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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落醉菩提

第十九回 淮水降妖

英落醉菩提 秋生曉夢 5633 2021-01-13 11:25:00

  顯德三年(公元 956 年)正月,在收復(fù)秦鳳,平定后方,兵馬錢糧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世宗柴榮正式親率大軍征討南唐。開啟了統(tǒng)一天下過程中最為重要的征程。程子逸也奉命隨圣駕出征,路上無話,單說這一天入夜,大軍來在淮陰境內(nèi)安營扎寨,子逸在營帳中正準(zhǔn)備安歇,突隱約聽得有女子的哭泣之聲,便叫來手下兵卒詢問,兵卒們都說不曾聽到。子逸滿腹狐疑,只覺那哭聲越發(fā)悲切,便一人循聲去找,出了營寨,二里有余,到在一處山下,再往前行,哭聲越發(fā)真亮,隨著哭聲子逸引到在山腳下一個山洞,見洞內(nèi)蔚藍(lán)色幽光之中,一根鎖鏈鎖著一個貌美的女子,不知為何子逸只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女子見子逸前來忙高聲哭求道:“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子逸道:“姑娘你是何人,為何被困此地。”

  女子道:“公子容稟,我本是淮水河神之女,因與凡間劉公子相戀,我二人私定終身,后來不知為何,此事被我父知曉,他為了懲罰小女子,把我鎖在這山洞之中,一晃日月往復(fù),如今也不知我那劉郎是死是活?!闭f到此女子又泣不成聲。

  子逸聞此言,心中恨恨道:“這些衛(wèi)道士,拿出圣人的幌子,冠冕堂皇,滿口禮儀教化,尊卑有序,人仙有別,不過是嫌貧愛富,瞧不起貧民百姓的子弟,實(shí)在混賬,混賬之極!”

  子逸上前道:“姑娘,我當(dāng)如何解救于你?!?p>  女子道:“我觀公子腰間寶劍,乃是祥瑞之物,能劈堅斬銳。公子可否用它斬斷這鎖鏈,成全小女子自由之身,好去尋我那劉郎,我二人遠(yuǎn)走高飛?!?p>  子逸不假思索道:“好,我這就幫你斬斷這鎖鏈?!?,說著便抽劍去斬那鎖鏈。

  ——此時間他就只念了這女子的可憐,她身世的悲苦,全然忘記當(dāng)日地藏王菩薩的囑托——

  隨著嘭的一聲響,金光四射,鎖鏈即刻被砍開兩段。

  那女子見狀,哈哈大笑,須臾間自她頭頂升起一團(tuán)白煙,白煙散盡,再看那女子變幻作一個蒙皮怪獸,見他身高五丈許,狀如猿猴,縮鼻高額,青軀白首,金睛獠牙。子逸見狀心知不好,轉(zhuǎn)身欲逃,卻被這怪獸抓住雙肩,他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對獠牙,朝著子逸一頓狂撕亂咬,卻見子逸絲毫沒有損傷,怪獸心下奇怪,然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便將子逸舉到自己面前,金晶一轉(zhuǎn),使出攝魂大法,雙目之中兩道金光射向子逸雙眸。子逸頓時被攝去魂魄,癱軟在地。那怪獸隨即又施法將他封在水障之內(nèi),被這妖術(shù)封了的,仿佛人間蒸發(fā),凡胎肉眼或是神仙天眼皆找他不到。

  書中暗表這怪獸的來歷,原來他乃是淮河的水妖無支祁,他天生神力,后來又經(jīng)修煉,學(xué)會攝魂大法,能變換人形,昔日大禹治水,適逢他在淮水之上興妖作害,大禹召集眾神仙將他擒獲,又用太上所賜困妖神鎖,將他鎮(zhèn)在這龜山之下。那困妖神鎖乃是太上老君用八卦爐所煉三件鐵器之一,其余兩件一件是定海神珍,另一件是鎮(zhèn)河鐵牛。這三件法器昊天宇宙之內(nèi)至尊法寶,天地間唯有盤古幡和赤煉神劍可以摧斬。

