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別慌,我們送你去找大夫。”小舞著急的看著女子,女子的容貌清麗脫俗,正是如花美眷。
“小舞,這是怎么了?”張春眠問道。
“還不是這人,他身上的血落在夫人的眼睛里了,結(jié)果夫人受驚就捂著眼睛喊了起來。”小舞指著在地上掙扎的男子,很是氣憤地說道。
“他的血有毒,給你夫人吃解毒丹,立刻送她去找大夫,安排穩(wěn)婆,夫人的羊水破了,要生孩子了?!睆埓好呓o小舞一粒藥丸,就立刻半跪著去看那個(gè)在地上哀嚎痛哭的人。
“你別叫了,也別亂動了,越是掙扎,就越是是離死亡進(jìn)了一步。”
“救我,姑娘,我在化掉,像冰一樣化掉?!蹦凶訂÷暱藓罢f道,他的血和濃水在他身下流淌。
“真惡心,”小舞厭惡的看了一眼男子。
手里拿著張春眠給的藥遲遲不定猶豫一番,“痛煞我也,”看夫人痛苦不已的捂著眼睛呼疼,眼睛也流出黑色的血來。
心里一橫,想著夫人若是吃了張春眠給的藥出了事,她會死,張春眠也討不了好,就喂了夫人吃藥。
等了片刻,夫人的右眼就流出血淚,“小舞我好多了,”夫人虛弱說道。
“夫人的毒已經(jīng)解了,只是時(shí)間久了,傷了眼睛,以后可能看事物模糊,不想讓她在大街上生孩子,就趕快送她回家?!?p> 張春眠給男子扎下最后一針,直接抓著夫人的手腕說道。
“快走,快送夫人回府?!甭爮埓好哌@么說,將夫人費(fèi)力抬回轎子里去后。
小舞連連催促,軟轎抬著夫人就往城主府快步走去,夫人身子重,她想來出去走走,文少離也沒有拘著她,只不過她的身后隨時(shí)抬著一頂軟較,夫人累的時(shí)候可以休息,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張姑娘,管他做甚,你不如和我們一起回城主府去,還有夫人的眼睛耽擱不得,你還是和我走吧?!毙∥桦m然對張春眠放著自己城主府上的女主人不管,去救一個(gè)愚昧小民有些不滿,但還是客氣的問了一句。
“不了,你家夫人年輕,生機(jī)盎然,不會有事的,她的眼睛也是你遲遲不給她解藥耽擱的,是你不信任我造成的,這人若是放任不管,會死的?!睆埓好邠u頭說道。
“那好吧!張姑娘我先走了?!毙∥枘樕y看,氣惱地跺了跺腳,提氣一縱,就飄然飛起,她用輕功趕路,很快就不見她身影。
“但愿夫人能平安生產(chǎn)?!睆埓好邠u了搖頭。
她發(fā)現(xiàn)這個(gè)男子與她在蒼梧城遇見過的狂瀾公子中的毒很是相像,張春眠一路走來一路采藥,早就配好了解藥。
“便宜你了,本來是為了狂瀾公子而來,沒遇見他,倒是先把藥給了你?!睆埓好邚碾S身攜帶的荷包里拿出瓶瓶罐罐配藥。
最后一碗清水化了藥粉喂給他,“喝吧!”張春眠催促道。
“姑娘可是想要以毒攻毒,這藥怕是頂級毒藥呢?!?p> “你懂醫(yī)?”
“我就是大夫,為了給一個(gè)病人治病,才中毒的。”
“他可是喜愛穿紅衣?”
“這倒是沒有留意,他長得俊,可惜快要死了,接近他的人一不小心都會中毒?!?p> “你就是遇上他才中的毒?”
