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字變了?”
同伴頭也沒回,依舊盯著任務(wù)牌上滾動的字跡,似乎對什么名字變了根本沒興趣。
“哎呀,就是那些水晶牌呀,你看,八塊水晶牌上的排名都變了?!?p> “唉,筑基弟子的排名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能看他們現(xiàn)場比試,沒勁!”
同伴依然盯著任務(wù)牌,似乎對排名絲毫沒興趣。
“不是,你看啊,現(xiàn)在排名第一的樊曉曉,是不是和我們一起進入宗門的那一批新弟子里的一個?”
“什么?”
那個人猛然回過頭來,盯向八塊巨大的水晶牌,果然上面的第一名全部變成了樊曉曉。
“樊曉曉……”
此人赫然是澹臺平,他依然是那副瘦小枯干的身材,身邊的同伴卻不是昔日的澹臺家族的同伴了。
當初一起成為內(nèi)門弟子的六人,都按照澹臺博望的要求,分別去了不同山峰,澹臺平因為喜歡煉器,去了火云峰。
正因為癡迷煉器,平時修煉的時間少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筑基。
看到樊曉曉的名字,不由得想起了昔日種種,澹臺博望聲稱看上了那個女人,想讓她變成他們的大嫂,看來這個目標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
“澹臺師兄,你看那個樊曉曉是不是和我們一起進入宗門的新弟子?”
身邊的同伴似乎不能確定,依舊向澹臺平求證。
“是,樊這個姓氏并非什么大姓,恐怕整個宗門也找不出幾個姓樊的人來?!?p> “天吶,筑基弟子第一名啊!之前一直是那個楚飛第一名,聽說楚飛已經(jīng)快要結(jié)丹了,樊曉曉居然超過了他,豈不是……”
“行了,羨慕嫉妒都沒用,我們在火云峰一直癡迷煉器,確實疏忽了修煉,以后要靜下心來,踏踏實實修煉,爭取早日筑基!”
澹臺平的目光依然陰狠,可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連樊曉曉的衣角都碰不到了,除了好好修煉,早日筑基之外,自己還能做什么?
至于澹臺博望的理想,想在宗門混出一番勢力,看來只是做夢了。
能夠進入千葉宗這個第一宗門的人,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不是什么特別出眾之人,根本不要妄想什么集結(jié)勢力。
上面有師父壓著就不說了,光是那些筑基師兄師姐們,就能將他們壓得死死的。
他的心里積壓著太多的不滿,對樊曉曉的記憶也格外深刻,可現(xiàn)在的境況,說什么都沒用。
終于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發(fā)現(xiàn)樊曉曉變成了第一名,那些還沒有筑基的新弟子們頓時覺得揚眉吐氣。
雖然以前與樊曉曉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可僅憑他們是同一批進入宗門的新弟子,就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吹牛了。
尤其是那些至今還沒有筑基的老弟子,看到樊曉曉的名字登上了第一名,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楚飛的名字停在了六千零六十六級臺階上,樊曉曉名字后面的臺階數(shù)字卻是隔幾天就有變化。
凝氣弟子們還記得自己走天梯的印象,知道越往上越難,看到樊曉曉成為第一名以后,依然在穩(wěn)步向上,不得不對她敬佩有加。
看到樊曉曉有驚無險地過了一百級臺階,白長老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掌門似乎對此女頗為了解,難怪不肯與老夫打賭。”
白長老對樊曉曉的印象,還停留在從試煉之地出來的時候。
知道她是在試煉之地收集藥草最多的人,也知道她是那批從試煉之地出來的人里第一個成功筑基的人,所以對她的印象很好,也頗為看好她。
可此次走天梯,是所有的筑基弟子一起,不管她實力多強,畢竟進入宗門的時間不長,修煉時間更不長,連那些老弟子的零頭都比不上,怎么可能成為第一名?
所以,當她超過楚飛時,白長老覺得她是占了楚飛的便宜,因為楚飛率先登上第六十六級臺階,才能將自己受創(chuàng)的經(jīng)過告訴她,讓她避免重蹈覆轍。
可當樊曉曉超過七十級臺階以后,白長老就開始有些看不懂了。
掌門卻一直平靜地看著水晶壁,似乎對樊曉曉的表現(xiàn)一點也不驚訝,好像她成為第一名理所當然。
白長老幾次想開口詢問掌門對樊曉曉的評價,可看掌門一副古井無波,不想與任何人說話的樣子,只好忍住。
可現(xiàn)在樊曉曉居然沖過了一百級臺階,白長老終于坐不住了,只好試探著問掌門。
“老夫?qū)Υ伺私獾貌⒉欢?,只是知道這些年來,飛云山眾弟子組建了一支小隊,長年累月在外面做任務(wù),所以飛云山弟子們才進步神速?!?p> 這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自從非長老晉升金丹巔峰時,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飛云山弟子們的成長迅速,尤其是楚飛,竟然馬上就要結(jié)丹了。
可明明楚飛才是筑基弟子第一人,為什么樊曉曉會超過他?
“為什么此女的實力會在楚飛之上?老夫也不知道啊!”
看著白長老求知欲旺盛的眼睛盯著自己,掌門苦笑一聲,搖搖頭。
白長老總覺得掌門可能知道什么秘密,只是不愿意說出來,他也不好強逼,只好失望地嘆了口氣。
“她到底能上多少級臺階,我們看著就是了?!?p> 掌門淡淡地說道,白長老知道問不出什么,也只好繼續(xù)盯著水晶壁。
樊曉曉一直小心翼翼,謹慎地慢慢向上,當她登上兩百級臺階時,承受的重壓已經(jīng)不知道是剛踏上第一級臺階的多少倍了。
如果沒有老者從旁協(xié)助,她絕對無法順利到達這里。
即便如此,來到此地,她似乎也要到極限了。
好在她有靈泉水隨時補充能量,才沒有感到力竭。
可靈泉水的補充也是有限的,就像一個容器,如果里面裝了太多的水,只會漫出,并不能增加容器的容量。
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容器無法擴充的情況下,盡量提升容器的容量,而且還要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消化,變成容器的一部分,以加強容器吸收消化水的能力,提升容器的品質(zhì)。
她在兩百級臺階上足足盤坐了一個多月,重壓造成的窒息感才有所緩解。
又過去了一個月,她才能在兩百級臺階上行走自如。
她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濃霧,她已經(jīng)看不到楚飛了。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向上。
當她登上六千五百級臺階時,整個人都是虛脫的。
上面空無一人,她艱難地走到休息區(qū),倒頭就睡。
掌門和白長老心里的震撼無法形容,六千五百級,破紀錄了!
這一覺,樊曉曉睡得天昏地暗,如果沒有老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等她清醒過來時,感覺渾身舒泰,體內(nèi)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似乎要撐爆她的身體,噴涌而出。
她趕緊收斂心神,開始打坐調(diào)息。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才覺得體內(nèi)的力量不再洶涌,變得安靜順服了。
她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輕如燕,似乎不用借助任何飛行器,都能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