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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惟不愛

第十二章 俗塵外,白云中 2

神惟不愛 莫辭公子 4766 2021-01-15 17:30:41

  白陌聞言,只沉默著;

  稍許,我還沒從那種憂傷的感情中回神過來;他突然抬手一揮,逸袖在我面前劃過一個優(yōu)美好看的弧,驀然一響聲,眼前的墓堆似突然爆炸,煙塵迷霧,虛化了面前的視線;

  等煙塵散后,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坑,坑中一陋席被什么東西撐起,似堆在那坑里,極其的簡陋涼??;

  看著那場景,我遲疑了下,有絲沁冷竄過心頭;雖遲疑了下,但還是忍不住上前,剛跨出一步,卻被白陌驀然抓住了手;

  “陰陽有別,死者陰沉,你體質(zhì)弱就不要靠近了,若染了陰間的寒氣,又得麻煩本座,本座去找個人來做這些;”

  我驀然回神,愣了下,剛欲出口;

  “你等著;”他卻驀然煙霧一飄散,不見了,徒留了這句話在空中傳來;

  我本想制止他,既然自己不能做,他人也應(yīng)該一樣不行不是,卻沒想我還沒出口他就走了;

  我呆愣的看了下他站的地方,又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坑里的涼草席,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剛呆愣神了下,忽聽的腳邊一東西丟地上的聲音;我扭頭,看到一莫名出現(xiàn)的男子倒地剛爬了起來,視線再稍往后移點,就看到白陌如常一身奢貴大紅,儒雅安靜的立在那里;

  我瞟了眼白陌,又瞟著面前的陌生男子;那男子一身士衣,裝扮整潔,面相還算得上過得去,大概三十五六的樣子;

  “大爺饒命,您有什么盡管吩咐,求您……;”

  許是白陌將他帶來丟地上的;我看著他爬起來,他看到走近的白陌連忙求饒,話沒說完,儒雅走來的白陌卻一腳將他踹下了那坑中;

  “把她身上的鐵釘取了!”白陌輕飄飄儒雅的話卻讓人毋庸置疑,貴雅的氣質(zhì)似壓得人低矮低矮,無法抬眸正視半分;

  我愣了下;

  “怎么可以?你這是?”他的做法確實讓人有些無法接受,但我卻莫名的遲疑著不去直接制止;

  “大爺,公子,饒命,饒命啊……我,我……我害怕啊……,求求你,求求您,放過我吧!……;”被踹下去的男子栽倒在草席上,沒人說那是什么,他卻似什么都知道一般;他猛的爬起撲到坑邊,卻愣是不敢爬上來;

  白陌卻懶懶的道了句;

  “本座讓你把釘子取出來,如何釘上去的,卻不知道如何取下么?”

  男子一愣,驚恐的瞪大雙眼,連連哭求;

  “公子,大爺,您,您弄錯了,那不是我做的,那不是我,我沒有這么做,真的不是我做的!……;”男子被揭短瞬間口無輪次;

  白陌眉頭一皺,被他的話聽得逆耳;

  “本座監(jiān)視人間生死,對錯與否豈是本座不知?”淡話如清風(fēng),卻毋庸置否;說罷他抬手一揮,煙霧突然一現(xiàn)一散,在我們的面前半空中像電視一般,驀然出現(xiàn)了一場景;

  場景里,有生前的悠然及現(xiàn)在眼前的男子;白陌重現(xiàn)的是男子糟蹋虐待悠然的場景;

  看著場景中的男子將悠然私自帶了這竹林中,悠然看著不對勁的男子欲跑,卻被他提前一步扯住手甩摔在地,后惡狠狠的一腳踏在她的腹部上,悠然痛蜷在地,男子一臉邪惡的靠上前,一把撕了悠然的衣服,悠然掙扎,得到的卻是狠狠的一巴掌,那一巴掌幾乎將悠然打昏過去;他著勢就拖了悠然的一只手,將她拖到了竹子下的枯葉堆里,毫不憐惜的霸占了她;事后,他不但沒有放過她,卻掏出腰間的刀狠狠的刺在了被他打欺得昏昏然的悠然的腹部,來回?zé)o數(shù),數(shù)十刀,刀刀刺穿了她的腹部;要多狠有多狠,像是與之有不共戴天的深深的仇恨;

