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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大寶劍

第三十一章 馮四郎

重生之我是大寶劍 我是你張老師 4179 2021-01-30 00:01:16

  “呦,三爺,有些日子沒見,您這胳膊……”

  “你覺得呢?我說我的右手有他自己的想法,想獨自出去看看這花花世界,你信嗎?”

  老三沒好氣地道。

  他也不想把自己的斷臂漏出來,但沒辦法,這個銅壺太重了,僅靠左手有些拎不動。

  “新起的寶貝,一座大墓,離常夏不遠,我就帶過來給你瞧瞧?!崩先嗟嗍掷锏你~壺,“都說你馮四郎是個識貨的主,怎么樣?收嗎?”

  和老三交談,名叫馮四郎的男人,五十歲上下,唇上有兩撇八字胡。身材瘦小,但眼里閃著若隱若現(xiàn)的兇光,一看就不是善主。

  馮四郎皮笑肉不笑,打量著銅壺,伸手摸了幾把,搖搖頭:“這玩意兒,別說法器了,連個古董都不算——太新了,你瞧這光澤,這劃痕,你說你是從后面那家院兒里剛偷出來的我都信?!?p>  老三瞇起眼睛,語氣不善:“砍價也沒這么砍的,俺老三摸金摸了半輩子,這些用你說?問題就在這兒,這銅壺瞧著新,但那墓,可起碼有四百年了?!?p>  馮四郎挑了挑眉毛,來了興致,伸手接過銅壺:“嘿,這分量可不像銅的。要么是墓主人上個月起尸,出去趕了趟集,買了個銅壺回來添置家具。要么……”

  “要么就是你馮四郎徒有虛名,沒那個識珠的慧眼?!崩先ζ饋恚跆翎?,“報個價吧,我急著走,不然可不會讓你撿了這個便宜?!?p>  馮四郎眼珠子一轉(zhuǎn),不懷好意地笑道:“這么件寶物,可容不得草率。要么,三爺,先回我那鋪子里,我再請幾個朋友幫我掌掌眼,給您報個價?”

  “你以為我找人托信兒在這兒約你是因為閑的蛋疼?”老三不耐煩地道,“痛快兒的開個價,我吃點虧就吃點虧,急著兌了錢趕路,你別太離譜了就行?!?p>  馮四郎仰起頭,搖頭晃腦地轉(zhuǎn)了幾圈,假惺惺地道:“那……我可為難呀,三爺。您這么急,我都沒法兒好好驗驗貨。若是非要我現(xiàn)在開價,我也不敢敞開了開價兒呀?!?p>  “少廢話,趕緊的?!?p>  “那……二十兩?”

  “二十兩?你當你是在城外挑童養(yǎng)媳呢?”老三急了,“少于一百兩免談!”

  “這可是您說的,得,那就免談,回見了您吶~”馮四郎把銅壺塞回老三懷里,作勢要走,轉(zhuǎn)過了身。

  老三明知對方是趁火打劫,可又實在急著出手,看著馮四郎可憎的模樣,一咬牙一跺腳:“等等!”

  馮四郎立刻停下腳步,嬉皮笑臉地轉(zhuǎn)過身來:“三爺,痛快!”

  把銅壺交給馮四郎,老三恨恨地道:“拿錢來?!?p>  “得嘞?!瘪T四郎懷抱著銅壺,看起來卻比老三輕松許多,似乎這點重量根本不在話下。他慢慢悠悠地點了一把碎銀子,交到老三手上,笑瞇瞇地道:“合作愉快。”

  “等會兒?!崩先龜?shù)了數(shù)手里的碎銀,掂了掂:“這有二十兩?”

  馮四郎搖頭:“十五兩?!?p>  “我艸你嗎的!”老三動了怒,舉起拳頭欲打:“你敢耍我?”

  “呦,三爺,您這可就言重啦,我們做些小本生意,向來是誠信為本?!瘪T四郎絲毫不慌,像是根本不擔心比他高一頭的老三會動手:“我轉(zhuǎn)身前,是二十兩。我轉(zhuǎn)身后,可就是另一個價兒了?!?p>  唯一的一只拳頭懸在半空中,老三咬牙切齒了一會兒,終究不敢動手,只能悻悻地道:“我他嗎再找你出貨,我就是孫子!”

  “可別這么說啊三爺,傷了和氣?!瘪T四郎捧著銅壺,揮手,告別,轉(zhuǎn)身:“您路上慢點兒嘿!”

  ……

  程曉曉躲在不遠處,看著兩人完成交易,有些為難:“怎么辦?先拿那個一只手的男人?”

  “憑什么,憑人家十五兩銀子賣了一個銅壺?”我嗤笑道,“貴是貴了些,沒準兒人家口才好,會做生意呢?!?p>  程曉曉惱道:“不是你說的嗎?他是個盜墓賊!”

