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與我密不可分(56)
G城的天都亮的早,此刻大概七點鐘,天已經(jīng)有些白了。
太陽從東邊冒了點頭,絲絲金光透過窗子縫兒溜進(jìn)屋子,跑到空調(diào)被上睡覺。
床上的人兒睡得正香,安靜的屋子只聽得見她綿長的呼吸聲。
一切都很寧靜美好。
但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小雨同學(xué)已經(jīng)在大學(xué)里養(yǎng)成了這樣的好習(xí)慣,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機(jī)。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了,玉琉又又被罵了。
這不是小打小鬧,而是有史以來最嚴(yán)重的一次,直接上了熱搜榜第一。
于是,小雨的叫床聲無情地把玉琉從五殺的喜悅中拉了出來,直面現(xiàn)實。
前一秒還在殺人的玉琉,下一秒就看見了謝小雨那張擔(dān)憂的臉。
她的心里有那么一點想揍人。
揉揉長了八個月的短發(fā),玉琉依舊在神游中,她正嘗試著一個新的姿勢,坐著睡。
“阿琉,不好了,你又被罵了!”
玉琉坐著不動,任由著她雙手作死,對這點顛簸不動聲色。
“你上熱搜了!被人罵上去的!”
謝小雨這邊急成太監(jiān),玉琉卻身在桃園,穩(wěn)如皇帝。
“罵就罵吧!我現(xiàn)在就想消一消黑眼圈,美美容?!?p> 扒開她的手,玉琉又軟趴趴的栽在床上,秒入夢鄉(xiāng)。
床邊的謝小雨愣了一會兒,拿起手機(jī)一看,七點零五分。
所以說,她在一分鐘內(nèi)起了床,而且神奇的沒有賴著它。
真是奇跡。
雙手一垂,剛才的猛勁兒霎時就被困意擊敗了。
“我傻了?!?p> 小聲嘟嚷了一聲,謝小雨也僵尸一般回到床上,倒了下去。
就這樣,起床大作戰(zhàn)第一回合,完敗。
大概剛個小時后,第二回合開始了。
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玉琉被嚇得一個激靈抖了下,伸出手去摸柜子。
眼睛瞇成一條縫,憑著感覺按了接通鍵。
“喂。”
死一般的沉寂。
玉琉就這樣僵著,靜靜等待下一秒的沉睡。
“阿琉?你起了嗎?”
熟悉的聲音從那頭傳來,玉琉煩躁的抓了抓頭,一吸一呼之間,壓下了想揍人的心思。
“以后打電話沒有聲音,就代表我還沒起,ok?”
掛斷電話,玉琉就這樣握著手機(jī)又睡了。
第二回合也就此結(jié)束,可惜的是,沒有第三回合。
八點鐘,玉琉自然醒,心情卻不是那么的開心。
打理了自己的頭部硬件,這才出去。
茶幾上已經(jīng)放了小包子和牛奶,謝小雨也收拾好東西,就等出發(fā)了。
“阿琉,剛才有三個黑衣人在門口,嚇?biāo)牢伊?。?p> 玉琉手里動作一頓,看了看手里的未接電話,沉默了。
她記得接了電話的,怎么還有未接電話?難不成,她在做夢?
想到這里,就有點玄幻色彩了,她吞下嘴里的肉,問,“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叫我了?”
“是嗎?我還以為那是我在做夢呢!”
謝小雨驚訝的說,她記憶里確實有模模糊糊的一段,可就是感覺像是做夢,所以才沒在意。
現(xiàn)在,她都記不清為啥叫玉琉了。
“我叫你干什么來著?”
“哦,我忘了。”
玉琉淡淡應(yīng)了聲,起身走向門口。
既然謝小雨叫了她,那接電話就不是做夢,好像是帝爵找她。
門一打開,左右望了望,沒有人。
又摸出手機(jī)看了看,未接電話有一個,七點四十的,現(xiàn)在八點過,他馬上就打過來了吧。
想著,玉琉又回去串了兩個包子,端著牛奶蹲在門口,等著電話。
只是,電話沒等來,倒是等了人來。
只見著帝爵三個人走了過來,都是清一色的黑,在有些暗沉的走廊里,還真想黑社會。
等人走過來,玉琉才看清了他們的著裝。
井家倆兄弟倒是正常的西裝,而帝爵……
“你怎么穿成這樣?”
普通的黑色體恤和外套,休閑褲運(yùn)動鞋,頭發(fā)也沒有打理,有些凌亂,如果忽略他臉上的表情,那就很有當(dāng)代年輕人的既視感了。
上上下下打量了他,玉琉怎么怎么不得勁。
“你咋了?”
帝爵覺得十分迷惑,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
“休閑裝,有什么奇怪的?”
玉琉被他一噎,沉默讓人進(jìn)門。
“沒事?!?p> 等進(jìn)了屋子,玉琉這才正式向謝小雨介紹幾個人。
昨天對戲太認(rèn)真,都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小雨姐,這是我朋友,帝爵,井延,井然你認(rèn)識。”
一一看過去,除了覺得帥以外,謝小雨沒有什么驚訝的。
主要是,作為一位宅式女大學(xué)生,除了追星和動漫,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擠進(jìn)她的記憶了。
所以,帝大總裁在某人的眼里,唯一的標(biāo)簽就是,阿琉的朋友。
“你們好?!?p> 禮貌的打了招呼,謝小雨有開始和噴子們斗嘴去。
她想起來今早為啥起床了,玉琉已經(jīng)上熱搜第一,全網(wǎng)都在罵她。
玉琉不是宅女,自然不懂宅女的心,小雨姐明明挺開朗的啊,怎么一直說自己宅呢?
所以說啊,不了解什么是宅,她就不會明白只對紙片人兒動心是什么個感覺。
把“宅”字從腦海里甩出去,她也坐下來,視線落在帝爵的身上。
“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我沒睡醒,掛你電話了。”
“沒事,是我打的太早了。”
帝爵笑了笑,并不在意這件事,小孩子有小孩子脾氣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阿琉這么乖的道歉了,他也不能太計較。
“你沒事就好?!?p> 聽他這么說,玉琉眉頭一皺,有些不理解這話的意思,就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來了一個歪頭殺。
視線闖進(jìn)那雙墨色瞳孔,帝爵抓了抓手,有些癢。
“沒什么事,你認(rèn)真演戲就好。”
他并不希望因為網(wǎng)上的一些人而讓玉琉不開心,更何況還是一群拿錢辦事的水軍。
想著,眸色一暗,冷光閃過,他伸手摩挲這玉琉的肉手。
玉琉看著他的動作,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對于他的行為有些不開心。
把自己的手藏進(jìn)衣兜里,撅著嘴說,“你能不能別捏我的手?它是屬于我的!”
見此,帝爵眼里的意味更深了,臉上突然綻放了一個笑容,如冰山融化,大地回春。
除了專心的謝小雨,在場的幾個人都被嚇得不輕,帝大總裁笑成花,這說出去,別人都以為是個鬼故事。
沉寂,帝爵很快斂下笑意,只是眼神帶著寵溺地看著玉琉,來了個摸頭殺。
“好了,時間不多了吧,我送你去劇組?!?p> 玉琉沒再反駁,點頭。
就這樣,她沒能知道自己被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