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念什么?”香香趕緊拿起手里的手絹兒,掩住自己的眼睛。
“怎么啦?”四爺問。
“剛才忙著看四爺,眼睛被風瞇著了?!毕阆阈χf。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香香不是每天都看嗎?”四爺搖搖頭,無奈的笑了。心里卻高興著。呢
“好看,每天都看,也看不夠!”香香用手絹兒拭凈眼角,才放下手絹兒,抬眼看向四爺。
“你,咳咳咳······爺聽著你念的好像是詩?!庇腥诵睦飿烽_了花。
“是,奴才不是告訴過爺,曾經(jīng)看過香山的畫兒了嗎?上面提著好幾首詩,奴才也不懂,更不認識。不過有幾句,聽管事的念過。當時,管事的說若能看看詩中美景,此身無憾了?!?p> “是什么樣的詩句呢?”
“山中曉起聽蟬鳴,遙對峰嶺霽色清。洞壑有年奇松老,夢回疑是在蓬萊?!毕阆隳钔?,四爺和曹颙都同時望向了香香。
“香香看到的畫兒上,有這樣的詩句?”四爺問。
“管事大人是這么說的,當時我大字不識一個,確實也記不太清楚那些字了。只是記得當時管事大人給奴才們講的?!?p> “香香真是能記住東西!”四爺挑了挑眉毛。
“就四爺要來熱河行宮去前的那幾天,才聽到的,當然記得了?!毕阆隳槻患t,氣不喘的編造著。
“香香可知道,這首詩是誰寫的?”四爺故作悠閑的拉著韁繩。
“這······管事兒的忘了告訴奴才了。爺,您知道嗎?”香香一臉的求知欲。
“是皇阿瑪!”四爺說完細細的盯著香香的臉龐。
“天哪!這是萬歲爺?shù)脑妴??奴才都不知道呢?”香香對著四爺招招手,四爺走近?p> “爺,奴才剛剛這樣念萬歲爺?shù)脑?,是不是大不敬???”小鹿般的眼睛,有些小驚恐。
“小傻瓜!怎么會呢。如果皇阿瑪知道,老百姓都在誦讀他的詩作,他會很高興的?!?p> “真的嗎?還好還好!”香香撫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后怕的樣子:“爺,萬歲爺是一個詩人嗎?”
“這個,應該怎么說呢?”四爺想了想,很真是不敢妄自下定論。
“那就是了,萬歲爺真是了不起,能文能武!”香香由衷的夸獎著。
“哈哈哈!香香好眼光!”四爺笑了,聽別人夸獎自己的父親,那能不開心呢?
“主子爺,到行宮了。”走在最前面的穆達提醒。
“嗯!把爺?shù)呐谱舆f進去?!彼臓攺难g扯下一塊玉佩,遞給自己旁邊的曹颙。
“奴才這就去?!辈茱J雙手拿著四爺?shù)呐谱?,穆達已經(jīng)在敲門了。
此時的香山行宮,只有皇家的人可以進去,香山上最美的風景和看風景最好的位置,都被規(guī)劃在香山的皇家行宮里。
開門的人,接過牌子一瞧,趕忙迎了出來:“給四阿哥請安!四阿哥吉祥!”
“今兒個,園子里來其他人了嗎?”四爺下了馬,整理著衣服。
“回四阿哥,今兒個四阿哥是頭一個?!笨撮T的太監(jiān)回話。
“嗯!那是好,爺就喜歡清靜?!彼臓斒疽馓K培盛,讓香香她們下馬車。
“是!這幾天陸陸續(xù)續(xù)的,來過幾位阿哥。咱們每天都預備好,接待各位主子呢?!笨撮T的太監(jiān)很會說話:“四阿哥和各位,里面請!”
看門的太監(jiān)引著四爺一行人進門,這時候,自有人出來管他們的馬和馬車。
“焰!咱們等一下見。”香香從焰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還不忘摸摸焰。
“看來,香香是很喜歡焰呢?!彼臓斷恼f了一句。
“焰好像也很喜歡姑娘!”穆達在四爺旁邊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不是像,焰就是喜歡姑娘,不然你去摸摸焰的脖子?”曹颙用肩膀碰了碰穆達。
“呵呵呵,我可不敢!”穆達回碰曹颙。
“你們在說什么呢?怎么高興?”香香走到四爺身邊。
“他們說焰喜歡你!”四爺牽起香香的手,往里走。
“奴才也很喜歡焰,等回去,爺還帶奴才騎焰,好不好?”香香糯糯的討好的問。
“這要看香香的表現(xiàn),香香今天表現(xiàn)好,回去的時候就讓香香騎馬?!彼臓敐M眼的笑意。
“好的!香香一定好好表現(xiàn)!”香香認真的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來什么:“爺,怎樣才算表現(xiàn)好呢?”
“香香自己想!”四爺一臉的雀躍。
“告訴奴才嘛?爺!”香香晃著四爺?shù)氖?,一路問著,四爺笑著,就是不為所動?p> “四阿哥來了!老奴恭迎四阿哥!”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太監(jiān)從里院的側房里奔走而來,迎面就給四爺下跪。
“蘇培盛,快扶魏公公起來?!彼臓斪约阂部鞄撞阶吡诉^去,蘇培盛已經(jīng)小跑過去,把老太監(jiān)扶起來了。
“魏公公身體看著還是那么硬朗?!彼臓斪叩嚼咸O(jiān)的跟前。
“托四爺?shù)母?,老奴身體硬朗著呢。終于是來了,老奴估摸著就是的這幾天,四爺該來了?!崩咸O(jiān)很是激動。
“主子爺也惦記著您老呢。瞧!主子爺特地給您老,留了萬歲爺親賜的‘菊花白酒’?!蹦逻_不知什么時候,手里拎了兩小壇子酒,在魏公公的眼前晃了晃。
“謝謝四阿哥,謝謝四阿哥!現(xiàn)在,也就只有四阿哥能想起老奴了?!蔽汗f。
“有我們主子爺?shù)胗浿€不夠?”穆達在一邊打氣。
“夠,夠!老奴是前世修來的福,幸得年輕時可以伺候先孝懿皇后,現(xiàn)在又有四阿哥庇護,能在此安度晚年。老奴有福??!”魏公公說著已經(jīng)老淚縱橫。
“魏公公!請四阿哥屋里休息吧!”看門的太監(jiān)在旁邊提醒。
“是了,老奴糊涂,四阿哥一路吹著風過來,趕緊到里屋喝杯熱茶。”魏公公引著四爺他們往屋里走。
香香安靜的看著四爺他們和魏公公說話,互動,心里是感動的。香香知道,像魏公公這個年紀的太監(jiān),都是一群老太監(jiān)在一起養(yǎng)老的。
像魏公公年紀這么大了,還有差事兒。哪怕是個閑差,也是不容易的。在這香山行宮里,真正的是在養(yǎng)老了。
聽著魏公公伺候過先孝懿皇后,那就是看著四爺長大的老人了,四爺上心也是應該的。
不過,看著四爺長大的人那么多,這個魏公公,定是幫助過四爺或者對四爺很好的人。
四爺面冷心熱,不過他熱心腸的對象和事情,挑剔的很。這位魏公公確實讓香香好奇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