  看到這一幕,我的眼淚竟然止不住的往外流,喉嚨是哽咽著卡的難受;即自己擦了擦眼淚,眼前卻還是模糊的;

  忽的,白陌又是抬手一揮,收了那場景;

  坑底的男子僵愣在當(dāng)場,忘記了求饒;

  “再之后的事本座就不重現(xiàn)了;要知道,本座耐心是有限的;”白陌無表情的打斷了我們;

  “大爺饒命!求求您,饒命,我錯了,我錯了!……;”被打斷回神的男子這才回神繼續(xù)求饒;

  “閉嘴!”白陌不耐煩,卻儒雅不減的打斷他;

  “還要本座說第二次嗎?”

  嚇得愣了愣的男子立馬扒過去,胡亂的翻開那草席;瞬間,底下的場景顯現(xiàn)了出來;

  日經(jīng)月久,那肉身已經(jīng)腐爛,被蟲蟻吃得只剩下骨架和一些掛架子上的破爛的衣物;不變的是骨架子四肢上落在其中的跨指長的鐵釘子,及腦骨上的破骨而入的只見其釘帽的釘子,還有左胸口的;而特別顯眼的就是貼腦門上的一布制的金黃符紙;

  看著那一幕,不親眼目睹當(dāng)時的場景,也甚覺凄冷殘忍;

  我不自覺的哆嗦了下,兀自的后退了步;看著那男子慌慌張張哆哆嗦嗦取了各部位的釘子,后一頭扎過來跪到我們面前的坑里,雙手顫顫抖抖的奉上那六顆鐵釘;

  “取,取完了!……;”顫抖著道;

  我被這一幕幕驚得思緒混亂,完全回不了神反應(yīng)不過來;

  白陌卻似見以習(xí)常,淡靜的依舊抬手一揮,坑中骨架上的符紙兀自燃燒飄失,骨架驀然散著光芒消散,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個小壇子,大概飯碗大小,后一黃符化現(xiàn),貼在了壇口;最后,壇子飄落在了白陌的手中;

  如此一切落幕后,白陌目光這才落在坑里男子的身上;

  “大爺,饒命!饒命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有妻兒,妻兒還指望著我養(yǎng)呢,我那小孩才六個月,他不能沒了父親,他們需要我來養(yǎng)……,求求你了,求求您了……!”坑里男子這才回神顫抖著連連哭求;

  白陌卻似乎不動容;他這次卻只是目光一飄男子奉手上的釘子,釘子突然飛出,‘嚓嚓嚓’的分別釘入了男子的各肢體,就如之前悠然的所有位置一般;坑里男子驀然一聲慘叫倒在坑里,痛苦掙扎蜷縮,欲拔掉釘子,卻又怕痛,生生不敢亂來;

  看著這些,我的心一直是雜亂驚魂的;

  我遲疑了許,將目光收回,看著無任何表情依舊儒雅的白陌,欲開口;

  “因果輪回,這是應(yīng)還的債;百年后,若本座還記得,便同樣來如此救你輪回;”白陌卻在這前道出了這句話,目光視著坑里痛苦的男子,阻斷了欲求情的我;

  我愣了下,看著眼前掙扎的男子,悠然的種種又浮現(xiàn)眼前;

  或許白陌是對的,因果輪回,欠下的債,必定是要還的;若要得善果,必得種其善因;他如此狠惡,自該自食其果;

  話后,白陌翻手輕指一彈,一白光點飄出,落在躺坑里掙扎的男子的額頭上,瞬間,男子再也無法動彈,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他渾身瞬間染滿了血,嘴角亦冒著血,欲要說什么,卻只張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

  “他死了,他妻兒怎么辦?”我靜靜的冒了句,并未想給他求情;

