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什么都少,就是神明不少。
這里不是指宙斯奧丁之類的宗教文明,單指DC宇宙中那些如神明般強大的角色。
各種稀奇古怪的家伙因為各種起源獲得超級能力,然后上演家長里短那一套,反正不管什么能力,最后都得合家歡該忙什么忙什么。
所以只不過是花里胡哨的放大版哥譚,審美疲勞后甚至會發(fā)現(xiàn),還不如哥譚。
正因如此,陸仁甲如此鐘愛哥譚。
但是,偏偏有些神明,一邊試圖高貴冷艷,一邊又說一套做一套,用自己強大的能力和弱智的行為證明所有智慧生命的本質都是雙標狗以及復讀機。
哪怕是小丑,玩文字游戲和人性陷阱的時候也不會說我是為你好,我是為了大局,你不死世界就要毀滅。
我就是心理變態(tài),我就是來抓你折磨,我承認。
反觀……呵呵。
斐濟涅特便是此類神明的一員。
這位神明自號時間之神,出場刊物里沒什么具體表現(xiàn),日常就是觀察黑暗多元宇宙并加以解說,來歷過往一團迷霧,不過并不重要。
黑暗多元宇宙系列本就是對標漫威《假如……?》系列刊物的東西,斐濟涅特對標號稱觀察宇宙萬物的觀察者。
漫威觀察者座右銘永不干涉,實際上干涉世界運轉不知道多少回,斐濟涅特干涉不多,不過也會基于某些“為大局著想”的理由出手。
順便一提,任何拯救黑暗多元宇宙的行為都會對拯救者和被拯救者造成傷害,所以斐濟涅特絕大多數(shù)時間里就是看著那些宇宙沉淪。
很不巧,穿行在黑暗多元宇宙的陸仁甲,在他眼中就是一次新奇的觀看體驗,而陸仁甲雖然被兔八哥影響,暫時改變行事目標和思考方式,卻在斐濟涅特觀看他的故事時就已經(jīng)留心,刻意隱忍不發(fā),直到場面涉及整個宏大宇宙的第三軍團宇宙才暴起發(fā)難。
任何雙標的行為和神明陸仁甲都很不爽,因為他自己就是極度雙標的人,所以從一開始,絕大部分神明和強者都在他的狩獵名單,撞不上也罷,撞上哪里還有放過之理。
狩獵歸狩獵,斐濟涅特罪不至死,所以陸仁甲沒有攻擊,僅僅略微打量幾眼就失去興趣,懶洋洋地問:“去上邊怎么走?!?p> 斐濟涅特同樣也在打量陸仁甲。
幾秒鐘之后,斐濟涅特退后一步,神情堅定:“不,不,你的思維實在太過令人驚懼,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的計劃順利進行,多元宇宙都會動蕩不安!”
“所以你并不否認你知道啊……”
滿意的笑容逐漸浮現(xiàn)在陸仁甲臉上。
他并不抵抗思維窺視,甚至還主動放開思維,讓斐濟涅特可以窺見更多。
越是深入,斐濟涅特越是震驚,最后更是不可置信地望向老神在在的陸仁甲,激動道:“絕不可能!我不會讓你的計劃有一絲一毫成功的機會!”
“怎么可能……”
“這種可能性……”
“……”
到最后,斐濟涅特只剩下震驚,不可置信,但是對陸仁甲的指責糊在喉嚨里,反而說不出口。
陸仁甲笑嘻嘻地湊上去,雙眸閃爍詭異的冷光:“我不會要求你一定要做什么,但你也能看到,幫助我,不幫助我,對我的計劃沒有影響,可是參與的話,你就可以坐在觀眾席的前排,哈!”
“沒有我的話,這是絕不會出現(xiàn)在任何多元宇宙的奇景,我確信!因為比我強的沒有我無聊,比我弱的做不到!”
斐濟涅特默然。
是的,輪回者,穿越者,重生者,在DC宇宙里都不是什么稀奇設定,重塑宇宙走向引發(fā)大事件的存在也是比比皆是。
打破第四面墻的事情何止隔壁死侍和本地的哈莉奎茵在干,DC有一整個名為起源宇宙的平行宇宙,基本對標現(xiàn)實世界,修改漫畫連漫畫對應的宇宙也會發(fā)生改變,各種幕后黑手和五維生物對現(xiàn)實的修改更是隨意到如同涂抹白紙。
區(qū)別在于,有時候好的創(chuàng)意,哪怕發(fā)生在那些無名的,名氣不高的刊物,連影響主宇宙都做不到,依舊不影響它們的優(yōu)秀,而修改重置再多次的垃圾也是垃圾。
“……而我,我不提供創(chuàng)意,也不提供垃圾?!?p> 陸仁甲維持著如同汽車銷售般得意又親切的笑容:“我只是看夠了烏托邦式的童話?!?p> 斐濟涅特不說話了。
隔壁的觀察者多少還有個觀察宇宙進展的種族職責,斐濟涅特沒有。
除去因為個人喜好和一些“為大局著想”的操作,觀察宇宙是他的全部,在他漫長的生命里,觀察不是職責,而是愛好。
愛好總會被新鮮的刺激吸引。
“……我不能拿多元宇宙的命運去冒險?!?p> 也許是頭一次,斐濟涅特覺得從不需要飲食的身體中,聲帶的位置有些干燥,盡管他從來只需要用心靈感應和其他生命溝通。
“不能,不是不愿意?嗯?哈哈,哈哈哈!”
回應他的當然是陸仁甲癲狂的尖銳笑聲。
“放心,放心,我都明白,并且我也并不是真的指望誰來毀滅多元宇宙,那樣有什么樂子可言?”
“歸根結底,我給予他們的只是選擇,不是來自不可抗拒的壓力,不是來自靈機一動的一次試煉,不是肆意篡改他們的起源,不是來自遷就不得不做出的改變,不是對他們已有成功的拙劣模仿?!?p> “我們都不必為自己腦海中的某些陰暗想法負責,畢竟沒人會真的把它們全部實施?!?p> “那是大人物們的特權?!?p> “……”
良久的沉默后,斐濟涅特低聲懇求:“你不能……不能給我一份精彩的可能,又不去真的加以實現(xiàn),這種折磨太過痛苦,我可以付出很多,秘密,道具,你中意的那些生命,我完全可以指引你去往任何你希望他們存在的宇宙……”
陸仁甲以蒼白纖細的骨感手指撫過下巴,不可置否:“不能否認,你說的很誘人。”
“可我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