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曉曉帶了一頭野狼,一路輕裝簡從,比和靈希在一起的時候更愜意。
這頭野狼是她到了樊家寨以后,專門訓練了幾個月,現(xiàn)在人與狼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每到一座山,野狼去捕獵,樊曉曉則四處巡視,搜羅一些藥草礦石之類的東西,最重要的是搜尋野馬的蹤跡。
等到將一座山搜羅得差不多了,找到一個有水的地方,一聲唿哨,野狼就會叼著自己捕獲的獵物,屁顛顛地飛奔而來。
于是一人一狼享受美食,樊曉曉將獵物清洗干凈,內臟骨頭都扔給野狼,自己則烤肉吃,如果發(fā)現(xiàn)了某種大葉子植物,便用葉子將肉包起來,埋到火堆灰里,吃一頓久違的叫花獸肉。
她帶了一個大背簍,一旦礦石裝滿了,便找地方埋起來,然后在畫好的地圖上做個標記。
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小日子自然比和靈希在一起時愜意,至少鮮肉沒斷過,不需要吃腌肉。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翻了多少座山,反正她就是漫無目的地一路向北,到底翻越了多少座山,她已經(jīng)不想看自己畫的地圖了。
她的地圖并不是畫在一張紙上,因為不知道到底有多遠,也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座山,地圖不可能一口氣全部畫好,只有回去以后再整理。
她只知道一路向北,然后溫度越來越低,草木以看得見的速度凋零,野狼明顯開始畏懼,不敢繼續(xù)向前走了。
這頭野狼只是普通的野獸,身體素質自然沒有靈希強悍,哪里抵擋得住越來越低的溫度?
樊曉曉沒辦法,在遇到第一場小雪時,讓它回去了。
野狼撒著歡地向南狂奔,樊曉曉則頂著風雪繼續(xù)向北。
其實她知道,繼續(xù)向北已經(jīng)不可能找到野馬了,可她的地圖還沒有完成,只能繼續(xù)向前。
雪茫茫的雪山出現(xiàn)在眼前,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雪獸出現(xiàn),比如雪狐、雪豹、雪熊等等。
白茫茫的大地上沒有人的足跡,從來沒有人到過這里,雪獸沒有見過人,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類充滿了好奇。
雪獸們都不怕人,雖然有些雪獸保持了基本的警惕,與樊曉曉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審視打量這個外來客,可一些小獸卻蹦蹦跳跳地躥到她身邊。
一只雪兔“嗖”地一聲躥過來,因為雪地太滑,收不住爪,一下子撞到樊曉曉身上,被她一把拎起來,順便抱在懷里。
好久沒有擼小白了,現(xiàn)在擼雪兔的感覺也很不錯。
雪兔第一次被人抱在懷里,而且擼毛的感覺像撓癢癢,讓它感覺特別舒服,所以也就乖乖待在樊曉曉懷里,不愿意下來了。
雪獸們覺得很新奇,臭不要臉的雪兔!
雪熊一類的大型野獸自然不會撞過來湊熱鬧,不過也有幾只好奇的遠遠跟在后面。
幾只雪鼠卻從地底鉆出來,吱吱吱地在樊曉曉前前后后轉圈圈。
樊曉曉覺得這一定是一幅很美的畫面,自己抱著一只雪兔,那么多雪獸在自己周圍,與雪山融為一體。
只可惜自己無法看見自己成為風景的畫面,如果有相機記錄這一刻美妙時光該多好?。?p> 如果現(xiàn)在有小蟻在身邊就好了,那家伙雖然膽小,卻能聽懂其他獸類的語言,自己就可以了解這片雪山,也能了解雪山附近的情況。
一想到自己被困在這個原始世界,狗屁管理者還限制自己攜帶靈獸的數(shù)量,她就想馬上跑過去將管理者揍一頓。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逝,因為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情,想也是白想。
她繼續(xù)向雪山深處前進,因為積雪越來越深,鵝毛大雪也一直在下,很快也讓她全身披滿白雪,變成了一個雪人。
如果靈力和神識沒有被封,她也可以與這些野獸溝通交流。
不過這些普通野獸可能根本沒有開神識,只怕難以承受她的神識侵入。
隨著雪山越來越高,氣壓也越來越高,大雪一直下個不停,樊曉曉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
無法使用靈力,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比普通武者身體強悍一些的普通人。
輕功現(xiàn)在也無法施展,只能盡量深一腳淺一腳地保持身體平衡。
那些遠遠跟在她身后的雪獸也感到很驚奇,因為雪山越高,上面的生存壓力越大,很多雪獸都無法登上雪山的山頂。
被樊曉曉抱在懷里的雪兔也開始感到不安,因為上面的高氣壓已經(jīng)無法讓它適應了。
雖然被抱在懷里的感覺很舒服,一點也不寒冷,可它還是開始頭暈目眩。
等它想掙脫懷抱跳下去時,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樊曉曉立刻發(fā)現(xiàn)了懷里雪兔的不對勁,她不禁暗暗責怪自己,在那些雪鼠不再跟著自己跑時,自己就應該放下雪兔的。
自己給了雪兔溫暖,雪兔同樣也給了自己溫暖。
她不再遲疑,趕緊回頭下山,直到雪兔不再渾身顫抖,才放下它,讓它跑了。
又有雪鼠圍過來,樊曉曉卻不再理會,再次轉身上山。
沒有了懷里的雪兔,雙手全部解放出來,平衡感果然好了許多。
等她終于爬到山頂,一個快被積雪完全壓塌的貌似石頭壘成的屋子出現(xiàn)在眼前。
山頂上沒有任何野獸的蹤跡,除了她自己走過來的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沒有其他印記。
而且雪一直在下,身后的那些腳印也很快會被淹沒。
石屋是如何出現(xiàn)的?
雪好像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也好像從來沒有停過。
厚厚的積雪已經(jīng)將石屋埋了一半,露在外面的一半,也只剩下一個狹小的門洞。
山頂上沒有裸露的石頭,這些石頭是被人還是野獸搬上來的?
雪山的石頭可不好搬,一年四季被積雪覆蓋,早就凍得與山連成一體,一般人連推動一下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搬動了。
樊曉曉貓著腰,將狹小門洞上的積雪拂開,總算可以將腦袋伸進去了。
里面看上去只有長寬高都是一米五左右的樣子,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看上去像是一個身材比較矮小的人類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
想一想那些原始人普遍不高,而且里面沒有什么野獸留下的痕跡,樊曉曉更加確定。
好容易掰下了門洞上的幾塊冰,終于可以鉆進去了。
一到里面,外面的風雪全部被擋在外面,立刻讓身體滋生了一股暖流。
也許是很多年都沒有人與獸在里面待過,也沒有任何除了風雪以外的氣息殘留。
可是樊曉曉總覺得石屋的出現(xiàn)實在太突兀,應該不簡單。
她用眼睛仔細搜索了一遍,可這個狹小的空間里,除了石頭,剩下的就是積雪。
地面上也有一層厚厚的冰,石頭縫里同樣被冰封住。
她摸出一塊比較鋒利的石片,開始敲打那些石頭縫。
不斷有冰渣掉落,總算清理出了一些石頭縫。
然后開始在為數(shù)不多的石頭縫里摸索,每個石頭縫都要摳一摳。
突然,她在一個狹長的石頭縫里摸到了一個不像石頭那么堅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