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潛意識欲望的滿足,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我們可以有效的壓抑潛意識。
但當入睡眠狀態(tài)以后,有些欲望就會避開潛意識的檢查作用,偷偷輔助的輔助意識層面,以各種各樣的形象表現(xiàn)自己,這就是夢的形成。
當欲望無限放大之時,潛意識被完全壓制,根據(jù)自己的內心寫照,很有可能會形成第二層夢境。
冰天雪地中,胡蓮的意識逐漸有些恍惚,零下十幾度的溫度使她身上的常溫逐漸喪失。
由于多年來堅定不移的修煉,胡蓮的心性遠勝常人,因此,她還在堅持。
沒走多久,她瞧見了一處冰洞之中,冰天雪地中,寒風冷的刺骨。
于是,胡蓮準備進入冰洞里避避風。
剛走進冰洞之中,便看見有兩個長狐相互取暖。
一紅一白,白的是只雄狐,與她是同族,胡蓮準備上前詢問一下這到底是哪里。
“你們好,請問一下,這到底是哪里啊”
胡蓮開口問道。
“這里是寒冰煉獄,你一個小姑涼怎么會被流放到這種地方來”
稍小一點的女紅狐虛弱說道。
寒冰煉獄,胡蓮大駭,這可是涂山狐族的禁地。
這里沒有任何食物,尋常狐族來到這里,只能被活活餓死。
只有真正達到幻形境的狐妖,在能在這冰雪世界中,靠著吐納天地靈氣勉強存活。
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獨與寂寞。
在這冰雪世界中,沒有食物,沒有植物,更沒有其他生命,這對于生存者來說,本就是一種折磨。
女紅狐張嘴剛說了幾句,就止不住咳嗽,臉色一臉蒼白。
“你別說話了,千萬別動了胎氣”
白狐一臉心疼道。
望著眼前兩只互相取暖的白狐,胡蓮心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君哥,你每日都讓妖力傳于我,這樣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紅狐用爪子輕輕撫摸白狐的臉。
“我不礙事,只要你們母子安全,我就算死了也值了”
白狐一臉深情。
“君哥,山主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只可惜我這還未出生的孩兒,還沒來看看這外面的世界,就”
紅狐話沒說完,眼珠一滴滴開始往下掉。
看著紅狐那副傷心的模樣,胡蓮不知道怎么的,眼珠也開始不停的往下落。
“為什么我會這么傷心”
她的心此時向被針扎了一樣,摸了摸臉上不?;涞难蹨I,胡蓮心中十分不解。
她為什么會為了第一次見面的紅狐哭泣,她明明不是這么悲天憫人的白狐。
“紅妹,你別哭,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就保護我們的孩子的,你放心,我早在進來之前,便用法術通知了涂山旭風,他曾向我保證,只要這個孩子能在順利出生,他傾盡全力會保下這個孩子”
“是那位不到百歲之齡便晉升至變形境的旭風長老嗎”
紅狐眼中閃過了一絲光亮。
“沒錯,便是他,我與旭風長老乃是一同長大好友,我們犯了族里的禁忌,他即便想幫,也有心無力,不過孩子是無辜的,相信他不會對我們的孩子置之不理的,他如今代表的是我們涂山全體雄狐,為了涂山的秩序,山主有很大可能會放過我們未出生的孩子”
白狐臉貼著紅狐的臉輕聲道。
“君哥,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還沒來得及給孩子取個名,你說這孩子該叫什么呢”
紅狐一臉開心問道。
顯然,知道自己的孩子能夠活下去,她是如此的開心。
“男孩就叫胡胡永光,希望他以后的世界,一片光明,女孩,就叫胡蓮,希望她能像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白狐說著自己對未出生孩子的希翼。
“為什么不隨你信了”
紅狐有些不解。
“涂山氏,對他(她)來說太過沉重了,她無法承受這份重量,她要想襲成我的姓氏,不光那個女人不會同意,涂山的長老們更不會同意,姓胡多好啊,與普通狐族一般,一生快快樂樂的生活,不是很好”
白狐有些無奈笑了笑。
“沒事,不姓涂山也好,我的孩子,我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就好了”
紅狐一臉幸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這是他和她的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也是他們生命的延續(xù),為了她,他們粉身碎骨又怎樣,這就是父母的愛。
望著眼前的場景,胡蓮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眼前的兩人是誰,不言而喻,他們便是自己被凍死在寒冰煉獄當中的父母。
望著流淚不止的胡蓮,白狐溫柔開口道:“菇?jīng)瞿銊e哭呀,我們這兩個要死的人都沒哭,你哭個什么勁啊”。
“沒有,我只是看到你們很高興而已”
胡蓮哽咽說道。
她從小是多么渴望父母的愛啊,當別的幼狐都在自己父母身下嬉戲時,她只能孤零零一個人在角落默默的流著眼淚。