  白陌只看了我一眼,沒有接我的話;同樣翻手,指尖捏了粒豆子,他輕指一彈,豆子帶光射出,變成一光點落在地上,即一光芒渙散,殆盡后,一男子就立在了我們的面前,長相同坑里的男子一模一樣;

  “化豆成人?”我驚異的淺道了句;

  白陌只是靜然的看我一眼,沒有說話;

  白陌做到這些,我亦突然明白他為什么那些只需他抬手間的事他卻沒有做,其,不過是他所說的因果輪回吧;

  我看著坑里的男子無法動彈的驚詫的盯著這一幕,無法開口;不知道他做何感想;只因一念錯,自己的身份就這樣被別‘人’代替了,成了自己妻子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親;

  “你該回去了!”白陌淺然的瞟了眼自己化豆成人的男子;男子沉默的朝白陌深鞠一躬就走了;

  等那豆男走后,白陌又兀自抬手,指尖光點凝聚,后目光淡如清水的視著坑里的男子;

  “本座念生,便給你個痛快;”儒雅的神情,道的清風(fēng)淡爾;隨即輕指一彈,指尖光點射出,落在了男子身上,欲掙扎的男子一下僵愣,緩閉了雙眼,隨即便放松了身體,走的毫無痛苦;

  沉吟的瞟了眼,白陌竟然輕吁了口氣,抬袖一揮,坑邊的泥土一下填進(jìn)了坑里,瞬間堆了個高高的土堆;

  至始至終我都有些呆愣的經(jīng)歷著這一幕幕;

  一切結(jié)束后的白陌回頭來瞟了我眼,走近我,將手中的骨灰壇子替到了我的手里;

  “已經(jīng)辦好了,要怎么安置她,你自己看著辦;”這話竟說的沒那么輕飄飄,反倒似填了許精神;

  我望著至始至終都是他忙活的白陌,有些不能理解,這妖王,原來是這么好的么;

  “我們?nèi)ズ舆厯P(yáng)了它吧,悠然這輩子最盼望的,應(yīng)該是無拘無憂的自由吧;”我盯了盯雙手捧著的飯碗大小的壇子,又盯著白陌,等著他的回應(yīng);有些擔(dān)心他會嫌麻煩而拒絕;

  我話剛落下,他竟沉默的伸手牽過我的手,隨即飄空而起,被他帶到了空中;

  在云層中幾個飄行,他視到下方有個大湖,突的耳邊風(fēng)呼嘯,眨眼,他已帶著我落在了剛才看到的湖邊;

  站在湖邊,他沒遲疑,抬袖一揮,湖面便突然多出了只船只;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抓住我的肩膀,一躍,在落地時腳下已踏在了那船只上,船只悠悠的隨著下流的湖水飄動著;看來不是死水湖,而是流淌山川的湖泊;

  “愣著做什么?本座可沒那個耐心陪你發(fā)愣;”見我盯著湖面發(fā)愣,白陌輕飄飄的打斷我;

  “哦;”我回神,連忙取了壇子上的黃符,還沒扔,它就自動化成星光消失了;又愣了下的我剛欲伸手去取里面的骨灰;

  “給本座吧;”白陌清冷的道了句,自行奪過我手中的壇子,翻手一倒,將壇里的東西全盤倒進(jìn)了湖里;

  犯愣的我剛想埋怨他;

  “這么脆弱的你,這些東西就不要碰了;”明明是關(guān)心,卻被他說的讓人一點感激之心都提不上來;

  這下我又愣了愣,盯著眼前儒雅冷清的貴公子不知所云;

  他倒了壇里的骨灰后,壇子在他手中自動化光消散了;

  我一直愣愣的看著這有些不尋常的高雅貴公子,在清風(fēng)中儒雅圣潔,飄逸清美;

  不明所以愣怔時,被突然出現(xiàn)的悠然的魂魄打斷驚愣回神;