  那無支祁被神鎖鎮(zhèn)在山洞之內(nèi),轉(zhuǎn)眼數(shù)千年過去,這天他日觀天象,見有玄光罩日的景象,知道開天玄鐵出世,于是施法喚來舊日手下嘍啰尋那玄光所在,探聽得知神劍主人要路過此地,這才施展妖術(shù)將他誘騙至洞中,利用他手中的赤煉神劍,斬斷了那鎖了困妖鎖。

  回頭再說后周軍營之中,四處不見了程子逸的身影,可把晴兒急壞了,世宗也得知消息下令全營四處遍尋,一夜無果。到了次日仍不見子逸的蹤影,晴兒心神不寧,一旁的鄭恩忙提醒道:“前次里姐姐你曾向凝陽真人討要的八寶如意金鈴,臨別時他曾交代過有緊要時刻可以金鈴召喚,姑娘何不用它一試。”

  晴兒這才記起金鈴之事,連夸鄭恩聰明,便從腰間取下那寶鈴,口中照凝陽子所教的心訣默默念誦,將其順向搖晃,但見金鈴上不同顏色寶石鑲嵌的八朵花向外射出八道光亮的花影,那花影隨著金鈴搖晃,向內(nèi)螺旋匯聚,逐漸匯成一道銀光射向天際。如此一番便滿心歡喜等待那凝陽子的到來!可搖鈴過后許久,仍不見凝陽子現(xiàn)身,急得晴兒高聲指天放話道:“牛鼻子老道,你再不出現(xiàn),可莫怪姑奶奶我口下無德?!?p>  方要再說,即聽云端有人道:“李姑娘且慢,貧道來也,貧道來也?!蹦栕舆@才身降凡塵,上前于晴兒道:“姑娘勿怪,貧道我腿腳多有不便,來遲了片刻,還望你見諒。但不知你喚貧道來有何事啊?!?p>  晴兒也覺得方才有些失禮,忙道:“神仙師父恕罪,徒兒尋找程師父心切,還望您大人不見小人怪,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見識!”

  凝陽子道:“哦,魯王千歲不見了?何時發(fā)生的?”

  晴兒道:“就是昨晚的事?!?p>  凝陽子聞軍中有哀嚎慘叫之聲,便問晴兒道:“敢問李姑娘,為何我聞這營中哀嚎之聲不絕于耳啊。”

  晴兒道:“說也奇怪,自從我?guī)煾甘й櫤?,這淮河之上妖風(fēng)驟起,惡浪滔天,有不少后過河的將士,還有扎營在岸邊的都被河水卷走、葬身魚腹。”

  晴兒略停頓了片刻道:“難道,難道,我?guī)煾敢脖荒呛樗疀_走了不成?”

  話說到此,不敢再想,直嗚嗚的大哭起來。

  凝陽子道:“姑娘你無須擔(dān)心,你忘了嗎,王駕他可是五行不避的啊。待貧道算上一算,看看他究竟去在哪里?!?p>  晴兒這才止住悲聲,瞪大了眼鏡,滿懷期望地看著凝陽子道:“神仙師父說的極是,您快算算看?!?p>  凝陽子掐指一算,方才知道事情的究竟,便對晴兒道:“果真是有妖孽作祟?。∥译m不確定王駕現(xiàn)在何處,但我可以肯定是那妖孽誑了他去?!?p>  晴兒道:“妖孽,您可知是何妖孽,我?guī)煾赣蟹癖荒茄跛Α!?p>  凝陽子道:“姑娘放心,王駕未受傷害,我這就帶你去降那妖怪,解救王駕?!?p>  說罷凝陽子駕云斗來自淮水河面,見他手持鐵拐,拐頭指向河面,大喝一聲,“招”,隨即那拐頭射出一道銀色閃電,不多時,河中心騰其一團(tuán)巨浪,巨浪之上,無支祁現(xiàn)了妖形,身后還跟著一幫蝦兵蟹將整齊列開儀仗。那無支祁站在隊首歪著頭向上捩了一眼道:“哪里來個瘸老道,攪擾爺爺?”

