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別說了,我答應(yīng)?!表n新初制止的吼道。
吉永涼見到韓新初終于松了口,他看了看手中的茶粉糕,對韓新初說道:“茶粉糕。”
韓新初冷眼看了一下吉永涼,說道:“你自己留著吧?!?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要離開,吉永涼卻是想到了什么,又將韓新初喊?。骸暗鹊龋愦蛩阍趺磩邮??你知道誰是信田辛出嗎?”
韓新初停在腳步,但是沒有回頭,他說道:“明天劇組就要開拍新戲。”
“既然你說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那么他的眼中一定有殺氣,而他只要動手,我相信我會看得出來?!?p> 吉永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始終會回來的。”
韓新初對他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感到很詫異,他微微皺眉說道:“再會?!?p> 吉永涼沒有說話,他目送著韓新初的背影直到拐角處不再看到,他才展開手中茶粉糕的油紙。
他拿出一塊墨綠色的糕,放進(jìn)了口中,那熟悉的味道又占據(jù)了吉永涼的心頭。
他知道信田辛出即便重傷失憶成為韓新初,可是那刻在骨頭上與生俱來的無情殘酷是不會輕易消失的。
吉永涼把剩下的兩塊茶粉糕也一并全都塞進(jìn)了口中,快速吃完。
他要快,所有事情都要快,其實信田辛出發(fā)生意外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刺激信田辛出的記憶加快恢復(fù)。
還有一個月,華海市的地震就會準(zhǔn)時到達(dá),等到那時若再不能找到那處位置,必定會前功盡棄......
一月初三,前往松間寺截獲“白鴿”之前夜。
“大將,你手中的是什么?”吉永涼看了看信田辛出手中拿著的一個紙卷,將桌案上的燈調(diào)制的亮度高了些問道。
信田辛出微微笑道:“吉永君,我正要告訴你,請看。”
說著,他將手中紙卷上的系繩解開,鋪展開放在了桌案上。
吉永涼疑惑道:“一張,地圖?”
信田辛出點點頭說道:“是,這是華海市十年之前的地圖。”
吉永涼仍是問道:“大將為何要那一份華海市十年之前的地圖來研究?”
“屬下聽聞近幾年華海市變遷的非常迅速,這張地圖上所指的建筑物和道路幾乎已經(jīng)全都不見?!?p> 信田辛出說道:“吉永君你說的沒有錯,但是你看這里。”
吉永涼看去信田辛出所指的位置,那里標(biāo)注的是一個名叫輝光校場:“一處校場?!?p> 信田辛出低頭看著地圖上的校場,說道:“那里不僅是一處校場,吉永君,你知道嗎!”
“陵陽君大墓就在輝光校場的下面?!?p> 吉永涼一驚,隨即說道:“這,怎么可能?那里會有墓存在?大將您是否是搞錯了?”
信田辛出抬起頭堅定的說道:“沒有錯,那里就是陵陽君大墓,沒有一點偏差。”
吉永涼怎么也不能將這些聯(lián)系在一起,他說道:“大將,雖然屬下對風(fēng)水墓葬不了解?!?p> “但是,怎么會有人將墓地建造在城市之中,關(guān)鍵它還是一座古代大墓。”
信田辛出繼續(xù)指著地圖說道:“這座校場始建于三十年前,那時這里還是一片亂葬崗?!?p> “一個從關(guān)外進(jìn)入到景國關(guān)內(nèi)的鏢師私賣了雇主的貨物,得到了一大筆錢財?!?p> “然后他便在這里建造了一座校場,做起了教頭。”
“可是,自從這座校場出現(xiàn)后,整個華海市便沒有再平靜過。”
吉永涼想了想說道:“若是如您所說,下面是陵陽侯大墓,那么上面竟然還有亂墳棄尸,豈不是令墓主不安?”
信田辛出說道:“不僅如此,而且這個鏢師把亂墳清理后,又動土,完全改變了陵陽侯墓的風(fēng)水。”
“以至于陵陽侯的后代或是死于非命、或是頹廢一生。”
吉永涼問道:“大將,如何知道這些的?”
信田辛出將地圖卷起重新放好在行李里,說道:“一個殺人犯?!?p> 他接著說道:“吉永君,明日逮捕‘白鴿’后,我們便要尋這大墓?!?p> 吉永涼應(yīng)道:“好,可是大將,屬下有一件事不明白?!?p> “我們進(jìn)駐第三兵團(tuán)大的目的是要完成大融合的事業(yè),這陵陽君大墓?”
信田辛出從身后的書櫥里拿出一本書,遞給吉永涼,走到窗前說道:“吉永君,我一直對你說過?!?p> “武力征服來的大融合不過是一個人心不穩(wěn)的另一個亂世?!?p> “你看看下面這些百姓,他們有商人、有貨郎、有乞丐、有戲子,他們是男人、是女人、是孩子。”
“但是你忘記了一點,他們首先是普通人,商人想要掙錢,貨郎希望有更多的人買貨?!?p> “乞丐祈求今日能要到殘羹剩飯,戲子只想要自己的功夫繼續(xù)傳承下去?!?p> “他們求的是安定,戰(zhàn)爭只會讓他們反抗的更加厲害?!?p> 吉永涼看著會館下來往的車馬和人群,他點點頭說道:“所以,大將要更加了解他們的文化歷史。”
“從精神和思想上征服他們?!?p> 信田辛出滿意的拍了拍吉永涼的肩膀微微笑了笑......
站在街角的吉永涼回過神來,他與信田辛出最后分析出的老校場的位置,就在申明劇院附近。
這幾日他在申明劇院前后和對面的海天大酒店都已經(jīng)轉(zhuǎn)了好幾遍,卻仍是沒有任何線索。
韓新初回到申明劇院后,陳唱急忙跑了過來說道:“你到哪里去了?”
韓新初一愣,隨即撓了撓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去買茶粉糕了。”
陳唱問道:“糕呢?”
韓新初這次想起來,那茶粉糕還在吉永涼的手中,他說道:“吃了?!?p> 陳唱搖了搖頭埋怨道:“下次出去之前記得報備一下,我們急的到處找你。”
“找我做什么?”韓新初詫異道。
這時,段小樓走過來微笑說道:“今日蘇導(dǎo)說要開新戲了,新初你會有角色的?!?p> 韓新初盯著段小樓看的出神,他似乎沒有聽到段小樓的話,只是無動于衷的繼續(xù)看著他。
“新初,你在看什么?”段小樓晃了晃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