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淺笑的自然;羽抬手,作了個請的手勢,輕雅得體;淩便又回到琴前桌邊坐了下來,羽則坐到了我的旁邊;淩隨手撫了一首曲子;不是剛才撫給我聽的那首;雖情調不一,但也相當悅耳,優(yōu)美動聽,很符合淩來自本身的那種風度高雅的格調氣質;所謂不平凡人,出手就是不凡;
一曲畢;
“莫公子生世不凡,出手亦不凡,真不錯;”羽如常的贊了句;
淩收回壓琴弦的手;
“公子謬贊了;”
雖勾了微笑,卻也不見得有多親切;
羽看著淩;
“你過謙了;聽城兒說回去時莫公子要接我們回去,那今日就不走了吧,我們明天就準備起程了;”羽道;
“嗯;”淩點頭;
羽稍勾了淺笑,亦點點頭;
“之前的曲子也是莫公子撫的嗎?那曲子不錯;”
羽突想起之前從這院子傳出去的曲子,不進禁問了句;
“是;莫辭不才,擾到公子了吧?”淩嘴角雖有淺笑,卻依有疏遠之感;
“哪里;”
看他們左一個‘公子’又一個‘公子’,又如此的客氣,我都忍不住了;我插了話;
“莫辭與羽兩人還真客氣啊,左一口‘公子’,又一口‘公子’的;”
我說的自然,淺笑如是;
兩人聞言同時愣了一愣,又相互對視了眼;
淩低了下眸;
“也對,這樣不方便,以后還是喚名字吧,喚我莫辭就好了;”輕笑了;
“嗯,那就叫我羽吧;”羽亦是,也笑了;
“如此甚好;”淩淺笑掛嘴角,道;
“嗯;”羽應了句;
兩人因我一句話,就襯合了攏來,不那么生疏客氣了;羽身邊的方玉就立亭口,看著我們,對于淩的氣質也許在他心里有感慨,因為他的目光一寸也沒離開過在羽面前依自如無拘,并沒半點親服或攀勢羽的那種氣質的淩;看著淩一直都只隨字面禮同羽招呼,僅有出于禮儀素質方面而已,卻也是出于貴族的禮儀;也許,他沒見過,我亦沒見過;在天子面前依自如泰然風格的人,且還是那樣的高貴優(yōu)雅,亦出塵,那樣的氣質竟超過了羽作為本身天子的氣質;
然,只有我知,因他是惡魔,自然會不與人類搭邊,何況有勝于天使圣人一般的惡魔,豈還會低服人類氣質?顯然不可能;
羽看到方玉站在那有些辛苦便遣下了,同時我讓他順便撤走了桌上的琴;自然的,也就是給羽他們添了茶;
淩與羽沒什么話可說,淩稍陪我們坐了會,喝了會茶就自主走了,我則順式讓一侍女帶他去安排了房間;我與羽一起也沒聊什么,沒話題,也就問了羽去了哪里了,他說是去說書樓聽書喝了半天茶,同方玉;
其實,他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吧,在這里又不好正式處理政事,其余又沒什么,能給我時間,他就只有帶方玉去街上逛;逛街本就不是男生的愛好,他自然會選擇說書樓聽書了;是才子書生,喜歡的自然是這個;
羽還是在皇宮中的習慣,呆亭中一般都喜歡坐亭子的圍欄邊,倚坐圍欄單屈膝而坐,在這他也不例外;與淩不同,淩喜歡在欄桿上倚亭柱而坐;坐那上面,也許還要有點技術才能坐吧,那么窄,坐那上面也就只有愛冒險及無拘的人才會坐那上面;即像淩那樣的人;
羽見我問了他的去處,倚坐圍欄邊笑看著我;
“城兒查我?”笑語;
我連忙搖頭;
“城兒哪敢?城兒只是不知道該跟羽聊些什么,所以才隨便找了個話,也好奇,羽不呆葉府都會去哪里了;”
嘴上卻依淺笑;我知道羽是開玩笑的,自然也會笑笑說說;羽看著我的目光中都有了笑意,眸光流彩,滿是溫柔;
在桌邊的我伸手撐腮;
“羽是天子,羽說,城兒有那個膽子去查羽的事嗎?”
羽坐欄邊,一手亦托腮撐屈起的膝蓋上,搖搖頭;眸光帶笑的看著我;
“我不覺得城兒會沒有那個膽子,若城兒都沒有了,天下人就真的沒有誰還敢了;”笑語;
我自甘認輸地泄了口氣;
“也許吧;”
不于置否,因為,我本來就如此,他并沒有說錯;
羽笑看著我難得在他面前泄氣臣服的樣子,沉吟了許;
“城兒真的沒話說嗎?”
認真地問了句;我托腮木然地看著他;
“羽有什么好說的嗎?”
羽笑著放下了撐腮的手;
“這倒不像城兒了;”
如常的道了句,目光中卻亦滿是笑的寵溺;
我也只是和著笑,羽則溫柔地淺笑著看著我;
“城兒沒話說,那羽說了?”
羽雖依有微笑,但話卻說的認真;我愣了下,后點點頭;
我看羽有些認真,所以才有些意外;
羽沒有立即說自己的話題,而是沉吟了許,后才輕口道了句;
“對于莫辭,城兒沒有什么看法嗎?”
聞言,我收斂了淺笑,抬起了頭;我不知羽此話什么意思,但我懂他的心;淩對于他來說,他并不了解,之前只聽我說,且亦只見過一兩面而已,他并不了解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自然,對淩會有防備心理;
我沒開口,羽便自說了下去;
“莫辭我并不了解,但不知城兒也是否真了解,他莫名來到我們的身邊,身份又如此神秘,城兒就不怕他有什么想法嗎?羽這么說不怕城兒誤會,只是,擔心城兒的安危;”
“我并不怎么信他,不管城兒怎么想,回去的事我已經作了安排,明天會有侍隊來接我們,為了安全起見,只有如此,不知城兒怎么想?”
羽說著抬眸視著我;
羽說的都是實話;對于我們的感情他沒有質疑,盡管淩對我如此好,他都還是選擇了信任我,這也是我喜歡羽的最好的一個優(yōu)點;他只懷疑淩的身份,擔心他對我有什么不利;而我聽到他的話第一感受也是如此,羽懷疑的不是我們的關系,而是在乎淩有什么陰謀;他并非不懂,只是信我;
我知道羽向我解釋的用意,畢竟莫辭是我所說的朋友,他不可能太懷疑,若如此,這是對我的懷疑,所以,羽才會解釋;
這一切說明,羽太看重我的感受了;
如此的羽,我自然感動;笑看著羽調侃道;
“羽是特意來向城兒解釋的嗎?若如此,那羽費心了,羽的心城兒豈有不懂的?”
羽愣了愣;
“城兒不怪羽多心嗎?”問道;
“怎么會,凡事都要看事態(tài)角度去的,城兒倒覺得羽這樣的細心倒可貴了;”我依笑語,卻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