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富貴這話不敢在溫幼黎面前說,只能喵喵叫了幾聲表達自己的不滿,然后踩著小碎步從玻璃門縫里擠進廚房在秦佳遇面前打轉。
看著早已經倒戈的隊友溫幼黎頓了頓,倒是沒有打算離開了。
而后她漫不經心的一抬頭,就發(fā)現了不遠處的樓梯口旋轉下來的少年。
呦。
這不是滿腹相思說不得的齊少爺嗎?
溫幼黎來了興致,靠近齊笙開口說話的聲音里都帶著惡趣味,“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p> 這首眾人耳熟能詳的古詩,偏生最讓齊笙觸動。
他愣了愣,眼睫顫動了兩下,垂下的右手猛的拽緊了衣角。
溫幼黎沒等來少年的破防有些失望,眼中的興趣散了大半,看著齊笙踏著穩(wěn)重步子向前走去半分眼神都不曾丟給她,溫幼黎笑了笑,聲音壓的很低:“齊少爺,好話誰都會說,可沒有用,那小姑娘光憑咬文嚼字可追不到手。”
這話說罷,溫幼黎余光看見廚房的門已經開了,小胖貓正費力的擠出來,身子一顫一顫,顯然是卡著了。
她笑容淡了下來,沉著一張臉走了過去。
齊笙在她的背后站定,看著女人怒氣沖沖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顯然,溫幼黎什么都知道了??伤髅魇裁炊紱]有說,下午溫幼黎翻閱他書本的時候齊笙看見了,但那只是他的復習資料,上面只粗略的做了些標記,齊笙自信不會出什么紕漏。
那么她怎么知道自己那些深藏于心難以啟齒的感情的呢?
廚房門口的小貓咪哼哧哼哧努力了半天都沒能把身子擠出來,累的幾根胡須微微顫動。
不過剛剛一抬頭,就看見了一雙白色拖鞋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富貴頓了頓,瞬間將頭埋在兩只前爪里,顫巍巍的喵喵叫,試圖引起門后邊的男人注意。
不過秦佳遇一心都在鍋里燉著的濃湯里,不曾注意到這角落里發(fā)生的事情。
“我問你,你在打什么主意?”溫幼黎提著胖橘的后脖頸,將它丟在沙發(fā)上,接著坐到一旁,雙腿并攏抬高眼睛睥睨它的時候,頗有幾分在生門時的韻味,倒是更讓富貴害怕了。
它身上的肥肉都在瑟瑟發(fā)抖,富貴知道溫幼黎想問的是什么,良久之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這不是……想讓你和男主多增進一下感情嗎?你看都過去這么多天了,男主始終不愿意告訴你當年他為什么突然成為獸醫(yī)的真相?!?p> 話雖如此,但溫幼黎仍舊冷哼了一聲,“只是這樣?”
當然不是了……富貴不說話了,它也有無法開口的難言之隱,每一只小貓咪都是有自己的秘密的。
“我不管你到底打什么主意,那些不該出現的想法最好不要再表露出來。否則被我發(fā)現了的話……”溫幼黎話鋒一轉,眼神便咄咄逼人起來,“我就毀了你的靈體,到時候這世界只剩我一個人,想怎么完成任務便怎么完成任務,哪怕是生靈涂炭了你也管不著我,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