身...”
周傾韻一瞬失言,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望著林不玄一臉賤兮兮的笑,他說:
“讓周梧婉去站在門欄唄?傾韻來給我賠賠禮?!?p> 周傾韻哪接觸過這種事,指著林不玄顫顫巍巍道:“你...你盡曉得欺負(fù)姐姐!”
兩人時間稍微一拖,就聽得階下有趙元洲的聲音傳來,他朗聲道:
“兒臣特地請見母后問國事,還請母后賞臉!”
如今已是避無可避,周傾韻幽怨地瞪了林不玄一眼,微聲道:
“不玄你休想!”
——
周傾韻立在太清殿前,眸光穿過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輕紗,以及閉攏的門欄,念著天子望氣術(shù)才能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看到太清殿下的人影。
她清聲問:
“有何事讓你們急著闖太清宮?”
此言一出,太后之威盡現(xiàn),太清殿下所有人立刻跪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聽趙元洲朗聲道:
“兒臣斗膽,想過問母后,此屆天子論座可否提前一個月?”
周傾韻眸光轉(zhuǎn)轉(zhuǎn),眉目含雪,話音平淡,“理由?!?p> “都是為了大離著想,絕大多數(shù)宗門已經(jīng)抵達(dá)京州,籌備也用不了這么久的時候,早些舉辦早些過年關(guān)?!?p> “況且...執(zhí)柳宗現(xiàn)在正是內(nèi)虛之際,畢竟裴如是夜里屠龍,那再怎么說也是能媲美渡劫境的真龍...母后不是一直對裴如是頗有成見?兒臣有辦法讓母后滿意,順便還可以使得國師更加忠心,兩全其美?!?p> 門欄口的周傾韻身影微微低頭,似乎在沉吟,趙元洲沾沾自喜,感覺自己這套說辭天衣無縫。
趙元洲做夢也不會想到,太后的房里藏了男人不要說,這男人還是說好了演戲的國師,而且——兩人現(xiàn)在都算是執(zhí)柳宗的同道。
而窮奢極欲的太清殿里,床榻上的周傾韻半褪半掩的紫裙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媚色與柔意都恰到好處。
“不玄你倒是吱個聲啊,就顧著玩兒了!”
“姐姐自己不思慮一下?”
林不玄倒是打哈哈,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
“你...本宮道軀已如風(fēng)中殘燭,被你如此上下其手,哪來的解法?還要本宮思慮?!”
周傾韻話語幽幽怨怨的,但聽得出她聲音里的欣喜。
“答應(yīng)唄,不管皇上要做什么,正好順了咱們的意...”
“好啊!”
——
門欄口的“太后”終于抬起頭來,冷聲道:
“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想干涉?!?p> 趙元洲喜極,立刻對著那道身影三叩九拜,甚至連太后話語中已然壓不住的顫聲都沒察覺,便是連忙告退。
——
周傾韻剛剛喘過兩口氣,眸中帶著無盡的幽怨,雙腿甚至還在打寒顫,林不玄倒是一本滿意地喝茶。
周傾韻雖然明知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還是“天經(jīng)地義”的賠禮道歉,但念起剛才他欺負(fù)自己的樣子,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嗔怒道:
“你看看床!你看看姐姐的衣裙!都是你干的好事!現(xiàn)在你倒是舒服愜意了,那姐姐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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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倓偟郊?,有點(diǎn)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