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
“他成功了,怎么可能......”
“他只是舉到胸前,按照規(guī)定,得舉過頭頂......”
“就算如此,已經(jīng)很驚人了......”
“......”
四周,所有人無法壓抑心中的震驚,無意識或者下意識的議論紛紛。
高臺,梅三娘難以掩飾的露出縷縷緊張的神情,她很清楚把石墩舉國頭頂,堅持十息才是最難的步驟,此刻還不能掉以輕心。
看著她變換的面孔,魏撤養(yǎng)育她多年,怎能差別不大異樣,心中想著,‘看來這個叫蘇宸的少年,與三娘關(guān)系匪淺.....'
想到這里,他向一旁的典慶招了招手,后者上前,聽到師傅的問題,低聲回答了幾句,才解開了他的疑惑。
場中,看似聚精會神,一幅面沉似水的蘇宸,心中并無多少緊迫感,閑暇之余還能聽到四周彼此起伏的聲音。
“喝!”
額頭的青筋一跳,口中再次輕叱一聲,蘇宸猛地雙手一提,將石墩一口氣舉國了頭頂,雙腿向外叉開,放低重心。
“好,蘇宸,你太厲害了?!?p> “是啊,這這...太厲害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完全不敢置信......”
“十息,只要堅持十息......”
......
頓時周圍響起一片驚呼聲,四周的教官亦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少年們更不用多說,尤其是第一個叫喊的,赫然是蘇宸相熟的埂。
當然,也有部分少年極為嫉妒,灼熱的雙目好似化為火焰,妄想著自己是場中的焦點多好。
舉著石墩,蘇宸雙腿微微顫動,幅度不算大,卻也讓人膽顫心驚。
“十?!?p> “九?!?p> “...”
“六。”
“...”
“二。”
“一?!?p> 周圍,所有少年不約而同的齊齊高聲,倒數(shù)著十個數(shù),齊音的聲浪極大,震的四周鳥雀撲哧著翅膀逃離,也能聽出其中一絲難言的意味。
咚!
到了最后一秒結(jié)束,蘇宸沒有逞強,連忙扔出手中的石墩,激起一陣飛揚的塵土,顫抖的手臂仿佛訴述著剛才的驚險,好似再多一秒,就會失敗一般。
隱隱的,方陣的部分少年臉色有一絲遺憾之色,不知道他們在期待這什么。
過了三四息,負責記錄的教官才回過神,深深看了一眼蘇宸,才高聲場喏:“蘇宸,八百斤......通過!”
.....
高臺上,老持穩(wěn)重的魏撤已經(jīng)站起身,鐵面籠罩臉孔凸露的目光沒有往日的犀利,帶有縷縷難以掩飾的激動。
多少年了,四周披甲門人,已經(jīng)太多年沒見過他們的門主,今天這般動容了,也可以從側(cè)面說明,蘇宸此次檢驗的分量之重。
“三娘,收到這等天賦人才,你當記首功?!蔽撼仿曇魩еσ猓聪驖u漸平復心情的梅三娘。
“多謝師傅,為了披甲門,這是我該做的。”
梅三娘沒有謙虛,她的性格過于直接,極為討厭扭扭捏捏的人,所以對于魏撤的夸獎,她當仁不讓的照單全收了。
一旁的典慶趁此提議道:“師傅,此人確實天賦異稟,徒兒深恐無法教導,不如師傅您收入親傳弟子?”
他的提議很恰當,因為武學之道除了需要天資出眾外,更需要經(jīng)驗豐富的師傅指導,畢竟走錯岔道只是浪費時間,要是練錯了武功心法,走火入魔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名師出高徒,無論是任何時代,都有一定的道理。
魏撤微微沉吟,過了好一會,才看向梅三娘:“三娘,此人來路如何?可有結(jié)果。”
梅三娘早有腹稿,緩緩答道:“此人姓名并不是偽造,乃是韓國滎陽蘇姓小族庶出子弟,母親早亡,父親幾個月前也亡故,沒有問題?!?p> 這兩個月她可并沒有閑著,從蘇宸舉起五百斤石墩,被她破例準許入門開始,她就開始調(diào)查他,她很清楚,以蘇宸的資質(zhì),肯定不會默默無聞的,所以早就做了準備。
事情的發(fā)展,果然沒有出乎她的預料。
“那就好?!?p> 對于梅三娘的辦事能力,魏撤還是放心的,聞言松了口氣,轉(zhuǎn)首看向典慶,說道:“既然此人沒有問題,這等人才就不能埋沒,為師這段時間沒有空閑。
“慶兒,你已有為師七八成功力,就由你來代為師教導他,如何?”
“這......”
典慶微微一楞,瞥了一眼旁邊默然不語的師妹,硬著頭皮道:“師傅,徒兒這段時間也有很多事務需要處理,恐怕難以勝任。”
“不如,交予師妹指代如何?此人本就是師妹破例招入進來,由她指導于情于理都極為合適......”
聽到他的建議,魏撤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笑了笑也不點破,只是讓他沒想到,如此粗枝大葉的弟子,現(xiàn)在也會這般照顧他人的心情,披甲門交予他手中,也算后繼有人了。
最終,魏撤同意了典慶的建議,合情合理,確實讓人難以拒絕。
......
“宸哥,你太厲害。”
“宸哥,你怎么練的,能教教我嗎?”
“宸哥,宸哥......”
一路走來,返回方陣途中,一眾少年紛紛讓開道路,同時熱情的打著招呼。
蘇宸沒有交談的意思,依然是那副沉靜的模樣,直到看到埂,才點點頭回應一下。
而他的表兄弟鳧就沒這么多心情了,因為他并沒有通過最低三百斤檢驗,也就說他被淘汰已成定局。
看他沒了動靜,喧鬧的場景慢慢安靜下來,檢驗再次有條不紊的繼續(xù)進行。
只是,后續(xù)的關(guān)注度大幅度降低,不僅少年們沒多少心思,連高臺上的披甲門高層也興趣寥寥。
半個時辰不到,在場的所有人檢驗徹底結(jié)束。
撇除蘇宸這樣一個鶴立雞群的成績,今年披甲門的新鮮血液的補充,與往年相比,并不理想。
初步入門篩選有一百多人,第一輪特訓只余下六十四號人,今天更是再次淘汰二十三人,最終能加入披甲門的只有四十一人。
看似不少,但你要知道,這四十一人里面,真正能成才,又能有多少?
結(jié)尾,大將軍魏撤再次登臺言說,老生常談,無外乎讓成功者不要自傲,他們離真正的魏武卒還差十萬八千里,還需要繼續(xù)磨礪。
而對于淘汰者,自然是好言安慰,鼓勵他們明年再來,有了一次失敗,明年必然會成功的。
飛與影
昨天心態(tài)炸了,存的稿子手賤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