  凝陽子道:“妖孽無故在此作祟,你將魯王千歲誑去哪了?”

  無支祁邪笑道:“你想知道,某家就告訴你啊,好沒面子,你個瘸老道是哪一位???”

  凝陽子道:“貧道乃是太上老君座下弟子凝陽子是也。還不速速放人!”

  無支祁聞言一驚,方知對面這位也來頭不小。

  尋思片刻道:“要某放人也不難。昔日我被困在山中之時,曾聞路過的人講起一位叫孫悟空的,聽聞他也是胡孫托生,玉帝老兒封了他個齊天大圣,論及我當(dāng)是他的前輩,我在這世上叱咤風(fēng)云之時,他還是頑石一塊,如此說來,要我放了你口中的魯王也不難,你回去稟告玉帝老兒和你家?guī)煾?,只要他們封某家作個“挾天大圣”,我立馬放人?!?p>  凝陽子聞言大笑:“哈哈……,你個不知死的狂徒。區(qū)區(qū)一個河妖也敢和戰(zhàn)斗勝佛相提并論。真是恬不知恥??次沂樟四?!”

  二人話不投機(jī),舉兵刃打在一處,無支祁雖不是自來的兵刃,但憑他神力,運(yùn)用起那被砍斷的神鎖:抽,打,撩,掛,迸,草,插,好似一條銀龍將凝陽子困在當(dāng)中,凝陽子雖然招數(shù)巧妙,奈何力量不及,幾十個回合下來,便噓噓大喘,一個不備讓鐵鎖掃道右臂,虧得他身行迅捷,向后一縮身,躍出數(shù)丈,即便如此這一下也被掃去幾百年道行。無支祁趁機(jī)使出絕招:長頸吼。見他身子向前一躍,氣沉丹田,單腿獨(dú)立,雙臂向后翹起,頭頸向前探出,朝向凝陽子,張開大嘴,“嗷”的一聲大吼,隨著吼聲,一陣妖風(fēng)頓起,凝陽子立足不穩(wěn)被吹到穹霄之外不知何處,他連滾再爬,定住身形,再一抬頭,見眼前一匹紅鬃烈馬,馬之上端坐一人,身放瑞彩,頭后映九蓮圓光,見他黃發(fā)金睛,毛臉雷公嘴,頭戴鳳翅紫金冠,身披鎖子黃金甲,手持如意金箍棒,足踏一雙麂皮靴。

  有詩贊之曰:

  如意金箍任縱橫。

  當(dāng)年大鬧玉清宮,

  誰人赫赫揚(yáng)威猛,

  報號齊天大圣公。

  來人正是那昔日里西天取經(jīng)、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方才修成正果的戰(zhàn)斗勝佛孫悟空,原來悟空閑來無事,騎馬外出巡幸到在此處。凝陽子見他仿佛見了救星,忙上前叩首道:“佛老救我,佛老救我……”

  悟空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雖然被妖風(fēng)吹得形容不整,但也不難認(rèn)出本尊。

  “你不是那老倌兒座下弟子凝陽子嗎?”悟空道,

  “正是貧道?!蹦栕拥溃?p>  “你來此做甚?”悟空問,

  凝陽子便將從來說個明白:“不瞞佛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悟空聞言大笑道:“你明知道俺老孫是胡孫托生,如今這胡孫惹了事你卻偏來找我,莫非是拿我取樂兒?”

  凝陽子道:“佛老錯怪貧道了,我確實(shí)是敵他不過,被他妖風(fēng)吹至此處,方才偶遇見佛老您。”

  悟空道:“罷了,之前我?guī)熗轿魈烊〗?jīng)途中,你師父屢次出手相助,如今你既開口相求,我隨你去了便是?!?p>  又道:“話說回來,我這也真想看看這自詡甚挾天大圣的是何方神圣?”

