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琴酒的直覺
基安蒂一路跟著白川悠回到座位,忍不住問:
“所以,我們就放她一個人吃完解藥等著?她會乖乖照做嗎?”
“會不會都無所謂?!?p> 白川悠應(yīng)聲。
“因為,我給她的藥可不是什么解藥?!?p> 基安蒂:“?”
“……而是APTX4869,哼哼?!?p> 學(xué)著琴酒的樣子哼笑兩聲,白川悠露出一個深藏不露的笑容。
基安蒂張大嘴巴,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這樣一來,女人吃下解藥,就相當(dāng)于自己服毒自盡,很完美的發(fā)展。
“可是箱子里的炸彈……?”
“根本沒有什么炸彈,騙她的罷了?!?p> 白川悠撇撇嘴。
“箱子里是一份簡單的出版社公司資料,并不是她要的情報。”
“那女人不是搞投資的嗎?事后警方或許會介入調(diào)查,到時就用那個箱子作為證明……”
“說對方找我們商討投資建議,利益相關(guān),圈內(nèi)人多,還買了資料?!?p> ——是的,炸彈就是一幌子,箱子的內(nèi)容是計劃的保障。
真正的殺招,還是那粒充當(dāng)“解藥”的A藥。
新干線的大部分列車員都是白川悠的眼線,線索問題無需擔(dān)心。
再加上A藥的柯學(xué)反應(yīng),人死后解剖了都查不出來中的什么毒,警方連死因都不知道,很難展開調(diào)查。
而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再用【消失】能力去看一眼,確認(rèn)衛(wèi)生間的女人在A藥作用下死透后,就可以下車閃人了。
就算這一切被警方的偵查工作死追不放,也無所謂。
憑組織的背景,只要沒有太過離譜的直接證據(jù),大多數(shù)情況,都不可能輕易把核心成員放給警方抓走的。
——這大概也是未來的琴酒,敢開直升機掃射東京塔的重要底氣。
反正燈一關(guān),我打你一巴掌沒人看到,燈開了我死不承認(rèn)就完事了。
當(dāng)犯罪組織的規(guī)模,大到一定程度時,那么就算是相應(yīng)機關(guān)要動手鏟除,也得掂量掂量各自的分量。
不過——
他才不會像原作中琴酒那樣做,直接在人流密集的列車中使用大威力炸彈,成功引爆都可以炸飛半車廂人的那種。
作為一個守法的好公民,他僅僅無聲無息做掉目標(biāo)一人就足矣。
畢竟他可是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組織成員,和琴酒那種暴躁的男人不同,可不能總用炸彈搞破壞啊,跟恐怖襲擊似的。
聽懂白川悠的計劃后,基安蒂也覺得天衣無縫。
她兩眼放光的拍拍白川悠的肩膀:“可以啊克什瓦瑟,你這算計能力,和琴酒那家伙都有一拼了!”
“下次再有任務(wù)盡管叫我,有姐姐和你一起行動,不光能心情愉悅,任務(wù)也做的漂亮!”
“……”
聞言,白川悠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虧你還敢說。
我和你行動個棒槌哦!
到頭來不全是勞資一個人在認(rèn)真干活?
你除了穿一身黑被貼個竊聽器以外,貌似就一直跟在自己后面摸魚閑晃,啥都沒做吧?
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陪聊?
好家伙,這都能加好友邀功就離譜。
“行行行,下次,下次一定?!?p> 白川悠郁悶的擺擺手,滿臉寫著敷衍。
隨著時間流逝,白川悠看了看表,估摸著女人也差不多應(yīng)該吃下A藥去世了。
為了防止對方是個歐皇,能縮小成小孩子這種展開的可能性發(fā)生,他起身來到車廂連接處的衛(wèi)生間單間,關(guān)好門上鎖,開啟【消失】。
之后,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變得越來越輕,直到感受不到體重為止。
整個人似乎是變成了一攤水,或是一縷空氣,也或是一絲光線……可以無處不達(dá)。
進(jìn)入這種奇妙的狀態(tài),他照了下鏡子,發(fā)現(xiàn)鏡中只能照到空無一人的隔間。
白川悠這個人,就仿佛在世界憑空蒸發(fā)了一般!