“我為了配置出解藥,以身犯險(xiǎn)喝了他的血,就是他的一滴血讓我步入死路?!?p>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肚子絞痛,怕是兩種毒在對峙,唯一的平衡若是不能把握,我就會化為血水?!?p> “你死不了的,毒藥是我為你診脈后當(dāng)場配制的,藥的用量我是掌握好的。”
“若能活命,那就多謝姑娘了?!?p> “我走了,你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會兒就回家吧,內(nèi)服的方子我念一遍,你聽著,”張春眠說完。
“妙,如此用藥,就中和了身體里的兩種毒性。”
“這是我配來外用的藥膏,你上藥時(shí)莫要劃破皮膚,一定要輕,不要流出濃血?!?p> 說完張春眠一一收起銀針就要離開。
“姑娘,我治好也是要去城主府的回復(fù)消息,可否勞煩姑娘帶我一起?!蹦凶硬缓靡馑颊f道。
“那好,你別動,我找來馬車載你?!?p> 張春眠回過神來望著四周,黑水城的百姓已經(jīng)將她圍著,愕然看著這么多的人,張春眠想著治病救人時(shí)被人看著,就下意識的臉皮紅似火燒般。
“哎呦!活了,沒死呀!”
“這小姑娘還挺厲害的哈!”
“姑娘,我是回春堂的主事,我家的大夫讓城主大人給召走了,你去我回春堂做坐堂大夫吧,價(jià)錢好商量。”一個(gè)中年男子,穿著打扮富貴,他一臉憨厚的模樣,手上脖子上戴著金銀事物,很像個(gè)暴發(fā)戶土財(cái)主。
“你回春堂那比得上我藥時(shí)鋪兩百年悠久的好名聲,姑娘,去我藥時(shí)鋪,我那里還有很多的醫(yī)術(shù)給你看?!?p> 貌美的女孩,約莫二八年華,她穿著一身星芒的黑色長裙,頭上梳著雙螺髻,點(diǎn)綴著粉鉆做裝飾,她一開口那個(gè)中年男子就果斷的閉嘴了。
“我還要和我同伴上路,恐怕不能留下來?!睆埓好邔?shí)誠說道。
“姑娘,大夫都被城主大人帶走了,你留下來的這幾天可以來藥時(shí)鋪?zhàn)\,城里有很多病人,他們需要看病,我醫(yī)術(shù)淺薄,不敢隨意用藥,”少女眉目如畫,她蹙眉,似憂愁,讓人看得不忍。
“是??!姑娘,我們要看病,家里有病人,你留下來的日子,給我看看病吧。”
黑水城之中的百姓紛紛勸說。
“好,我答應(yīng)你們,我走時(shí),你們黑水城會出現(xiàn)一位醫(yī)術(shù)高超的大夫?!睆埓好哒f道,看了一眼努力降低存在感,渾身狼狽的某人。
“多謝姑娘,你什么時(shí)候來我藥時(shí)鋪?”少女問道。
“明天我來藥時(shí)鋪,我叫張春眠,請問怎么稱呼姑娘?”張春眠問道。
“我叫木蝴蝶,姓羅?!?p> “你姓張?!蹦竞f話時(shí),站一旁的中年男子接了一句嘴。
“我姓羅,不姓張?!蹦竞桓吲d的瞪了他一眼,中年男子有些尷尬地討好的對著木蝴蝶笑了笑。
張春眠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別人的家族史,張春眠不感興趣,她順利的租到了馬車,到了城主府車夫停下來。
“張姑娘,我走了,城主大人這幾天心情不好,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逼つw黝黑的小個(gè)子少年,小聲說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你馬車上的墊子弄臟了,這多的錢就陪你了?!睆埓好吆艽蠓降慕o一角銀子看其份量,也有半兩銀子,也就是五百文錢。
“張姑娘,我爹說了不收你的錢,墊子弄臟了,洗洗就好?!鄙倌陮喩頋庋哪凶訌鸟R車上扶下來,架著馬車就跑了。
“走??!”張春眠扶著男子就要上城主府上走去。
“張姑娘,城主大人不會又將我?guī)ソo那位公子看病吧,我還年輕,不想死??!”
“不會,要去也是我去?!睆埓好叻鲋妥?,原以為守門的府兵會好一番盤問,才放他們進(jìn)入,結(jié)果張春眠扶著男子直接進(jìn)去了,也沒有人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