  言罷二人駕云斗去在淮水之濱。

  凝陽子高聲朝河中喊話:“孽障,還不出來受死,更待何時?!?p>  不多時,無支祁又架浪而出,撇嘴朝凝陽子道:“手下敗將,又來送死不成?!?p>  凝陽子道:“我雖敵不過你,自有高人降你?!?p>  說著回頭高聲喊道:“恭請佛老!”,說了一聲無人應(yīng)答,“恭請佛老!”再說,還是無人理睬。

  “恭請佛老!”三說,仍然悄無回聲。

  對面無支祁哈哈大笑道:“還以為來了何方高人,原來是來詐我。”

  說著揮動手中鐵鎖和凝陽子再戰(zhàn)一處,凝陽子可是急了,一邊舉鐵拐招架,一邊心中暗罵,好你個孫猴子,戲耍于我。凝陽子本就不敵無支祁,再加上分心,數(shù)個回合下來,便又堪堪敗式。

  凝陽子氣急敗壞高聲道:“佛老莫非要見死不救,虧得我家?guī)煾负湍氵€算故交?!?p>  言罷才聽半懸空筋斗云頭有人道:“俺老孫來也。妖怪吃俺老孫一棒?!?p>  無支祁抬頭觀瞧,見空中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祥瑞之下,一道金光朝自己頭頂擊來。忙揮動鐵鎖向上迎架,特喨喨一聲巨響,兩件兵刃絞在一處。

  話說當(dāng)年為助大禹治水,太上老君用八卦爐冶煉神鐵,鑄了三件法器,一件是定海神珍放在東海,以平?;?;二是這困妖神鎖,鎖了這無支祁,以定淮水;三件是鎮(zhèn)河鐵牛放在蒲津渡口以震黃河。未想到方今這其中兩件如今都被做了兵刃,還分屬敵手之中,兩家又都是胡孫托生,真是無巧不成書。

  再說雙方都用力掙脫,各自掙了數(shù)下不見分解,悟空這才知曉,來者不可小覷,于是定氣凝神、使出十成力氣,恨恨一抖金箍棒,這才將那困妖鎖連同無支祁甩開。無支祁被甩出數(shù)丈開外,他心中暗想聽他報號莫不是那傳說中的孫猴子,看他果然名不副實(shí),力氣了得啊。再說二人重新擺好架勢,拆招換式打在一處,悟空實(shí)展開棒法,上下盤旋,左抽右打,刮起一陣金色旋風(fēng)將無支祁困在當(dāng)中,可惜無支祁空有一番蠻力,那困妖神鎖,他用著并不應(yīng)手,兩人只戰(zhàn)至數(shù)個回合便堪堪不敵,一個沒注意,將左半邊后身亮給悟空,悟空向上一躍,揮棒打了個正著。話說這悟空成佛之后更是苦修佛法,忌除殺生,再加念在上這無支祁和他同是胡孫托生,便在手下留情,這一棒只使出十分之一的功力,即便如此那無支祁也承受不起,被打出數(shù)丈開外,哀嚎不止,悟空趁機(jī)搶步過去將他騎在胯下,舉拳要打,無支祁見勢不妙忙哀求道:“佛老大哥饒命,佛老大哥饒命,你我本是同類還望哥哥手下留情,饒了小弟?!蔽蚩章劥搜詺獠淮蛞惶巵?,心想:我把你這廝慫猴,你倒是有膽量惹俺老孫的禍,全沒俺老孫半點(diǎn)擔(dān)當(dāng)。想到此DUANG、DUANG……便是數(shù)拳打向無支祁,一邊口中道:“你是誰家的小弟,誰人是你大哥”再看無支祁被打的嘴角飆血,鼻青臉腫。無支祁忙又改口道:“不不,佛老月月(爺爺)饒命,佛老月月(爺爺)饒命……”,此時他業(yè)已被打的口中難正人言了。悟空聞言舉拳再打,一邊打一邊口中罵:“你是誰家龜孫,哪個是你家爺爺……”再看無支祁已被打的不似猴形了,他又改口道:“主主(祖宗)饒命,主主(祖宗)饒命……”悟空還不解氣舉拳再打,一邊打一邊口中罵:“你是誰家不肖,哪個是你家祖宗……”再看無支祁滿面黑紫,已經(jīng)被打成猩猩了,就在奄奄一息之際,他尋思左右都是一死,索性上來剛氣,使盡余力氣朝悟空吐了一口血水罵道:“你丫有種就把月月(爺爺)打死,若留得一口氣在,來日月月(爺爺)定將你碎尸萬段。”

