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眠和玉白書一路同行,頗受關(guān)注,還有人大大方方地打量他們,說起他們。
“宇哥哥,你在看什么呢?”青春活潑的少女笑容明媚,她拉著身旁青年的衣袖,很是小鳥伊人的感覺。
“高手,那個青年武功高強(qiáng),不知和我相比,誰勝誰負(fù)?”
“誰?”少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觸及玉白書宛如星辰的眼。
“怎么了?”張春眠從藥知鋪出來,滿臉的笑容很暖,很迷人,她穿著暴露大膽,頓時街上聽著張春眠清麗脫俗的聲音,多數(shù)又是癡癡的看著張春眠。
“一個和我相似的人,”玉白書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看著那對勁裝打扮,頗有武俠風(fēng)范的出色男女。
張春眠看著和玉白書對視的男子,青年面貌端秀年約二九,他清澈的眸光是冷的,若不是他微微低頭與身旁少女說著話,張春眠都以為他是死的。
“好重的戾氣,”張春眠微微蹙眉,再也看不下去,拉著玉白書就走了。
“宇哥哥,我知道了,他太詭異了,行人不自覺地都避開了他。”玉白書耳朵稍動,他聽著少女天真無邪的聲音,。
“別胡說,那是他武功太高,常人下意識覺得他不好惹,所以避開了他?!?p> 男子聲音低低的,玉白書回頭看去,青年男女正側(cè)著耳朵說著悄悄話,看著旁人眼里很是羨慕。
天香樓,黑水縣最好的酒樓。
“客人樓上請,”小二熱情的招待著富貴毫客。
“客人,你們是來吃飯啊還是打尖?”店小二看著狼狽的兩人,腰背挺直了,他看著玉白書和張春眠有些高高在上的模樣。
“吃飯,”張春眠笑瞇瞇地說道。
“有什么特色菜都上來,我們不缺銀子?!庇癜讜蛷埓好咦灶欁缘膶ち艘惶幙看暗奈恢谩?p> “你確定?”店小二打量著他們的穿著。
“多退少補(bǔ),”見此張春眠直接給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好嘞!”小二收了銀票,收了心就開始忙活起吃食。
“四喜丸子,酒釀白肉,水晶糕,蜜汁醬鴨……”
店小二每上一道菜都會報著菜名,直到將整張桌子都擺滿了菜肴。
“姑娘,公子請慢用,有什么需要在叫我,這一桌整好的一百兩?!钡晷《Φ脿N爛,他算著兩個也吃不了多少,可還是為了賺錢,于是宰客。
“嗯!”玉白書高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個開始享受著美味,他們吃得香甜,張春眠胃口不大,她吃不下了,就放下碗筷,觸及眾多放肆淫亂的目光就再也坐不住了。
“白書,你慢慢吃,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好,早去早回,”玉白書吃東西很快,可動作優(yōu)雅,以至于看他吃東西也是好看,不知不覺店小二還有來吃飯的客人都餓了。
“嗯!”張春眠離開天香樓,她在街上走著,一個芝蘭玉樹的翩翩公子迎面走來,看著白衣公子熟悉的面容,那棱角分明的清秀臉龐,還有著小時候的痕跡。
“文漠然,”張春眠試探著叫道。
可公子并未停留,他依然徑直的走過,他也看見了張春眠,可他看張春眠的目光里有著欣賞,可目光卻是陌生的,毫無熟人見面的驚喜。
“文漠然,”張春眠拉著他的衣擺?!拔哪?,是你嗎?”張春眠濕著眼眶,眼淚在眼里打轉(zhuǎn)。
“姑娘,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叫文漠然,我是黑水城的城主文少離。”文城主好脾氣的說道。
“不可能,我知道你是文漠然,你的眉眼從未改變,我怎會認(rèn)錯?”張春眠激動說道。
“姑娘,我真的不是文漠然,我是黑水城城主文少離?!蔽纳匐x無奈說道。
“你!你不是他,那漠然在哪兒里?”張春眠撩開他胸前的長發(fā),看見他脖子干干凈凈的,沒有冬蓮留下的疤痕。
終于還是落淚,“對不起,請公子見諒,”張春眠抹著眼淚,沒臉呆下去,她逃走了。
“春眠姑娘,”天香樓上,玉白書站在翹腳的屋檐上,他看著匆匆離開張春眠。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春眠姑娘根本不需要踏上這艱險的旅程?!庇癜讜诜此?。
“嘶!”玉白書身影一陣扭曲,冬蓮忽然醒來,玉白書腳下的影子,在陽光的照射下,一條巨蟒在其身上纏繞。
“奇怪的姑娘,”文漠然搖搖頭,他笑著搖搖頭,目光帶著柔光。
“離哥哥,”少女活潑機(jī)靈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她像歡快的百靈鳥,來到這世間,沒有憂愁,像破曉的光。
“離哥哥,這是宇哥哥給我買的衣裳,你覺得好看嗎?”少女穿著鵝黃繡著碎花朵朵的長裙,整個人青春俏麗。
“好看,我們紫苑最可愛,少宇呢?”
