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朗三人環(huán)顧著四周,這是一間密室墻上點著長明燈,他們的面前有三幅炭畫。
“用炭粉畫的壁畫?!焙侮P(guān)走過去剛想用手觸碰了一下說道。
寧樹彬卻阻止的喊道:“不要碰那炭畫。”
何關(guān)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抽了回去,他問道:“這,這上面有毒?”
寧樹彬冷臉說道:“并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有毒,但是不亂碰就不會死的快,難道這一點何隊長不知道嗎?!?p> 何關(guān)本就非常討厭寧樹彬,現(xiàn)在被他懟了一句,卻也是沒有回嘴的余地只好負氣的站到丁白的身邊去。
丁白埋怨的看了一眼何關(guān),低聲說道:“我們還需要他帶出去,你盡量少招惹他?!?p> 何關(guān)不屑的說道:“他,能有這個本事嗎,不把我們都害死就不錯了?!?p> “找了半天出口,還是到了這么一個破密室里。”
丁白越聽越煩,他怒道:“你也就是有本事和我頂撞,滾到一邊去。”
何關(guān)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忌憚,他只好悻悻的向一邊挪了幾步,沒再說話。
寧樹彬看向這三幅炭畫,說道:“這三幅畫的成作的時間非常久遠,應該有個萬兒八千年的。”
“之所以不讓你隨便觸碰,也正是這個原因,過了這么久這上面的炭粉依舊如新,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東西保持住的?!?p> 丁白看到黃四朗一直在看著寧樹彬便趕緊說道:“黃處,他叫寧樹彬是個普通警員?!?p> “平日負責日常巡邏,區(qū)域正是這博朗路四號院的附近?!?p> 黃四朗微微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他也是我偵緝處的警員?”
丁白頓了頓說道:“是?!?p> 黃四朗卻說道:“我卻也是未曾見過他?!?p> 丁白說道:“他也是剛調(diào)來不久,之前一直在后勤處,因為他也不擅長舞槍弄棒的,所以就安排他日常巡邏。”
黃四朗走到寧樹彬的身后,問道:“方才用那蹊蹺的方法過河的便是你?”
“最左邊這是第一幅,內(nèi)容應該是畫出了第一個部族東戶族的產(chǎn)生?!?p> “中間延綿長遠的是西侖河,兩邊茂密的樹林中孕育出了東戶族。”寧樹彬根本沒有理會黃四朗,他只是認真的看著這墻壁上的三幅炭畫說道。
何關(guān)又忍不住的怒道:“寧樹彬,你是個什么東西,處長跟你說話,你就這樣愛答不理的!”
寧樹彬有些無奈的看向何關(guān),他并不想和他計較,但是他總是在惹他。
黃四朗擺了擺手嚴肅道:“現(xiàn)下,先找到機關(guān)出去才是正事,既然他懂,那么我們便聽他的?!?p> 何關(guān)這下徹底無了話,他心想著今日定要找機會除掉這個令人厭惡的臟東西和障礙。
因為他打算弄走這墻壁上的一幅畫,寧樹彬說過這三幅炭畫是年代久遠的古董。
若是他隨便挑一幅帶出去賣了,這輩子都不用再當什么偵緝處的隊長活在刀刃上,也不用再給那些肚滿腸肥的上級當孫子。
有很多時候,人性就是這樣,到底誰是真正的骯臟而誰又是真正的純凈,根本沒有人理會,只有自己的私欲才最重要。
寧樹彬繼續(xù)說道:“第二幅是東戶族征戰(zhàn)四方,開疆擴土的輝煌歷史,而這第三幅?”
丁白接著問道:“這第三幅畫怎么了?”
寧樹彬仔細看著這最后一幅畫,畫中的上方是一個黑色的大箭頭,指向了上方。
而箭頭的下方畫著很多器皿,大小高矮根本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
寧樹彬摸著下巴說道:“這第三幅畫中的內(nèi)容,是,是一種祭祀的方法,但是用來做什么,我還不清楚?!?p> 這時,黃四朗問道:“這三幅畫,還有這個怪異的雕塑,可否與出口有關(guān)?”
寧樹彬點點頭說道:“這里必定不會是盡頭?!?p> 丁白見他似是有些話沒有說完,卻沒了下文,只好對黃四朗說道:“黃處,咱們先在這里坐一下吧?!?p> 黃四朗贊同的說道:“好,既然暫時出不去,先在這里坐下休息片刻?!?p> 丁白和黃四朗一起坐在了地上,何關(guān)不想和寧樹彬挨在一起,他也走到這兩人的旁邊坐了下來。
而寧樹彬則坐在臺階上,倚靠著雕塑,閉上眼睛思考著什么。
黃四朗見到四人都坐了下來,便先問道:“丁白,你們是從哪里過來的?”
卻是還未等到丁白說話,那何關(guān)又搶先說道:“黃處,你沒法想象我們跟著您進來以后遇到了什么?!?p> “我們踩了池塘里的軟泥以后,迅速就掉了下來,掉在了一堆頭顱之上?!?p> 黃四朗一愣,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了一句:“一堆頭顱?”
何關(guān)的臉上都是恐懼之色,他瞪著雙眼,湊了過來又說了一遍:“是的,一堆軟綿綿的頭顱上?!?p> 丁白拍了一下何關(guān)的腦袋不悅道:“坐到一邊去?!?p> 何關(guān)白了他一眼,嘴里低聲罵罵咧咧的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丁白想了想說道:“我想應該是早前戰(zhàn)時埋下的士兵尸體?!?p> 寧樹彬猛地睜開眼睛,說道:“那不是士兵的尸體,那是尸養(yǎng)鐮的巢穴,不過不知道為何這些東西全都不見了?!?p> 黃四朗問道:“尸養(yǎng)鐮是什么?”
寧樹彬坐起來,看著他們說道:“是用尸體的腦髓養(yǎng)殖的蟲子,因為外形非常像鐮刀,所以被稱為尸養(yǎng)鐮?!?p> “它們一般不會輕易離開巢穴,咱們掉下來時看到的那些被埋在地里的頭顱都是它們用來筑巢的?!?p> 丁白和何關(guān)瞬間只覺得自己的身上非常瘙癢,他們甚至覺得是不是有尸養(yǎng)鐮附著在了自己的身上。
寧樹彬說道:“你不用害怕,它們只愿意吃死人的腦髓。”
兩人聽到寧樹彬這樣說,剛剛松了一口氣,卻聽到他繼續(xù)說道:“不過,不保證這里面的尸體被吃完以后,它們會不會吃新鮮的腦髓?!?p> 寧樹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非常鎮(zhèn)定,似乎如果尸養(yǎng)鐮真的出現(xiàn),也不會吃他的腦髓一樣。
黃四朗只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繼續(xù)問道:“你知道它們?nèi)ツ睦锪藛???p> 寧樹彬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總之注意安全吧。”
說完,他又倚靠在雕塑旁閉上了眼睛,黃四朗說道:“大約現(xiàn)在外面也是深夜了,我們堅持一夜,先休息保存體力?!?p> “三人輪流睡,留一個醒著的人以防發(fā)生意外。”
丁白立刻應道:“是,黃處,您先休息吧,我第一個值守。”
黃四朗點點頭,便走到墻壁邊坐下來靠上去休息著,何關(guān)看向丁白,低聲道:“我和你一起?!?p> 丁白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你也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