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
風也急,雨也急,張春眠狼狽的在雨霧之中,渾身濕透了。
轟!
張春眠來到一個村子駐足,她看到黑煙滾滾,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整個村莊。
“姑娘,你怎么站在雨中?何不來涼亭之中躲雨?”
好心的婦人在涼亭之中躲雨,她招呼著張春眠。
霧藹朦朧,山花爛漫,美麗的村莊,很快就要消失了。
張春眠留著眼淚,在雨中看不真切。
她走進涼亭,帶來滿室生輝,這個宛如不在人間的女子,看起來清冷高貴。
“姑娘好相貌,好風姿,你為什么哭了,有什么傷心事,能何我說說嗎?說出來就心里好過了?!眿D人眼角有著歲月的痕跡,周身一派安好,讓人感覺信任。
“沒什么,我到此路過,看到這里的村莊被死亡環(huán)繞,連綿大雨,上游的江岸沖毀,這里的村莊被淹沒,良田被毀,百姓在水中的漩渦之中掙扎,死亡。覺得可憐,忍不住落淚?!?p> “你說的,當真。”婦人聽完一派沉默,啞聲問道,聲音淺淺,變了個調(diào)。
“真,我還沒想出怎樣救人,就是說出去,別人也不一定信我?!睆埓好郀钏瓶鄲馈?p> “這有何難?”婦人眼角帶笑,古靈精怪的取下腰間掛著的竹笛。
“入夜時,且看,我叫村民們搬家,姑娘和我一路,看我手段?!?p> “那就打擾了?!睆埓好咝廊磺巴?p> “娘,你怎么冒雨歸家,兒媳正帶了雨傘來接你呢?!卑肼飞险糜鲆娨粋€清秀的女子帶著雨傘前來。
“我不冒雨,怎么歸家?你不看看現(xiàn)在多晚了,”婦人指著暗淡的星空。
“娘,是兒媳不好,”女子說哭就哭,這變臉老得張春眠一臉的無語。
“你是誰?”她擦擦眼淚,看著張春眠問道。
“路人,暫住一晚。”說著張春眠取出一角銀子?!鞍パ?!姑娘你太客氣了,盡管住我家就是?!迸託g喜的拿走張春眠的手中的銀子,對張春眠很是熱情。
到了村子里一個青銅瓦房停下,這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子,婦人是村長夫人,難怪看其穿著雖然樸素,可身上的衣料都是不錯的。
神女降下,從進入村子,都是一派安然的從容,張春眠看著村子,想到自己從小住著的村子,雖然懷念,卻不想回去。
渾身濕透的女子看起來狼狽,身上的衣服緊貼著身子,身姿纖弱優(yōu)雅,玉白精致的面容,含情秋水般的眸光,張春眠就是以這般姿態(tài)走進村子里。
村子里的男人看到張春眠的面容,都是癡癡的模樣,他們從沒見過這般漂亮的女人。
女子則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張春眠。
“小妖精,穿這么少,要勾引誰?”
“真漂亮,能娶她做老婆就好了?!?p> “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姑娘今天可是暫住我家,”惡意的目光籠罩她,還有村長夫人的兒子,那肆無忌憚的打量,讓張春眠心生薄怒。
果然都是要死的人,大劫將至,不修善德,不求活命,只愿隨性而為。
但愿這個村長夫人能有辦法救這個村子,張春眠是不想管了。
“嬸娘,這姑娘可是落魄了到你家?”村里的混混王二狗,挫著手,一臉羞澀的問村長夫人。
“不是,路過,這姑娘會武,別去招惹她,小心會死的,”村長夫人瞇眼警告,這話說的,村子里沒取上媳婦的人可不樂意了。
“嬸娘,我是真心喜歡這位姑娘,求嬸娘成全?!蓖醵酚懞谜f道,將手里的臘肉送上。
“我去幫你問問,”村長夫人收了臘肉,笑著說道。
等張春眠洗澡出來,村長夫人她還真問了。
“姑娘,看你面相,紅鸞星動,該是桃花開了,村里的王二狗心悅你,你要見見他嗎?”
“幫我拒了。”張春眠擦著頭發(fā),垂下眼眸隱藏心底的不悅說道。
“姑娘勿惱,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在找人?”
“是,我沒見過他,或是見過,我一定要找到他?!?p> “往北走,你就在哪里,你見了他,準能認出來?!?p> “是嗎?多謝?!边@聲謝說的真心實意。
夜半悄悄,雨聲嘀嗒!
村長夫人起床,吹奏手中竹笛。
所有的人們都入了夢。
夢里,洪水淹沒了整個村莊,“救命!救我?!?p> 時不時有人在夢中低語。
滿室驚恐。
笛聲停止。
“夫人,我做了一個噩夢?!贝彘L從夢中驚醒,他渾身大汗著醒來。
“我也做了一個夢,夢是噩夢,夢里我們的村子被洪水淹沒,良田被毀,死了很多人,最后還有瘟疫,又死了很多人。
這若不是上天對我的警示?”村長夫人裝模作樣的說道。
“不,這是上天對我們這個村子的警示?!贝彘L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們的幾個孩子就站在房門外。
“爹,噩夢警示?!?p> “爹,我怕?!?p> “岳父,村子里的人都做了同樣的夢?!?p> 村長家嘰嘰喳喳的,人們撐著油紙傘,冒雨前來。
“我們上山,把能帶走的都帶走。”
村長一聲令下,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動了起來。
“入夢,不錯的能力?!睆埓好呖凑麄€村子里忙碌起來,她撐著油紙傘,穿好剛考好的衣服,俏然離開了。
風雨急急,冒雨趕路還是令人疲憊,張春眠還來不及休息,她就開始處理自己取來的皮囊,若不好好保管,皮壞了,就不能用了。
偷偷借了別人家的冰窖用,張春眠空著手回到玉白書身邊。
“我找到一張好皮,”張春眠笑著對玉白書說道。
“我快餓死了,你沒有帶回食物。”玉白書青著臉,瞳孔豎立,一臉不善的看著張春眠,猶如等待的毒蛇。
“玉白書,你清醒一點兒,別讓冬蓮吃掉你,當你做的事情不受控制,冬蓮就能將你徹底清除你的存在。”
見玉白書的蛇形瞳孔,張春眠的心里很是自責,最近對玉白書和冬蓮實在是太忽視了,冬蓮已經(jīng)餓到準備將玉白書取而代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