  “他是盜墓賊,可你怎么證明?”我直斥其非:“有人證嗎?有物證嗎?抓賊抓臟,你個緇衣衛(wèi)不明白這個道理?”

  程曉曉試圖爭辯:“臟物不是被那個小個子買走了嗎?”

  “那你還等什么?等他再找個賣家把臟物賣了嗎?”我沒好氣地道,“快跟上啊!”

  “哦!”程曉曉傻乎乎地跟上去,尾隨著馮四郎,進了一條小巷。

  看著程曉曉鬼鬼祟祟還笨手笨腳的模樣,我就忍不住吐槽:“你們?nèi)肼毰嘤柕臅r候,就沒培訓過跟蹤技巧嗎?”

  “沒有?!背虝詴岳碇睔鈮?,“我們緇衣衛(wèi)行事,向來光明正大頂天立地?!?p>  “既然這樣,你還偷偷摸摸干啥?”我問道,“直接上去把他拿回去好好審不好嗎?”

  程曉曉搖頭:“不行,沒有證據(jù),憑什么拿人?”

  “你跟著他就能找著證據(jù)嗎?”

  “額……不一定吧……等等,不是你叫我跟的嗎?”

  “我讓你吃屎你吃嗎?什么都賴我!腦子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腦子還能捐呢?”

  “你關心的是這個嗎?”

  程曉曉正和我親切友好地交流著,突然停下腳步。

  因為前頭的馮四郎停下了腳步。

  他轉(zhuǎn)過身,毫不避諱地和程曉曉對視著,笑臉相迎:“這位差爺,可有小的能幫到您的地方?”

  我立刻嘲笑起程曉曉:“你看!跟蹤失敗了吧?”

  “緇衣衛(wèi)程曉曉?!背虝詴詻]理我,也沒有跟蹤被撞破的尷尬,大大方方地自報家門,“這位先生,為何獨自行走在這人跡罕至的小巷?”

  “訪友歸來,路過這條小巷,回家。”馮四郎仍舊笑臉相迎,“差爺,有什么問題嗎?”

  程曉曉瞇起眼睛,走到馮四郎面前:“先生姓名?家住何處?做什么工作?”

  “馮四郎,在雙鳳街上開一家古董店,平日里就住在店里。”

  程曉曉蹙眉,繼續(xù)逼問:“回家就回家,拿這么個銅壺做什么?”

  “朋友賣給我的,十五兩銀子?!瘪T四郎歪頭,“差爺,十五兩銀子,應該算不上洗錢吧?”

  程曉曉搖頭:“是算不上。但朋友為什么要賣這么個銅壺給你?”

  馮四郎聳聳肩:“說是急用錢,我也沒細究。這銅壺說實話也不值什么錢,但,就當幫朋友一個忙嘛。差爺,幫襯朋友,不違法吧?”

  “既然這銅壺不值錢,給我看看不過分吧?”

  “給您看看是不過分,但我憑什么要給您呢?”

  “你!我懷疑這是臟物,不能看嗎?”

  “您憑什么懷疑呢?有人證嗎?有物證嗎?有任何人向緇衣衛(wèi)報案,或是舉報我涉嫌收售臟物嗎?”

  “……”程曉曉啞口無言。

  馮四郎連連搖頭,笑道:“差爺,我瞧您也年輕,年輕人有沖勁,著急立功往上爬不是壞事,但也不能漫街的攔住居民,隨意指責人家收售臟物呀?您若是不講理,我只能去門子里,找您的領導說道說道了?!?p>  “你!”程曉曉為之氣結(jié),卻又無法反駁。

  “您最好花些功夫在保境安民,為民除害上。小的還得回去操持生意,就不麻煩您了?;匾??!瘪T四郎拱拱手,昂首闊步地走了。

  程曉曉看著對方大搖大擺的背影,氣呼呼地道:“現(xiàn)在可怎么辦?”

  “你問我呢?”我沒好氣地道,“這把劍看起來是經(jīng)過專業(yè)的緇衣衛(wèi)訓練的劍嗎?”

  “能不說風涼話嗎?”

  “好,那就說點兒有用的——這家伙顯然是個收售臟物如飲水的老油條,你這種沒頭沒腦的愣頭青,拿他沒什么辦法的。”

  程曉曉煩躁地踢著地面:“那怎么辦,就當做沒看見,不管了?”

  “那當然不行。”我倒沒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首先,我們要照顧你嫉惡如仇并且立功心切的幼小心靈,其次,那個銅壺,看起來……很好吃。”

  程曉曉沒明白:“什么?”

  “沒什么。”我巧妙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既然有經(jīng)驗豐富的前輩,為什么不用一用他們?又不收費?”

