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故事,他也是聽他朋友講起的。
我還是用第一人稱吧。
我們小鎮(zhèn)跟全國大多小鎮(zhèn)一樣,屬于很普通的小鎮(zhèn),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要說特別的地方,也不是完全沒有,也有一處可以被稱為特別的地方。
那是小這里相當偏僻的一條街道上,是屬于甚少有人經(jīng)過的背街。
那里有一座被廢棄掉的神經(jīng)病醫(yī)院,俗稱瘋人院,由于經(jīng)費問題,年久失修,導致那家小型的神經(jīng)病醫(yī)院就此倒閉。
就在那家神經(jīng)病醫(yī)院倒閉以后,就沒有人再路過那家偏僻的瘋人院。
瘋人院的周圍長著巨大的黃角樹,有種遮天蔽日的趨勢,就越發(fā)顯得瘋人院陰森可怖。
我就住在這個小鎮(zhèn)里,我是一名20多歲的青年,在附近的廠區(qū)上班,我有一個女朋友也和我在同一家廠區(qū)上班。
有一次我和我女朋友一同加班,下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八點鐘了,天已經(jīng)黑盡。
我和我女朋友一同打了一輛三輪車回家,可那天很詭異的是三輪車竟然路過了那家瘋人院。
就在瘋人院門口,三輪車司機停了下來,說自己要去蹲廁所。
我尋問三輪車司機為什么要開到這個地方來,他卻頭也不回的下了三輪車,直至離開了我的視線范圍。
我和我女朋友對望一眼都有些覺得莫名其妙,在這詭異的氣氛下,我們兩個也不敢離開三輪車。
可是等了好一陣子,司機也沒有回來,我女朋友在三輪車上有些坐立不安。
我轉頭看著女朋友向她問道。
“梅子,你怎么了?”
女朋友轉頭看向我,臉頰有些紅潤,對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想去方便……”
我打趣著對女朋友說道。
“和老公還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嗎你!”
女朋友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我一眼,接著繼續(xù)對我說道。
“帶我去廁所,我一個人不敢去……”
這條街極為偏僻,連個廁所也沒有,唯一能夠上廁所的地方,大概就是眼前的瘋人院。
說起來三輪車司機應該也是進了這家瘋人院吧,這么許久都沒出來,看來還在里面蹲著的。
我笑著對女朋友說道。
“這附近也沒廁所,司機應該也就進了瘋人院蹲廁所去了,雖然是被廢棄了,廁所大概還能用吧。”
我女朋友卻皺著眉頭,轉頭打量了一下瘋人院,神情有些緊張的對我說道。
“真要進去這個里面?感覺還怪瘆人的…”
不過我女朋友只猶豫了一下便,還是隨我走進了瘋人院。
瘋人院的大門緊閉,繞到背后的側門,發(fā)現(xiàn)側門敞開著一條縫隙,想必應該是司機進入了里邊。
我?guī)е业呐笥炎哌M了瘋人院一樓,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我和我女朋友同時打開了手機的手電。
我們打著手電仔細觀察著,卻發(fā)現(xiàn)一樓都是一些辦公室和材料或藥品室,并沒有看見廁所。
我又帶著我的女朋友向二樓走去,在幽靜的樓梯間回蕩著我們倆的腳步聲,顯得是有些詭異的回聲。
來到二樓后,發(fā)現(xiàn)二樓走廊有一間公用廁所,我就在廁所門口等我女朋友。
我女朋友就一個人走進了女廁所,我閑著無聊玩起了手機。
玩著玩著手機顯示電量不足,為了能繼續(xù)使用手機的電筒,我沒有在玩手機,關閉了游戲界面。
只是我覺得奇怪的是,已經(jīng)過去了20分鐘,我女朋友始終沒有從廁所里出來。
我有些不放心的在門口喊道。
“你還沒有好嗎?梅子…梅子……?”
可是我喊了半天也無人回應,我想著司機師傅應該在隔壁的男廁。
于是我走進了男廁,想要查看司機是否在里邊,男廁里滿是灰塵,顯得是有稍許破敗。
我推開了每一間隔間,卻發(fā)現(xiàn)每一間隔間里的空無一人。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想著,難道司機師傅去了別的男廁?
我始終放心不下女朋友,我也顧不得男人不能進女廁的鐵條了。
于是我就這樣大膽地走進了女廁,就如同剛才進入藍車一樣如法炮制。
卻發(fā)現(xiàn)女廁的每一間隔間里也空無一人,我當時就傻眼了,我看著我女朋友進來的,怎么可能沒有人呢?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查看著女廁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是有我女朋友的腳印,由于整個女廁里布滿了灰塵,腳印才清晰可見。
我看到的腳印是通向最里邊一家的隔間,之后腳印又延伸到了窗邊,窗戶是敞開著的,股股的風往外灌了進來。
冷風吹在我臉上,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窗戶上并沒有手印,也就是我女朋友沒有動過窗戶。
窗臺上也沒有我女朋友的腳印,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把整間瘋人院都檢查個遍。
我往三樓的方向走去,三樓也就是這種瘋人院的頂樓。
當我走到三樓的時候聽到一些動靜,仔細一聽是從通道盡頭一間房間發(fā)出來的。
我以為是我女朋友在里邊,我急急忙忙的向著通道盡頭的房間沖去。
我用力的一腳踹開房門,這房門不是很牢靠,也確實就被我這么一腳給踹開了。
“哐當”一聲,房門被我踹開后我沖了進去,卻看到了一個老頭站在里邊。
他沖著我“啊啊啊”的叫個不停,像是一個啞巴,但是有極力的想對我說話。
我走上前有些莫名其妙的打量著老頭,然后對老頭兒說道。
“老人家,你怎么在這個地方?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我說著向老頭比劃著女朋友的身高。
“看到了嗎?她就這么高,長頭發(fā)扎了一個馬尾?!?p> 老頭走向窗口,向我不停的指著樓下,嘴里含糊的“啊啊”聲不停。
我以為老頭是在向我指明女朋友的方向,我用感激的眼光看著老頭,向老頭道歉后,趕緊就向樓下的方向沖了下去。
可當我來到樓下并沒有看到我女朋友,我在一樓找了一圈,把每間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我女朋友。
我有些著急的拿起手機,用著最后的電量給我女朋友打電話。
可電話里傳來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后再撥!”
我傻愣愣的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聽著手機里傳出提示音。
不信邪的我又反復撥打了幾次,也通通都是空號。
我整個人像瘋了似的沖出了瘋人院,就連三輪車司機和三輪車也不見了蹤影。
我不敢置信的往家的方向走了回去,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當我再到廠區(qū)去上班的時候,我身邊的朋友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我的女朋友。
我翻遍了所有記錄,也沒有找到我女朋友的痕跡,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根本就沒有女朋友。
可我的記憶卻清楚的記得我是有女朋友的,從那以后我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