  她透明的魂魄輕飄飄的蕩在半空中,臉上滿臉的溫和柔笑,盯著船上的我和白陌;

  “謝謝!淩澌,謝謝你們!”感激的道了句,后并朝我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陌清爾的盯著悠然,不以為意,并不有多喜悠然的感激之心,仿佛是自己自愿閑的,與他人無關(guān);

  “不客氣,舉手之勞,這都是緣分;”我自然要客氣回應(yīng);沒想旁邊的白陌卻斜睨盯著我,波瀾不驚,看不出他什么意思;但,應(yīng)該是覺得我說的簡單其實嫌麻煩礙事吧;

  悠然則輕搖搖頭,否定我說的輕巧的話;

  “謝謝你們替我復(fù)仇,悠然有幸遇到你們,也是上幸;我要走了,若來世還能相遇,此恩悠然必定報還……!”

  我微笑著搖頭打斷她;

  “不必了,你心愿了就好,快走吧;”我說著突然就哽咽了,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出來;

  旁邊的兩人愣了下,包括白陌;

  悠然愣了下后,又掛起溫和的微笑;

  “生死有命,淩澌不要再哭了,如此,說不定對我亦是一種解脫,來世,指不定還能投個好人家,讓我安生度日呢;”她看得很開,說的很輕松;

  我雙手胡亂的擦掉眼淚,擠了個微笑,點點頭;

  “嗯!……去吧!”

  悠然微笑著,點頭,后又朝我們深鞠一躬,直身望著我;

  “我知道你是誰,不過,你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莫名的道了句,說著看了眼白陌,又盯了我眼,驀然便消散在半空中;留下我滿頭的疑問,盯著什么都沒有的半空;

  我剛欲回頭問白陌,白陌卻仿似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么一般,嫌麻煩,便驀地抓過我的手打斷了我,我只感覺眼前一黑,一亮,視線清晰后,自己已經(jīng)立在了白陌的什么‘俗塵外,白云中’起初的那露天陽臺上;

  我還驚魂未定,他卻道了句;

  “今日本座準(zhǔn)你休息一日,明日開始去后院工作;”淡淡的道了句;說后盯了我眼,我還未來得及發(fā)問,他卻周身光霧一散,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才不要!”我朝空中大叫了句;讓我打雜我才不干,除非教我點有用的于我有益的東西還差不多;

  “由不得你,本座會盯著你的;”沒想他還沒走遠(yuǎn),竟聽到了;他清爾的話從半空中傳來,散蕩在四周,甚是有威震力;

  我望著空中有些無可奈何;但不猶豫,回到房間解了披肩倒頭就躺在了床上;雖然事不是我做的,但今天經(jīng)歷的滿腦子的事情也足夠我疲憊了,不知覺中就這樣睡著了;

  傍晚,還是半夏把我叫醒的;她看我睡著什么都沒蓋,還不忘嘮叨了句,說:“師父這樣,等下又發(fā)燒了;”一邊給我搗弄著飯菜,一邊道;

  我竟然一點師父架子也沒有,連連稱道:“是是是,我下次會注意的;”

  然而,她卻將盛好的米飯放到我面前說:“師父要說‘為師’,為師知道,不能說‘我’;”

  為此我還意外了下,半夏咋一下子不顯生分了,倒也欣慰;跟著她樣子重復(fù)了句:“是,為師知道,為師知道了;”說的我忍不住笑了;

  她給我盛了米飯,自己卻規(guī)矩的站一旁,欲動筷的我為此放下筷子,另外盛了碗,放一旁的桌邊,讓她坐下來吃,但她卻遲疑著,我故清了清嗓子,道:“為師的話,不聽了嗎?”如此,她才規(guī)矩的坐了過來照做;

  飯間,我問了半夏羽墨的事,她說第二天一早瀧兒就送他離開了,因為前一天打好了招呼,怕打擾,他便沒特來告別就同瀧兒走了;

  我一邊吃著飯,一邊同半夏說,以后給自己燉粥,自己吃不下飯;半夏卻愣了下,不明所以的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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