她也曾質問其他涂山的狐族過,為什么自己沒有父母,自己的父母去哪里了。
可是,涂山的狐族給她的回答都是,你就是個沒人要沒人疼的野狐精。
要不是山主見你可伶,早就把你趕出涂山,讓你在外面自生自滅了。
“菇?jīng)?,不知道為什么,我看你總有一股眼熟的樣子,似乎很親切,我們見過嗎”
白狐問了一句。
“君哥,我也是,看到她,我就想到了我以后的孩子,真是奇怪”
紅狐也附和道。
胡蓮沉迷了,她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寒冷,甚至忘記了那個自己誓死保護的愛人。
此時,她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整天圍在白狐與紅狐身邊,感受著從未擁有的父愛與母愛。
一天,兩天,不知多少天過去了,紅狐要生了,白狐與胡蓮兩人手足無措。
一個是馬上要當父親了,另一個看著即將要出生的自己有些不知所以。
呼呼呼,一團白色毛絨絨帶著血跡小生命大口的張嘴呼氣。
就在眾人都在享受孩子出生的快樂時,一個身穿紫色流仙裙的嬌媚女子出現(xiàn)在了三人面前。
“這就是那個孽障吧,還是讓我親自送她上路吧”
嬌媚女子輕喝道。
“小萱,求你繞孩子一命吧,孩子是無辜的”
白狐哀求道。
“閉嘴,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又怎會被涂山狐族所嘲笑”
涂山萱冷冷道,眼神充滿了仇恨。
“山主,要怪就怪我吧,這一切都與亦君和孩子無關,你要想泄憤的話,就把我殺了吧”
紅狐虛弱說了一聲。
“賤婢,既然你想先死,那我就先成全你”
說完,涂山萱一掌拍出,一道烏光從掌心噴出。
噗!白狐察覺后,縱身一躍,將身子擋在紅狐與小白狐身前。
一大口鮮血猛然噴出,染紅了冰洞下已經(jīng)凝成冰塊的土地,血液慢慢散開,如同一朵梅花一樣美麗。
“君哥”“父親”
望著身子狠狠跌落的白狐,紅狐與胡蓮同時大聲嘶吼道。
“父親,原來還有一個孽障,真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就讓我一并收拾了吧”
嬌媚女子冷冷一笑。
說完,一掌拍出一道烏光沒入胡蓮的胸口,胡蓮的身子被強大的沖擊狠狠地撞在已經(jīng)凝上一層冰的石壁上。
筋脈近斷,渾身流血的胡蓮,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慢慢走近紅狐與剛出生的自己的涂山萱。
只見她舉起手掌,一掌拍到紅狐的頭蓋骨,紅的白的黃的液體,一時四散開來。
年幼的自己似乎感受到能什么,嗚嗚嗚地放出凄涼悲慘的叫聲。
胡蓮心底絕望了,她已經(jīng)完全放下心中活下去的念想。
今生太苦,她只愿來生自己能夠有一個和平安樂的家庭,快快樂樂的長大。
當求生的意識開始慢慢渙散時,胡蓮感覺身子無比沉重,一直不停地往下跌落,無念無想。
最終,她來到了一處無比溫暖的地方,這個地方就好像自己想象中母親的懷抱一樣,能讓自己無憂憂慮。
她開始慢慢忘卻了自己是胡蓮,忘記了自己的愛人,忘記了父母,忘了那個生活在涂山一直不快樂的自己。
這一世,她不再是她,她成了他,他叫陸興,一家普通農(nóng)戶的小兒子,日子雖然過得不富裕,但家庭和睦。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話很少,卻愿意默默為他做著很多的父親,在他眼中,父親就是山一樣的存在,支撐著整個家。
母親雖然沒有什么文化,卻為了他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凡是有什么好東西、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也要留給他吃。
他就像正常人,娶妻生子,父母老后,孝順父母,父母死后,他哭的不成人樣。
好在他還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和懂事的孩子,他就這樣十分平凡,但又非常快樂的度過了這一生。
聽老人說,人死了以后,靈魂便會被勾魂使者帶入地府,做好事的人會重生成人,做壞事的人會淪為畜生。
陸興認為自己一生孝敬父母,愛護孩子,雖然沒能力做什么大好事,可平時也是喜歡幫鄉(xiāng)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沒想到他竟然成為了一只紅狐,而且還遇到一只老黑狐與紅皮母狐。
老黑狐說只要自己跟著她,她就會教自己成妖之術,只要成了妖,到時候便可以幻化成人類,去到繁華的人類世界里。
陸興很是向往以前人類的生活,于是,便跟著老黑狐一起修行了幾年,幾年后,老黑狐大限將至。
帶著他與紅皮狐,去閆落山仙人居住的白云洞里偷取寶貝,沒想到白云洞里的仙丹竟然有幫助妖類化形的作用。
陸興如愿以償?shù)鼗螢榱巳祟?,期間,他們三人還遇到了會法術的男孩,一個叫蛋生的小孩。
老黑狐想要用計從蛋生手中騙取了天書,最終,他們三人如愿以償?shù)玫搅颂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