就這樣——
保持消失狀態(tài),在列車的各種隱蔽處搜查。
很快,在禁煙車廂的一間衛(wèi)生間,白川悠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女人的尸體。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死于A藥的人類尸體。
全身上下沒傷口,肌肉也不算太緊繃,死者沒什么猙獰的表情,禁閉雙眼。
嗯,挺安詳?shù)摹?p> 靠在隔間里,仿佛睡著了一樣,失去生息。
仔細(xì)用【解析】檢查一番,清除掉一些可能會帶來麻煩的線索,白川悠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再次使用【消失】,回到原位,離開車廂連接處。
禁煙車廂人流分布稀疏,從那副情況來判斷,尸體都不一定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呢。
他和基安蒂正好先溜溜球。
……
“各位乘客,列車即將離站,安全門即將關(guān)閉……”
隨著頭頂?shù)膹V播聲音響起,趁尸體還未發(fā)現(xiàn),列車還沒陷入騷亂,兩人挑了個站點下車。
“走了,回?fù)?jù)點了。”
回頭最后看了眼行駛的列車,白川悠微微一笑,給琴酒去了條簡訊:
【任務(wù)完成,目標(biāo)已清除?!?p> 酒吧,琴酒看到這條簡訊,也沒著急。
等幾小時后,白川悠和基安蒂回到酒吧據(jù)點,他才要求兩人把具體情況匯報一遍。
這一環(huán)節(jié),都不用白川悠說話。
基安蒂就嘰嘰喳喳的開始邀功時間,興奮的進(jìn)行著匯報工作,像個考試得了滿分的小學(xué)生似的。
不過,鬧歸鬧,這女人對任務(wù)的態(tài)度倒也算謹(jǐn)慎。
和琴酒匯報的內(nèi)容,基本符合客觀事實,還稍微的給白川悠拍了點馬屁,讓他很是受用。
聽完基安蒂的匯報工作,琴酒還沒說話,伏特加就有些感慨。
這克什瓦瑟……平時看起來是有點不靠譜,但一到出任務(wù)的時候,是一點都不拉胯啊。
反而還很果斷和精明,太符合組織的作風(fēng)了。
想著,他贊許道:“很好,克什瓦瑟,你們?nèi)蝿?wù)完成的很不錯?!?p> 基安蒂大咧咧的用手肘搭上白川悠的肩膀,迷之自信:
“那當(dāng)然,我跟克什瓦瑟的配合,默契到?jīng)]話說!”
白川悠:“……”
這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種厚臉皮話的?
你明明只是個摸魚狂魔??!
一言一語的對話中,讓酒吧顯得氣氛融洽。
然而琴酒卻沒吱聲,好半天過去,等基安蒂他們嘰嘰喳喳說了一會,才突然潑冷水道:
“不過,你們有一陣,被裝竊聽器了是吧?”
見琴酒專挑美中不足的細(xì)節(jié)說事,基安蒂皺皺眉,幫白川悠開脫:“克什瓦瑟很快就發(fā)現(xiàn),并且處理掉了,我們沒有泄露任何情報?!?p> “這我知道,不然你的腦袋早開花了?!?p> 琴酒冷冰冰的掃了她一眼,冷得仿佛能穿透心靈。
這一眼,寒徹骨髓,讓基安蒂整個人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
明明是在大熱天里,她愣是體驗到了阿爾卑斯山脈般的嚴(yán)寒。
接著,琴酒抿了口酒,繼續(xù)沉聲說:
“讓我在意的,是你說的那個偵探,毛利小五郎?!?p> “雖然我沒聽說過這個人,但我的直覺告訴我,竊聽器很有可能是他裝的?!?p> “直覺……?”
白川悠很微妙的輕輕一歪頭。
琴酒看了他一眼,補充道:“我的直覺向來很準(zhǔn)?!?p> “……”
準(zhǔn)個屁,那分明是柯南裝的……
白川悠心中一句腹誹。
不過,僅憑借聽聽情報展開的推理,琴酒就能猜得與正確答案如此接近,其實也很厲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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