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儒尊者:“好了羽兒,別浪費時間了,殺了便是。”
文羽:“你還不趕緊說么?”
他看到言畫什么都不解釋,心中又憐又氣。哪怕是一句假話啊,也好出面先護(hù)住她性命再說。
“宛晴”
太儒尊者叫了一聲,暗示讓宛晴出手殺了言畫。
宛晴:“是,師尊?!?p> 后者會意慢慢拔出了劍,準(zhǔn)備動手。
終于能有機會殺了言畫,她顯得有些興奮。
言畫心中絕望,不過面對即將身死的困境,她一點都不害怕。
現(xiàn)在的文羽面無表情,但心中卻不平靜。他此時很糾結(jié),到底值不值得冒著被師尊責(zé)罰的后果把她救下。
因為他父母死于魔族之手,他痛恨魔族,更痛恨言畫和魔族圣子關(guān)系親密。
但是真正到了言畫要被處死之時,他又有了救下言畫的沖動,他不想看著言畫死在自己面前。
正在他十分糾結(jié)之時,旁邊的宗內(nèi)長老發(fā)話了。
“宗主,且慢。”
太儒尊者沒想到薛長老會出言,疑惑的看向他。
“薛長老,你有何言。”
薛長老:“宗主,我認(rèn)為先不要殺他。”
太儒尊者:“哦,為何?!?p> 薛長老繼續(xù)說道:“那魔族近些年來一直沒有動靜,我覺得他們不可能放棄人族的豐厚資源,最近可能又在密謀什么詭計。
“這女子既然和魔族關(guān)系波為親密,可能知道一些魔族之謎,不妨先從她這入手,看她知道一些什么?!?p> “再則,就算她不知道魔族的核心秘密。以她和魔族圣子的親密關(guān)系,就算以后和魔族開戰(zhàn),也能用她來當(dāng)做籌碼?!?p> 這位長老心思縝密,手段毒辣,在玄天界也有些名氣。
“哈哈哈......”
言畫放聲大笑,這幫老鬼到現(xiàn)在了都還計劃著利用自己,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么。
“可這女子不識抬舉,怎么才能讓她說出實情?”
太儒尊者沒有理會放聲大笑的言畫,看向薛長老繼續(xù)問道。
“宗主你可還記得我宗懲罰叛徒的無涯峰?”
太儒尊者低頭回憶,沒辦法天陽宗很大,各大峰加起來也有上萬之多。
太儒尊者:“你是說用鎖魂鏈。”
薛長老:“對”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鎖魂鏈就是專門針對修士靈魂的魂器,這魂器雖然對身體沒有傷害,但是對靈魂傷害特別大。
關(guān)鍵是被鎖魂鏈鎖住,靈魂就像被幾十根針在同時扎一樣,非??植?。
就算是鐵血硬漢碰到這東西也會十分害怕,身體受到傷害還能忍受,這靈魂就不一樣了。
“師尊......”
文羽知道鎖魂鏈的厲害,有些于心不忍。本想要出面求情,可是被太儒尊者打斷。
“別說了,來人,把她給我關(guān)進(jìn)無涯峰,用鎖骨鏈鎖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p> “謹(jǐn)遵宗主之令?!?p> 太儒尊者說完,外面進(jìn)來兩名弟子把言畫押起來。
言畫在被押著出去路過文羽身邊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對方卻不敢與之對視。
此時的宮宛晴更是得意了,因為受鎖魂之苦,還不如直接死去。
但在鎖魂之下,想死都很難。
第二日東禹村,封淵不知從哪弄來一個竹籃子,里面放著半籃子大紅棗。
“言畫,言畫...”
封淵在小院外面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yīng),就小心的推開了木門走進(jìn)里面。
“沒有人,這丫頭又跑哪去了?”
他想著來都來了索性在屋內(nèi)打量一圈,然后覺得無聊看見一個小竹凳子,就拿著坐在小院門外。
紫云峰,小魚兒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夏安,你到是想想辦法?。俊?p> 夏安:“這次我真的沒有辦法,你也知道師尊和師兄有多痛恨魔族,可言畫她卻偏偏,哎...”
小魚兒又低下頭,淚花從那張可愛的小臉上滴落下來。
“怎么辦,言畫姐姐真的好可憐,嗚嗚...?!?p> 另一邊,文羽坐在紫云峰的懸崖處閉目養(yǎng)神,看似在修煉,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時的他內(nèi)心深處無法平靜。
尤其是言畫最后那一眼,讓他心底突然出現(xiàn)難以形容的痛感。
不管外面如何,此時的言畫正被關(guān)在一個山洞里。
兩條又粗又長的鐵鏈掛在她的兩邊胳膊上,鐵鏈像是活的一樣,微微抖動著。
言畫能感覺到頭部傳來非常人能忍受的刺痛,讓她的精神都快要崩潰。
可她硬是緊緊的咬住牙,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呦,沒有想到還挺剛烈的么。”
“只是不知道,你能堅持多長時間?!?p> 言畫聽到宛晴的聲音,即使現(xiàn)在痛的全身都在顫抖,還是慢慢抬起頭看著前來出言諷刺的宮宛晴。
宮宛晴把細(xì)長漂亮的手指放在嘴邊,得意的輕輕一笑。
“你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吧,我的師兄不是你能搶走的。”
“做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現(xiàn)在好了,遭到報應(yīng)了吧!”
“哈哈哈......”
言畫痛的面部扭曲,稍微喘了一口氣回道。
“沒...沒想到,你喜歡上君,怪不得見了我是那...那種眼神,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如愿了吧!”
宮宛晴:“當(dāng)然,能看到你痛苦,我非常的高興?!?p> 言畫:“哼,啊啊...”
宮宛晴:“怎么樣,這種滋味不錯吧?”
言畫:“你要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宮宛晴:“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在這慢慢的受折磨。哈哈哈哈...”
太陽慢慢落山,黑暗緩緩走來。
文羽仍然坐在紫云峰的懸崖邊,微微抬起頭目視夜空。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沒有人能聽懂他在說什么,回應(yīng)他的只有烏鴉的鳴叫聲。
“唉,這位大哥,你有沒有看見這么高的一個女子?”
“沒有,沒有?!?p> “她會去哪呢?”封淵囔囔自語道。
東禹村附近,封淵見人就問。
他昨天等了一天都沒有見言畫回來,心中不免有不好的預(yù)感。
今天又來到東禹村,依然沒有見到言畫,這下他更加擔(dān)心了。
因為上次言畫給他說最近都會住在東禹村,他感覺言畫應(yīng)該不會騙他。
可蹊蹺的是,自從上次分別以后,就再也沒有見到言畫。
“看來她已經(jīng)離開了東禹村,那她會去哪里?”
封淵思來想去沒有任何結(jié)果,只能先離去這里換個地方找找,然后再讓魔使們出去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