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上槍!快走!”
山腳等待的吳悠,看著凌辰快速飛來,大聲喊叫著。
容不得多想,立刻踏上槍身,飛身而起。
“凌辰,有鬼在追你?。匡w這么快?!?p> 二人飛馳了數(shù)十公里后,吳悠終于忍不住問道。
“沒有追過來嘛?你是不知道,那些大尾猴,有用棒子的,有用火把的……”
凌辰轉(zhuǎn)頭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大尾猴的蹤跡。
“還有用斧頭和弩箭的!萬一要是有會馭器飛行的咋辦?我可不想被一群猴子群毆!”
“而且鬼知道,還有沒有更鬼扯的猴子……毛色不同,會用工具就算了,居然連體型都完全不一樣!”
“瘦的,跟猴一樣,壯的,跟牛一樣!這連品種都不同了吧?萬一還有更嚇人的咋辦?”
凌辰煞有其事的說著,一臉的嚴(yán)肅。
“我怎么覺得,你只是想早點到交掌城,故意騙我,然后交了任務(wù)好睡覺……”
天漢皇朝中部,蜀州北,交掌城,城主府,書房。
“稟城主大人,外面來了兩個小孩子,說是來交寒蒼武院入院試的任務(wù)?!?p> 一個身著甲胄的兵士,單膝跪地稟報著。
“放棄任務(wù)就讓他們?nèi)フ彝踔鞑荆艺f作甚?”
書房桌案后,一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書卷,皺眉問道。
“回稟城主,他們不是放棄任務(wù),他們是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來交付任務(wù)的?!?p> 那兵士未起身,繼續(xù)說道。
“嗯?寒蒼武院入院試弟子,前日里才出發(fā),今日也才堪堪第三日。這就把任務(wù)完成了?”
聞言,白衣男子合上書卷,喃喃道。
“到底是寒蒼武院今年放水了,還是這兩個小娃真有些本事……讓他們進(jìn)來吧?!?p> “遵命!”
兵士領(lǐng)命起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凌辰吳悠便被領(lǐng)到了這書房中。
“見過城主大人。”
凌辰吳悠一齊抱拳,與吳悠的鄭重不同,凌辰顯得比較隨意。
“不必多禮,你們都是寒蒼武院選拔的天才,我天漢皇朝未來的中流砥柱?!?p> 城主擺手,和善的說道。
“說不定以后,我等還會同朝共事。我姓陸名河千,號虎王。若不嫌棄,可稱我一聲叔……”
陸河千翻看著凌辰與吳悠的任務(wù)皮卷,提著三個人頭,核對著任務(wù)完成度。
“你就是凌辰?”
“回虎王叔,我就是凌辰?!?p> 話說到一半,陸河千突然對凌辰發(fā)問。
“那可不能在叫我叔了,論輩分,我該和你同輩。七八十年前,你父親凌彥升大人,曾指點過我一段時間。按輩分,稱我一聲兄長便可?!?p> 看到皮卷上的名字,陸河千臉色更加和善,帶著微笑。
陸河千拿出一塊水晶球,僅瞟了一眼三個人頭,絲絲縷縷的因果之線在水晶球內(nèi)浮現(xiàn)。
確認(rèn)無誤后,給了凌辰一塊殘缺的白色玉牌。
“這玉牌碎片共有三個,每完成一個小任務(wù)就可獲得一個。規(guī)定時間內(nèi)集齊三塊,并抵達(dá)鳩尾城,這第一考就算過了?!?p> “多謝虎王哥?!?p> 凌辰到也不客氣,拱手一拜,收好玉牌碎塊,就在一旁的椅子上慵懶的坐著,也不見外。
陸河千搖頭笑笑,沒有在意,快速審核著吳悠的任務(wù)。
“這面具……你們是在哪里取得的?”
仔細(xì)看著吳悠遞交上來的面具,陸河千詫異了一瞬,而后很快隱藏好,和善的問道。
“應(yīng)該是在這里,有什么問題嗎?是不是我們找錯了?”
吳悠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有些擔(dān)憂的問詢道。
“不,沒有問題。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上過這座山?這有關(guān)你們的第二個任務(wù),請如實回答?!?p> 陸河千言語親切,讓吳悠頓覺如沐春風(fēng),內(nèi)心不由自主悸動,俏臉泛紅。
“回虎王大人,我們上過,但我遇到阻力,只上了數(shù)十丈就寸步難行。凌辰毫無阻礙抵達(dá)了半山腰?!?p> 吳悠腦子一片空白,恍惚中就全盤托出了。
“嗯,不錯。此山名為落劍峰,山頂有一劍,不知多少年前落在此山,無形威壓彌漫了整座落劍峰。”
“這威壓甚至帶著道韻,排斥一切修士,反而修為越低受到的排斥越小?!?p> “但就算不是人而是妖獸,也最多只能上到半山腰,然后也無法寸進(jìn)。”
陸河千的解釋,也算是解答了吳悠的疑惑。
“你們的第二個任務(wù),就是上落劍峰,取得山頂之劍!并且不論你們誰得到了山頂之劍,都算你們一起完成任務(wù)!”
陸河千的聲音溫和,帶著讓人難以拒絕的魅力。
出了城主府,一路走到城門口。
“凌辰,落劍峰我沒法上去,這次只能靠你了?!?p> 吳悠說著踏上長槍,就欲出發(fā)。
“急啥,我困了,先去找個地方睡一覺,晚上咱們落劍峰山腳見哈?;蛘吣阍诮徽瞥堑任乙部梢??!?p> 放出流墨,凌辰打了個哈欠,邁腳踏上劍身,慵懶悠哉的飛起。
“你!入院試是有排名的!越先抵達(dá)鳩尾城排名就能越高!”