“去看舞秀閣唱歌跳舞了,哼!又不帶我玩,離哥哥我也要去舞秀閣跳舞,我跳的比她們都好看?!?p> “胡鬧,哪兒不是正經(jīng)女孩該去的地方。”
張春眠躲在暗處,他看哥哥教訓(xùn)妹妹的戲碼,“是我誤會了,原來你真的不是他?!?p> 張春眠失落地離開,遠(yuǎn)遠(yuǎn)地還能聽到少女撒嬌的清脆嗓音。
少女不知愁,有倆個哥哥的守護(hù),正是天真爛漫之時。
落日余暉在遠(yuǎn)去,暗夜來到之前,張春眠已經(jīng)回到天香樓,客棧提前打烊,所以門是輕輕掩著的,張春眠推門進(jìn)來,就順手關(guān)上了。
這時她已經(jīng)換上一件桃紅色長裙,上面繡著一簇夾竹桃,頭發(fā)梳著單螺髻,上面用著帶著粉鉆的小簪子固定,簪子上雕刻的桃花花朵朵的五瓣花,腦后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好一個美麗佳人。
“我回來了,你怎么還在吃?”張春眠一進(jìn)天香樓的大門,就看到大堂之中拼的兩張桌子,上面擺滿了美味佳肴,玉白書大爺似的翹著腿,正好沒形象的胡吃海喝。
“冬蓮醒來了,然后等他睡去,我就肚子餓的難受?!庇癜讜忉屨f道,抬頭看去,“噗!你干嘛這么盛裝打扮?”玉白書看著張春眠的美麗容顏和被長裙包裹的窈窕身段直接噴了。
“好美的人,姑娘姓甚名誰?小生是這家長獨(dú)子,家有薄產(chǎn)…”
“??!”
癡癡看著張春眠,吞咽著口水的書呆子模樣書生,被玉白書一腳從天香樓的窗戶踹了出去。
“滾!都當(dāng)老子不存在是嗎?別打她的注意。”玉白書嗔怪的看了張春眠。
“好兇殘。”
“鮮花插進(jìn)牛糞里。”
也有穿著華貴的男子小聲交談,玉白書充耳不聞,只要他沒指名道姓,玉白書全當(dāng)放屁。
張春眠自然是毫不理會的,被人注視的目光看的多了,不管是惡意的,還是欣賞的,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有必要這樣嗎?穿的這樣這樣招蜂引蝶?!庇癜讜鴽]有說話,可他的眼睛就像是在這樣說。
張春眠忽然被玉白書這般看著,也許是不好意思,她低下頭靦腆的笑著。
“算了,總能護(hù)著她,這丫頭忽然盛裝打扮,該不是受刺激了吧?”玉白書一挑眉頭,他這般心里想著,倒是不在說著什么。
“蜜汁醬鴨,爆炒腰花,”店小二這時端著菜來,他跑的歡快,眼里有著笑意。
“客官請慢用,”他討好的對玉白書笑著。
砰!
大大咧咧地一群莽漢,毫不客氣地推開門。
“店小二,我們來吃飯。”有客人上門,店小二連忙上前說道。
“對不住客官,今天所有的菜品都賣完了?!钡晷《嘈χf道。
“什么?沒有的吃,你還開什么客棧,還黑水城最大最好的客棧,這不是糊弄人嗎?”說話的彪形大漢一臉的不滿,他氣的臉紅,拉著店小二按在桌上,銀光劃過,店小二還是懵著。
“??!”慘叫聲響起,店小二的右手被一只匕首刺穿,釘在桌面上。
“就是,我們就在這里吃飯,”跟在彪形大漢身后的嘍啰有十二三人,一下子擠進(jìn)這么多的人,一起鬧哄哄的,店小二滿臉的大汗,他驚慌的尖叫著,神情怯怯地看著他們,眼里都是赤紅。
“哎呀!”店小二慘叫。
“哈?。 ?p> “打擾老爺我用餐,給老爺我扔出去?!?p> 一個富商員外爺打扮,穿著富貴碘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輕聲吩咐道。
“是,”兩個黑衣蒙面的男子從二樓輕飄飄的樓下。
“哎呀!”
“?。 ?p> 幾個大漢被扔出了門,狼狽的摔在天香樓門外。
“他奶奶的,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城主大人的防衛(wèi)軍?!?p> 帶頭都彪形大漢一臉兇惡的說道。
“這樣欺壓城民的防衛(wèi)軍,我可要不起,不遵守軍紀(jì),回去領(lǐng)軍棍八十?!?p> 清朗低沉的聲音傳來,文少離一臉的冷色,他看著這彪形大漢是眼里帶著殺意。
“謝城主大人?!?p> “多謝城主大人?!?p> 眾人連連叩首,一臉的慶幸,胡超為逃過一劫松了口氣。
“胡超屢教不改,殺,”文少離看著帶頭作亂的彪形大漢說道。
“城主大人,千萬別,”胡超眼珠一轉(zhuǎn),他假裝求饒,然后忽然跑向文少離。
文少離眼里寒光劃過,還不待他動手,長鞭劃過,張春眠的鞭子已經(jīng)打在大漢手上,匕首落在地上。
“啪!”
又是一鞭抽在大漢身上,打的趴在地上。
“??!臭婊子?!焙瑦汉莺莸乜粗鴱埓好?,就站起向她沖去。
“啪!”
張春眠揚(yáng)手一鞭纏住他的腰,將他往后扔去,大漢飛出去正好被一面墻擋著,他就鑲嵌在了墻里。
玉白書吃著雞腿,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這丫頭這么彪悍的嗎?”他在心里腹誹,看著張春眠仿佛是第一次認(rèn)識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