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蠕動著身軀瑟縮在他懷里,戚九寒的身體很燙,比她的溫度高出很多。
屋內(nèi)寂靜的只能聽到彼此咚咚咚的心跳聲,腦子一片慌亂。
炙熱的大手掌在她腰上,光是只盯著她的面容,他就有一點把持不住。
她身子單薄,但身材勻稱,腰上有一些軟軟的肉,不胖不瘦,摸起來很舒服,剛剛好。
夜里兩人對視而望,誰也不說話。
不知怎的,今天困得厲害。
姜席夏微瞇著眼悄然圈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脖子里,又紅又熱。
她軟聲道:“小九,我好困,晚安啊……”
戚九寒壓下心頭的悸動,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慢悠悠的回復:“睡吧,晚安?!?p> 他凝望漸漸睡著的姜席夏,自以為自己的耐力很好,可那逐漸緊繃的身體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
她睡覺太不安分,一雙小手游走在他脊背上,綿軟的指尖片不經(jīng)意擦過,便磨得他青筋凸起,血脈噴張。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眼若饑鷹,語音沉沉:“小夏,你真是太考驗我了?!?p> 夜有美人兒在側(cè),著實難眠。
戚九寒有幾次就想這般把她壓在身下,吃干抹凈??捎謸倪@種事來得太快,會嚇到她。
當?shù)诙斓年柟鉃⒃谏砩?,睡得格外香甜的姜席夏才從被窩里爬出來。
一眼撇過去,旁邊沒了他人影。
“小九?”她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他正坐在桌子前合著眼,閉目養(yǎng)神。
從側(cè)面看過去,他面容靜好。
“嗯?小夏你醒了?”他側(cè)歪過頭,眼下的烏青微淡,眸光疲憊,像是一晚沒睡。
她光著腳下床,滿眼的關(guān)心,問:“小九,你這是一夜沒睡?”
“睡了,沒睡好而已?!闭兆蛞鼓欠N情況,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忍得睡不著。
他的手,漫不經(jīng)心掠過桌上的綠皮本,那上面有根筆放在一邊,像是被人用過,筆帽都忘了扣上。
她沒在意筆和本子,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的手很好看,一雙手又細又長,就連指甲蓋都生得很漂亮,半圓的像月牙兒。
戚九寒按住她不停摸索的小手,清澈的眼底,笑意漸濃。
他微慵懶的聲音從頭頂灑下來:“小夏,我一會兒就要回部隊了,今天隊里有很多事要處理?!?p> 她昂首看上他的眼睛,小聲問:“那我要過幾天才能看到你?。俊?p> “我也不清楚,最快一兩天,最慢四五天?!彼嗳嗨念^,給予安慰。
“啊……”她的臉瞬間垮了下去,清眸閃著難過:“可后天就是平安夜了,我還想和小九一起過呢……”
她失落的埋下頭,絞著手指。
“日子過得這么快……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二月了?”他記得剛?cè)グ材峥蟻喣沁厱r,澠城還是炎炎夏日。
而他和小夏就相識于夏日。
有時候他總在想,人與人的緣分真的有注定的成分在里面。九月的夏末,他們相遇,后來慢慢相知又相愛。
久到,澠城都要迎來新年了。
“是??!”她面對面看著他,小手劃拉著他扎手的短發(fā),眼里布滿期許。
他低頭迎上她充滿期盼的眸子,壞笑著輕輕掐了一把她側(cè)腰,調(diào)笑道:“如果小夏想要和我共度平安夜的話,最好在心里誠心祈禱,我早些回來!”
“呀!”她垂頭去尋找他胡作非為的手,一邊大笑著回答:“好好好!你!我我給你祈禱,你不要撓我了!哈!”
姜席夏抓著他的手求饒,直到眼里笑出了眼淚,他方才善罷甘休。
*****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戚九寒在上午八點左右就離開了旅館。
近日她的書在網(wǎng)上反響越來越高,還有一位澠城出版社的負責人詢問她有沒有要出版的意向。
姜席夏盯著電腦上的時間,滿面愁緒。她剛剛答應下出版的事情,應該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情。
但她看著那個未明讀者的頭像,愈發(fā)眼熟,就好像是一個滑雪場……
等等!“滑雪場!”她猛地從椅子上竄起來,然后拿起手機搜索安尼肯亞的各大滑雪場。
可是安尼肯亞的滑雪場眾多,她沒那么多的耐心一個個翻下去。
“叮咚~”恰巧還趕上,來電話了。
她見是一個陌生號碼,愣了好一會兒,才按下接聽,“喂?”
“喂,你好!請問是姜席夏姜小姐嗎?”那邊位女生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我是,請問你是?”
“噢,我是西城醫(yī)院的,我們這邊近期需要志愿者,聽說您一直在市中心醫(yī)院幫忙,那請問您今天有空嗎?”
“有空的?!?p> “那您能過來幫忙嗎?因為這邊在下午的時候,剛剛爆發(fā)了二次雪崩,其中有許多住戶沒能及時撤走,導致許多人受傷?!?p> 聽到這里,她十分干脆的答應下來,然后換好衣服,迅速向西城趕過去。
西城是上次雪崩的地方,兩座雪山相連的地界。
當她走近滿處是雪的山腳下,眼里映出異常慘烈的畫面。
警戒線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人,老幼婦孺,皆在其中。
白色的雪和醒目的紅混在一起。
一身制服的李警官,悔不當初。
早知道就聽戚九寒的建議,盡早讓他們撤離這里。
可誰能想到,不過短短一天一夜,二次雪崩再度爆發(fā)。
當?shù)氐木用襁B逃都來不及。
她伸手收起一道警戒線,在其他警察詫異的目光下,低首從包里翻出醫(yī)生證給他們看,并說:“我是西城醫(yī)院的志愿者,我是來幫忙的!”
與此同時,醫(yī)院的人陸續(xù)到達。
在李警官和眾人的同心協(xié)力下,把近二十多位受重傷的人移到一輛輛救護車上。
而她的任務,就是負責包扎剩下的輕傷患者。
在那之中,她看到一個跟瑰拉年齡相仿的女孩,她又大又亮的眼睛,滿是驚懼,女孩兒躲在母親懷里,非常害怕。
也不知道瑰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本想著等戚九寒來這邊以后,問上一問。誰知一見到他后,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把瑰拉的事忘得干干凈凈。
她蹲在地上,認認真真幫他們查看傷口,消毒、上藥、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