見凌辰一副慵懶模樣,吳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好咯,你去取劍吧,我去睡覺等你也行?!?p> “你……唉,就算要休息,你走到城門口干嘛?”
“我喜歡睡野外?!?p> 隨意敷衍完吳悠,凌辰駕馭流墨悠哉遠(yuǎn)去。
留下吳悠惡狠狠的,盯著凌辰的背影,用力啃了一口蘋果,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城。
凌辰向著落劍峰的方向飛了一半的路程,不到小半個時辰。
而后尋到一處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按下劍頭。
“少爺,方才那陸河千有些不對勁,要不咱們還是換一個任務(wù)吧?!?p> 凌霜兒剛被放出來,就一臉憂慮的說著。
“哦?怎么了霜兒姐?”
正準(zhǔn)備枕著樹干睡一覺的凌辰,疑惑的問道。
“第一,落劍峰的劍,就連那些修為高強的大人物都無法接近。即使少爺可以上下無礙,但讓少爺上去取劍,豈不是太過危險?那城主的意圖,怕不是為了試煉……”
“第二,剛才在琥珀內(nèi),無法準(zhǔn)確判斷。但由于賤奴血脈體質(zhì)的緣由,能隱約察覺到,那陸河千可能對吳悠用了攝魂蠱魄的法門……”
凌霜兒認(rèn)真嚴(yán)肅,說著陸河千的不對勁,想勸說凌辰不去涉險。
“有這么嚴(yán)重嘛?會不會是霜兒姐誤會了,他人看著挺好的呀,還讓我叫他哥來著。也沒有架子。”
凌辰倒是有些不以為然。
“可是,少爺……”
“好咯,這不是有霜兒姐保護(hù)我嘛,而且真取到好劍不就賺到啦。到時候霜兒姐就在山腳等我,若是真有事,有霜兒姐在我也不怕,嘿嘿?!?p> “我先睡一覺,晚點記得叫醒我哈,霜兒姐。”
凌辰說完,也不待凌霜兒再勸說,兩眼一閉,倚靠著樹干就睡了起來。
雖然兩日不睡,他的身體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兩日以來的種種經(jīng)歷,也讓凌辰有些心累了。
此時凌辰枕著翠木,曬著透過葉冠灑下的點點陽光,周圍綠水青山環(huán)繞,陣陣和風(fēng)夾著鳥語。
如此愜意的環(huán)境,不出十息,凌辰便已睡得香甜。
看著睡去的凌辰,凌霜兒也不忍打擾。
輕嘆一聲后,在一旁為凌辰守護(hù),默默祈禱著凌辰此行平安……
傍晚時分,凌辰被凌霜兒叫醒后,如約來到了落劍峰山腳。
凌霜兒早已隱在山林中。
太陽徹底落山后,吳悠才踏著長槍到來。
“還以為你不打算來了,我都打算一個人上去了?!?p> 凌辰打了個哈欠嘟囔道,像是還沒睡醒。
“反正我來也只能在山腳等你,我又上不去。不過我就奇怪了,憑啥你就可以上去?”
“可能因為我是天選之人。”
面對吳悠的疑問,凌辰揉著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打趣道。
“少不要臉了,快走快走!看著你這個樣子就煩!”
“好好好,唉,別拿果核扔我啊你!我現(xiàn)在就走。”
見勢不妙,凌辰駕著流墨趕忙往山頂飛去,邊飛邊嘟囔著:“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果然還是霜兒姐好。”
自己為何能夠毫無阻礙的上山,凌辰也不知道答案。
不過他與凌霜兒都猜測,多半是因為琥珀吊墜的緣故。
這是凌辰所知曉的,自己與他人最大的不同之處。
收起思緒,凌辰已經(jīng)飛到了半山腰,多看了兩眼白日里的大尾猴營地。
那群大尾猴,竟然在圍著死去同伴的尸首轉(zhuǎn)圈,似乎是某種儀式。
但最讓凌辰驚訝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他看到了一個,根本就不像猴子的大尾猴。
那大尾猴連毛發(fā)都沒有,全身肌肉虬結(jié),像是覆蓋了一層巖石鎧甲。
比起身如水牛的黑毛大尾猴,還高大一倍。
“這是變異了?這玩意兒也能叫猴子?”
腹誹一聲,凌辰?jīng)]有過多停留,自高空略過,直奔山頂而去。
與自下而上看到的,被山林掩蓋的景象不同。
山頂無比平整,像是被硬生生削去了大半山頭。
一柄劍插在中央,二指寬的劍身沒入土中至少一半。
此劍無劍格護(hù)手,劍柄過渡到劍刃極其平順。
劍柄處,顏色漆黑如夜,一直蔓延到劍刃,覆蓋劍刃數(shù)寸后,又開始逐漸由黑轉(zhuǎn)白。
那露在土外不多的白色劍刃,白亮如晝。
但除此之外,絲毫看不出此劍有何不俗之處,甚至凌辰有種感覺,此劍是死的。
不過非要說有何不凡的地方,那便是劍身周圍的土地。
數(shù)十丈方圓的平地上,不斷有嫩綠的草芽破土而出,同時也不斷有草葉枯萎成灰,落在土里化作養(yǎng)分。
這奇詭的一幕,讓凌辰心里有些打鼓。
但一番思索權(quán)衡后,凌辰最終還是決定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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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書人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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