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
“奴才在?!?p> “沒有吃飯的勺子嗎?”
“主子爺······主子爺,這個可以嗎?”
“就這個吧!”
“主子爺,奴才來吧。”
“不用、不用,你出去吧?!?p> 蘇培盛:“······”
蘇培盛在房門口,不敢離開,時不時往里面看看。
嘖嘖嘖!
真是活久見?。?p> 不是說好的鈕氏伺候主子爺用膳嗎?怎么變成四爺伺候鈕氏用膳了?
其實,四爺也沒有做什么?就給香香盛了一碗湯,盛了一碗米飯,把蘇培盛找來的勺子,遞給香香。
也不是說香香不愿意伺候,或者不會,而是香香受傷的手。經(jīng)過早上又一通折騰,傷口又露出來了,細細密密的滲著血。
早上要去給福晉請安,香香特地把包扎著的布拿掉了。
做面的時候,廚房里有現(xiàn)成的拉好的面條。她只是煮和調(diào)料,可仍然還是不可避免的擦到了手上的傷口。
現(xiàn)代的香香,在父親去世的那一年,就開始知道。如果那個人不是真的在意你,或者心疼你。無論你受怎樣的傷,受怎樣的苦,對別人來說,都是無病呻吟罷了。
所以從那一年起,香香收起了所有的軟弱和撒嬌。雖然香香天生的嗓音,柔聲說話的時候像極了撒嬌。
但那不是故意的,那是天生的,她自己也沒有辦法。
所以受了傷,生了病,該怎么治療就怎么治療?不會有病呻吟,更不會示疼痛于人前。
只是來到這個地方,還陰差陽錯的成了四爺?shù)拇?。她現(xiàn)在的身份,該示弱還是要示弱。話說“撒嬌女人最好命”!也許是真的吧,最起碼現(xiàn)在她受到了一定的照顧。
受傷是真,撒嬌也是真!其實這點傷口對現(xiàn)在的香香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只是面積過大,看著甚是嚇人。
使筷子的時候,牽動著有點痛,自己吃飯、夾菜還是沒問題的。不過竟然有人心疼,有人伺候著,香香也就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堅強和逞強,是兩回其實,香香心里清清楚楚。
“謝謝主子爺,主子爺辛苦了!這個好吃,爺也吃?!毕阆阌钟米约旱目曜樱o四爺夾了一筷子的菜。
“好了,你也吃?!彼臓斶€是很不習慣給別人布菜,剛才蘇培盛驚訝的目光,讓四爺?shù)亩涠技t了。
這樣兩個人有來有往的吃飯,雖然有些不成體統(tǒng),但感覺心里暖暖的,非常的舒適。
今天的午膳,香香吃得特別的滿足,一粒粒的,干的白米飯在嘴邊,不僅僅是食物,更是念想。
所以,香香吃了兩碗米飯,才放下碗筷。
“吃好了嗎?”四爺笑著問。
看香香吃飯很有意思,她明明只是一個小宮女,喝湯、吃飯時,卻透著一種教養(yǎng)。
“吃得好飽!”香香滿足的笑了:“爺呢?”
“我也吃好了?!彼臓斒强吹脻M足。她吃什么似乎都很香,看著她吃,比自己吃還高興。
說話間,蘇培盛已經(jīng)著人把殘羹剩飯和餐桌都收走了。
“蘇培盛,請溫太醫(yī)來?!彼臓斂粗阆闶稚系膫?,還是不放心。
“是,奴才馬上就去?!碧K培盛邊上茶,邊應著,再退了出去。
“你給福晉做的面,福晉很喜歡?!彼臓敽戎瑁唤?jīng)心的說。
“福晉喜歡就好,奴才看福晉孕吐很嚴重呢?!毕阆阃臓?shù)难劬Γ骸盃斢锌眨嗯闩愀x?!?p> “嗯!”四爺看了香香一眼:“剛才秦嬤嬤還說,做面的師傅手藝好,讓以后專門給福晉做?!?p> “鵝鵝鵝!真的嗎?”香香笑得開心:“只是奴才會做的也就那幾樣。不過,如果福晉喜歡吃奴才煮的面,可以隨時吩咐奴才?!?p> “香香不覺得委屈?”四爺問。
“委屈什么?”香香懵懵的問四爺。
“讓你下廚啊。”這小妮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四爺挑了挑眉毛。
“只是煮一碗面,為什么會委屈?”在這種事情上,香香沒有太多心眼,實在也覺得沒有什么:“只是奴才和面什么的手藝不怎么樣。只要有現(xiàn)成的面,煮一煮,調(diào)個味,但還是沒問題的?!?p> “香香真懂事!”四爺看著香香一臉的坦然,心情好極了。
“主子爺,溫太醫(yī)到了?!碧K培盛在門口稟告。
“請進來了吧!”四爺應了。
“四爺吉祥!姑娘吉祥!”溫太醫(yī)行禮,跟著就給香香的傷口擦藥:“姑娘的傷口,不可再碰水或者使勁了,否則一時半會好不了?!?p> “是!”香香乖乖的應著。
“這個藥膏留給姑娘,若手出汗或者不小心著了水,一定要立刻清理,然后上藥。”溫太醫(yī)又仔細的囑咐了一遍。
“聽了沒有。如果不乖,留下了疤,看你怎么辦?”四爺也跟著囑咐。
“知道了,奴才會乖乖的。什么事情都讓小秋幫忙?!毕阆阆胫?,這么淺的皮外傷,不至于留痕。
“小秋?”四爺對這個人沒有印象。
“是福晉分配給奴才的侍女?!毕阆憬忉尩?。
“奴才小秋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萬福金安!”小秋給四爺行禮。
“請來吧!以后好好伺候姑娘!”四爺吩咐。
“是,奴才一定好好伺候姑娘!”小秋應著起身,把溫太醫(yī)給的藥膏仔細的收了起來。
“姑娘這個小院里只有她一個人,你搬過來住在旁邊的屋子里吧!”四爺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是,奴才馬上去搬?!毙∏飸耍肆顺鋈?。
“蘇培盛,下午還是什么事情嗎?”四爺問。
“回主子爺,萬歲爺那邊和大阿哥那邊都沒有傳話。主子爺安心的午休,如果有傳話,奴才馬上來請?!碧K培盛不愧是跟了四爺很多年。
“嗯!出去吧!”四爺擺擺手。
蘇培盛退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爺想躺一躺。”四爺說著走到床邊,脫了鞋子,坐在那里望著香香。
“好!爺休息吧!”香香走到四爺身邊,準備等四爺上了床,把簾子放下。
“香香要去那里嗎?”四爺問。
“等一下要去額涅格格那里,不過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怕打擾額涅格格。再過半個時辰,再去?!毕阆阃送巴?。
“那香香陪爺躺一躺,可好?”四爺拉著香香的手。
“奴才可以嗎?可以午休嗎?”香香望了望四爺。
“當然可以,你現(xiàn)在是爺?shù)娜?,還有其他的什么活兒要做嗎?”四爺好笑的望著香香。
這,香香想了想:四爺這言下之意,是要自己好好伺候好他?,F(xiàn)在自己的工作,就是伺候四爺。
好吧!這個新工作,還可以睡午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