  程曉曉點點頭:“有道理,咱們先去問問白前輩?!?p>  “快走吧。”我催促著,“你已經(jīng)遲到了?!?p>  “哈?”程曉曉急了,連忙加快腳步,往約定的集合地點趕去。

  我在她的腰間晃呀晃的,思索著自己的事。

  出土這么長時間,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那個銅壺……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探測波在掃過那個銅壺時,心里沒由來的涌起一股渴望。像是餓極了的狼,對鮮血淋漓的肉的渴望。

  雖然沒表現(xiàn)出來,但我自己清楚,在看到那個銅壺以后,我就滿腦子惦記著它,渴望一劍刺穿它,將那些黃銅一滴不差的吸進我的劍刃里。

  嘿,原來一把劍,竟然也會有這種生物似的欲望。

  有意思。

  而且,我可沒有壓抑自己欲望的打算。

  ……

  “姑娘,來兩碗涼茶?!?p>  白青對著賣茶的小茶娘招呼著,找了張矮桌坐下。

  “得嘞,這就來。”

  那小茶娘十五六歲模樣,還沒長開,但眉眼間看得出是個美人坯子。穿著樸素的無袖麻布衫,露著一雙白臂膀,在茶爐前忙活著,爐子里冒出的白煙和鍋里的熱氣騰起來,白茫茫的圍繞著她。

  小茶娘先是應和著,再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方才吆喝自己的,是一位長得極好看的差爺。這么看了一眼,小茶娘心里沒由來的小鹿亂撞,霞飛雙頰,連忙低下頭,舀茶的臂膀有些發(fā)顫。

  多好看的人兒呀!

  她想著,將兩碗茶端到白青面前,低著頭,不敢看白青的臉,羞答答地到:“差爺,您請用?!?p>  “多謝?!卑浊嘈πΓ髅牡男θ莼位诵〔枘锏难?。

  白青摸了幾個銅板,要遞給小茶娘,那小茶娘卻不接,只是一個勁推拒:“怎好收差爺?shù)腻X!您出來巡街,是為了照拂大伙兒平安。丫頭感念在心,斷斷不可收您的錢,您且拿著,就當丫頭……孝敬您的!”

  “那怎么好?!卑浊鄵u搖頭,面露不悅,“妹子,拿著,不拿便是逼我犯錯誤呢。”

  小茶娘推拒不過,只得伸手接過去,手指觸到白青溫潤如玉的手掌,立刻逃也似的縮了回來,跑回爐子邊。

  白青看著小茶娘的模樣,心下明白,卻也習以為常,只是笑笑,不做理會。

  小茶娘守著爐子發(fā)呆,時不時偷摸瞅一眼端坐飲茶的白青。半晌,白青喝干了一碗茶,她也終于按捺不住萌動的春心,忍不住道:“卻是頭一遭見差爺!”

  “啊,不常來這邊。”白青應道,看了眼小茶娘的可愛模樣,想了想,補了句:“以后會常來。”

  哎呀!

  小茶娘只感覺心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羞答答得低下頭,正不知所措,忽然聽到女人的聲音。

  “白前輩,不好意思,來晚了。”

  饒曉曉坐下,舉起茶碗,一飲而盡。

  “無妨?!卑浊嘈χ?,“早就習慣啦。我剛?cè)肼毜臅r候,和董禿子一起巡街。那廝總是迷路,哪怕先前已經(jīng)囑咐過他怎么走,怎么走,可仍是沒辦法,每天都得多等他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你可比他快多啦!”

  小茶娘聽著兩人的話,偷眼看去,卻看到程曉曉俏麗的側(cè)臉。程曉曉相貌可人,加之身材筆挺,穿著官服,英姿颯爽,小茶娘立刻便覺得被比了下去,自慚形穢地低下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空落落地難受。

  他們兩個,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呀。我卻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打差爺?shù)闹饕?。唉,茶娘呀茶娘,好好守著你的茶攤,踏踏實實過日子吧!

  “姑娘,再續(xù)兩碗!”白青吆喝著。

  “欸!”

  小茶娘應著,連忙端著茶壺過來,給二人續(xù)了茶,看也不敢多看程曉曉一眼,逃也似的躲開。

  她實在太緊張了,連程曉曉都看出了不對勁,忍不住問道:“這孩子怎么了?”

  “不知道。”白青搖搖頭,并不關心。

  程曉曉又喝了口茶,接著問道:“前輩,你認識馮四郎嗎?”

  “認識??!”

  白青給出了讓程曉曉喜出望外的答案。

  “認識?”

  “何止認識,熟得很??!”

  “太好了!”

  “你問他做什么?”

  “我剛才巡街,正好遇到這人,和別人交易什么東西。搞不好……是什么臟物!”

  “哦?!?p>  “哦?”程曉曉瞇起眼睛,“前輩,您覺得很正常嗎?”

  “太正常了。”白青搖搖頭,“而且,我勸你,別多管這閑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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