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世上沒有童話,沒有永遠的一帆風順......”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很空洞,“我和她美好的日子隨著我生意失敗,也走到了盡頭......”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朱心雅顫聲道。
盛宇杰哀傷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知道真相就好了......當年我的公司經(jīng)營不妥,瀕臨破產(chǎn),而她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離開,一聲不響的,毫無征兆的,了無痕跡的消失了,有時我甚至懷疑她會不會只是我的幻想,其實沒有真正的存在過......”他苦澀地笑笑。
“雖然最后公司救了回來,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所有的美好都似一場空,我也成了一個空軀、行尸走肉,我所有的成就沒有人可以分享,喜怒哀樂沒有人可以了解,或許你不相信,我始終沒有恨過她,還是等著她回來......我很傻是不是?”
盛宇杰眸光如夢,落在朱心雅的臉上。
她的臉在后海的燈光閃耀下,美得不可方物,她的眼睛比周遭的燈火更灼亮,她徐徐地道:“不,你并不傻。”
盛宇杰有些意外她的答案。
他嘴角一彎,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奶奶的說客?”對她眨了一眼。
朱心雅臉上一紅,羞澀道:“你都知道了?”
“哈哈,拜托,你和奶奶的眉來眼去的,我又不是瞎子?”他干笑一會兒。
對阿,盛宇杰是何等人,哪能夠輕易地忽悠他?
不過知道后更好,朱心雅直奔主題,深吸一口氣道:“不過我不會叫你忘了她,因為這不可能!”
盛宇杰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往后還要多想她幾遍.....”她匪夷所思地道。
我沒聽錯吧?盛宇杰目瞪口呆。
這么久以來,周圍知情的人都奉勸他忘了這個薄情的女人,所以朱心雅的這句話非常的叫人意外!
朱心雅淡淡一笑,她轉過身去看身后那迷人的夜景,語氣平淡柔和,“你看這片后海,很美是嗎?”
盛宇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點頭贊成:“是的,很美?!?p> “那么的話,如果有一天這夜景不見了,或者這些胡同都關了,那么你還會記得它的美麗嗎?”
“嗯,應該會吧!誰會忘記這么美的風景?”盛宇杰想想說。
“對啊,這么美的景色都難以忘懷,何況是朝夕相處、心心念念的人?”朱心雅語如冰擊,如大炮打入他的心扉!
她輕輕一笑,繼續(xù)地說:“這名女孩既然能夠讓你魂牽夢縈,念念不忘,一定是你和她有過一場非常美好的愛戀,這份美好無法被取代,所以你才會這么痛苦......”
“或許你要做的事并不是想辦法忘記它,否認它,也不應該盲目的等待,因為你這么做的話只會讓你自己更痛苦,更不知所措,更難放下,你也更封閉自己?!?p> 盛宇杰用力的呼吸,似乎想把她的話一并吸進去。
他良久后,幾不可聞地問道:“那我該怎么做呢?”
“以我之見,盛總,與其抹殺這份美好,不然就讓它升華,成為你生活的助力!”
“升華?助力?”他不明白。
她點點頭,似乎臉上發(fā)出了光輝,“把這份美好放在其他人身上吧,那是你最好、最真實的一面,嘗試把那種喜悅活出來,去接受別人,去愛人,別推開人......或許有一天你可以走出封閉已久的世界......”
“我對你有信心!”她最后補充一句。
盛宇杰呆呆地看著她,仿佛他第一次見到她,也第一次聽她說話。
“盛總?”朱心雅試探地叫了一聲。
“?。 彼鐗舫跣?,呼道:“小雅,難道你是心理醫(yī)生?”
朱心雅撲哧一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嗯,已經(jīng)掛牌開診所了......才不是,開什么玩笑啦!”咯咯嬌笑。
“那你怎么這么會安慰人、開解人?”
“呃,職業(yè)病吧,每天至少十個八個客戶找我吐露心事,總得想辦法開解他們啊!”她嘟起嘴道。
盛宇杰仰天哈哈大笑,引來不少人側目。
朱心雅欣慰地看著他,這笑容她不曾見過,一種釋懷的大笑,真正的笑容。
半晌后,盛宇杰回望著浮光波動的水面,心情十分的暢快,嘴角的笑容更加迷人。
“那天打電話給你,其實就是想開解你,叫你別去介意阿歡說的話,不過看來你不需要別人的開解了......”
“不用啊!那又沒什么......”朱心雅幡悟他打來的用意。
“謝謝你,小雅?!彼街斜懦鲆痪?。
“嗯,不用謝?!?p> “不,謝謝你?!彼址潘傻卣f:“我好像找到了從前的自己,這感覺很妙,不知該怎么說,好像世界忽然就變得很美好似的!”
朱心雅默默地看著他,很替他感到歡喜快樂,“盛總,能夠幫到你,我也很高興......”
“嗯,你這‘說客’及格了!”
“吁,終于可以和奶奶交差了!”
兩人相視大笑,笑聲散進融融的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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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宇食品有限公司的大廈聳立在市中心。
大門旁站著一群人,每個神清氣爽,正裝亮眼。
他們一行五人,都來自“亞洲美康集團”,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挑,帶著一副時尚眼鏡,長得文質彬彬,嘴角帶著一彎微笑,有著一種十分迷人的瀟灑。
另外四人,兩男兩女,兩名男子是中年人,正交頭接耳地說話;另兩位是三十歲左右的白領麗人,都穿著公司的外套,其中一位粉底打得十分的厚,紅唇如火,正對著眼鏡美男子大拋媚眼。
這行人自然便是許凱帆,藍如月等人了,今天他們要上東宇的產(chǎn)品培訓課。
“許總監(jiān),待會我一定得坐在你旁邊,很多東西我想問你呢?”那女子嬌聲道。
“藍經(jīng)理,不知你想問的是公事呢,還是私事?。俊痹S凱帆眨眨眼,故意一問。
“討厭啦,許總監(jiān),我要問的當然是.....公事了!”藍如月嬌羞道。
她一貫的明快跋扈的個性蕩然無存,在許凱帆面前頃刻間成了一只小萌貓!
許凱帆發(fā)出動聽的笑聲,忍住笑意地道:“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在逗你!”
“討厭啦,許總監(jiān),人家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卻在這里開玩笑?”藍如月面紅耳赤地說,不過她的粉底實在涂得太厚了,看不出紅暈滿臉的靦腆之色。
小幸運公子
很好的說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