  一旁的凝陽子聞言心想:“這下完了,這猴孫口無遮攔怕是要歇菜?!?p>  誰想悟空擦了擦臉上的血水,反倒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潑猴,依老孫我當(dāng)年的暴脾氣,定然將爾打成肉泥方才解恨。今天灑家心情不錯,且饒你不死?!?p>  說罷收了拳回頭問凝陽子道:“凝陽真人,依你看,當(dāng)如何處置于他?”

  凝陽子一旁心下暗笑:“這佛老好個賤種,唯獨(dú)讓人大罵了才討了他的歡心,看來雖是成了佛,但這猴性卻依然令人難以琢磨啊。”

  一邊應(yīng)答:“佛老請上,來時我?guī)煾冈鴩诟烙谖?,此處饒他不死,將來尚要用他。只是……”他欲言又止?p>  “只是什么,莫非你是怕灑家走了,這妖猴再要興風(fēng)作害不成?!蔽蚩盏?,

  “正是如此”,凝陽子道“如今困妖鎖已斷,佛老走后,我將如何管得了他?!?p>  悟空略思片刻,想到原來觀音菩薩對付自己所用的金箍兒,于今用在這無支祁身上倒是物盡其用了。于是將那金箍兒變在手中,把過無支祁的腦袋硬是按在頭頂,想了想又覺得不爽,心想:“我老孫帶過的東西,如今讓你原封不動的帶上,豈非我自降身價?!北阌秩×讼聛?,將兩如意云環(huán)朝下倒著按了在無支祁的頭頂,這下離遠(yuǎn)了一看,他好像是個皺眉的小丑兒,悟空見了大笑。

  私下暗授來了那凝陽子金箍咒且道:“若是這妖猴再作祟,你即念咒降伏于他!”

  凝陽子稱是,暗暗記下咒語。

  再說那無支祁被打了這一通,徹底服了軟,待緩好了心神,便主動帶眾人前去山洞救出了程子逸。無支祁此一番被悟空打到傾心相服,再加有這金箍兒控制,更是真心歸附正道,自此后改惡向善,造福桑梓。

  獲救后的程子逸和晴兒謝過凝陽子和孫佛老,他二尊駕云回轉(zhuǎn)天界不提,單說晴兒和子逸。

  子逸回頭道:“晴兒,先前我救了你一命,今天你救了我一命,你我互不相欠,你以后不必再稱我?guī)煾噶??!?p>  晴兒臉上一變:“師父莫非要將我清出師門。”

  子逸笑了笑:“說什么師門不師門的,我并未傳授你什么醫(yī)術(shù),只是占了你這許久便宜。”

  晴兒道:“為人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傳道為先,我從師父身上學(xué)到不少做人的道理呢?!?p>  子逸道:“你還是叫我公子吧,以后你我以朋友論,這樣我也自在些?!?p>  晴兒點(diǎn)頭:“既然如此,就依公子?!?p>  子逸道:“你且細(xì)細(xì)跟我說說,我被那水妖誆走之后所發(fā)生的一切?!?p>  晴兒這才講述事情經(jīng)過,提到有眾多將士葬身魚腹,子逸以頭觸地,大哭不止,悔恨自己不聽地藏王菩薩良言相勸,勿信妖言動了神劍,連累了眾將士無故喪命。晴兒忙在一旁解勸,可此時千言萬語也難解開子逸的心結(jié),一路之上,他都是郁郁寡歡。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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