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凡在昏迷中,靈識不斷受到木魄的沖擊,九死一生。
枯葉老人咬牙:“小子,你必須挺過去,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了!”
張凡哭喊道:“師父,我真的撐不住了!我,我不要融合什么血魄了!”
枯葉老人吼道:“你在說什么!你好好想想,你的父母是如何被人殘害!你要是就此放棄,你我兩人都將死于血魄烈火之下!你簡直讓你的父母蒙羞!”
枯葉老人之話如醍醐灌頂,激勵了即將撐不住的張凡。
是啊,要是連這般痛苦都堅持不住,我還如何為父母報仇雪恨?
張凡渙散的目光逐漸凝聚,盡管一次次的火焚劇痛使他的靈識都劇烈顫抖,但他仍默默忍受著。
而茶樓內。
徐鶴端起茶杯的手僵直在半空中。他的瞳孔緊縮,起身抓住符涼衣領:“你說什么!”
符涼平靜道:“你失態(tài)了?!?p> 徐鶴深呼幾口氣,松開了手。即使他重新坐下,血液逆流般的感覺仍是不散。
師姐他......
符涼果然對他有所隱瞞!
符涼整了整衣領:“我同樣不知秦鯉現(xiàn)如今的情況。但南洲符家有一種咒術,能夠找到秦鯉現(xiàn)今的位置和生死狀況。但這種禁咒,只有符氏一族的族長才有資格使用?!?p> “很幸運,我的父親就是當今符家的族長?!?p> 南洲、符氏一族?
符涼是符族族長之女?
徐鶴有那么片刻說不出話來,待理清了符涼的意思、身份后,方才重新望向她:“你的條件?”
雖一時失態(tài),徐鶴仍保持著清醒的本能。符涼有求于他,而這下,顯然是拿秦鯉的蹤跡與他進行利益交換!
“符家每代都會進行一場古原試煉,選出一任少族長。這場試煉十分兇險,因此每個有資格參與的人都能帶上一名修為三轉的隨從前往。再過一個月,便是開始之日?!?p> 徐鶴望向符涼,心中已經(jīng)隱隱猜到符涼的意思。
“唉......我從符家出走兩年,本來以為不會再被卷進去,但我還是收到了這封信?!?p> 符涼冷清的面容上現(xiàn)出了一絲無奈。她隨即從納戒中拿出一封桐紙書信。
“不去的話,我就真要被符家除名了。而且,就算你不和我一同前去,我也會回去讓父親幫忙尋找秦師姐的下落?!?p> 徐鶴有些猶豫,再次問出了他最近常問的問題:“為什么會是我?”
論符涼的實力和地位,完全有力量找到比他更強的靈修參與這場試煉,成功的幾率也必定會大一些。
為什么會找上他?
只聽符涼苦笑道:
“只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其他符家子弟的隨從,都是在符家內部結識已久的家衛(wèi)。但我已經(jīng)離家兩年,對符家現(xiàn)今局勢沒了半分了解?!?p> “這次試煉雖是先祖對所有人的考驗,但同族內的爭斗不可避免。如果我草率挑選族內提供的家衛(wèi)作為隨從,那名隨從被他人收買的可能性極大,我在試煉里也會處于危險境況?!?p> “你的實力不錯,我和你相識也有一段時日了,因此你是目前的最佳人選?!?p> 徐鶴愕然:“你們家族這么可怕?”
符涼嘆道:“我說的情況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可能。諾在門派里慣了,沒體會過大族內斗的厲害。”
第一次聽符涼談起家事,徐鶴好奇追問道:“你是因為這個才離家出走的?”
符涼搖頭:“不是,怎么說好呢......”
“你去了南洲就懂了。那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好了,不提這些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符家嗎?”
想到師姐如今下落,徐鶴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武洲試煉后我要回宗一趟,正式從落月宗離開。”
“你要退宗?……倒也是好事。那好吧,我和你約定時期和地點會面?!?p> 兩人商定完畢,桌上咒術水痕也已干涸。
符涼望了望天色,剛想起身告別,似是想到了什么,轉身望向徐鶴:“一起去看看張凡嗎?”
徐鶴點頭。
他對張凡的此次昏迷也心存疑惑。若是讓他再碰上什么奇遇......
符涼笑了笑,撐了傘,和他并行于雨中。
一路無言。
而當徐鶴從張凡口中得知,張凡在西山亭醒來后,為一位老人打掃了一下午荒徑,老人如何挑毛病,而張凡最終堅持下來,竟然得到了這位武殿分殿主指點的經(jīng)過。
徐鶴:“......”
這運氣......
想到是自己把張凡送到西山亭的,徐鶴心中涌上復雜情緒。
這你喵的,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