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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祭傳

第二百八十三話 布奇

兵祭傳 寒風(fēng)吹動 3503 2021-08-30 15:32:00

  場景:和城

  宮廷廊道上,祭奠儀式之后,肖氏安和東德禮、廢庭一邊商討著一邊向前匆匆走著。三人身上還飄散著淡淡的香氣,此時三月正直百物復(fù)醒,一些著急的植被也都開始露出嬌笑。

  東德禮:“主上祭奠之后,各軍都派人來問,何時開始議會?”

  肖氏安:“今日我們祭奠亡靈,立誓北伐的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敵人那邊,為了對付我們他們應(yīng)該會提前有所行動,所以我們也不能耽誤太久,就安排明日吧?!?p>  “是!”

  廢庭:“老師,那我們這邊是不是也要準(zhǔn)備一下,目前我們和城的人散布在多個地方,召集起來也要一些時間。”

  “聯(lián)軍現(xiàn)在雖然有上百萬兵力,但大多散亂,現(xiàn)在要是將我們的人召集回來,敵人進攻怕難以應(yīng)對,對了,石旦在圣封有沒有來信?”

  廢庭:“石旦大哥前不久來過消息,說那邊的事就快處理好了,再過個把月就會回來。”

  三人穿過一個花園,向居事殿的方向走去,東德禮這時面色有些猶豫,眼神也閃爍了一下。

  “主上,今日祭奠之中看夏公子和龍嘯覺之間的關(guān)系,怕是不那么簡單!”

  “龍嘯覺之前帶人幫助夏公子擊退了綢彎國大軍,應(yīng)該是那時候二人才有的交際。”

  廢庭:“龍嘯覺當(dāng)時受師父的指令去支援平洲的,那夏公子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啊,怎么會單單對龍嘯覺這么殷勤?”

  “平洲兵馬缺少大將,那夏青接近龍嘯覺應(yīng)該是知道龍嘯覺并非和城之人,確實有拉攏之嫌。”

  東德禮見肖氏安不以為意,道:“近來主上東征西討,我等又守在和城,其他各軍之間的關(guān)系有所滯解。主上您看我們要不要加強與各軍之間的關(guān)系?”

  肖氏安突然站住看著東德禮,“這個……先不用了吧……”

  東德禮:“主上,還有一件事,據(jù)地牢那邊守衛(wèi)傳來的消息,夏公子昨日抵達和城后,好像還去見了地牢里的那個人?!?p>  聽到東德禮的話,肖氏安猛地轉(zhuǎn)頭驚詫的看著他,“夏青?!他怎么知道的?”

  東德禮:“鬼軍軍師被囚在和城地牢之中,此事眾所周知,只是他為何要在夜里偷偷去地牢探視對方呢?他們之間也有聯(lián)系?更為重要的是……我們的人是在他離開地牢時才看到他的!他如何進入的卻沒有人知道?!?p>  肖氏安更加驚訝的瞪起了雙眼,他猶豫了一下,“先派人盯著他吧!”

  “是!”

  三人這時來到了居事殿院外,在這里又一座石橋,石橋用乳白色的化石所造,上面的雕刻精美細致,橋下涓涓溪水緩緩流動,橋的兩旁還立著梅樹,梅樹樹枝探向橋頭,似有觀望。

  在石橋上,一人身穿白色紗衣裙,長發(fā)和紗衣隨風(fēng)擺動,纖細的身材讓人難以移目。

  “老師,是郡主!”廢庭低聲說道。

  肖氏安也抬起頭看向石橋,郡主背對著他們看向遠方的天空,神態(tài)之間洗去了曾經(jīng)的憂愁和顧慮,反而多出了輕松和自在。

  “你們先進去吧……”

  東德禮和廢庭會意的拱了拱手,然后徑直朝居事殿的大院走去。

  肖氏安緩步來到石橋之上,他看到郡主側(cè)身閉目,嘴角略帶微笑,似在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暢快。

  “聽說你把帝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子讓給了闕言……”

  聽到旁邊有人突然說話,郡主猛地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變回剛剛那爽朗的笑容,“嗯……”

  肖氏安背著手,也看向清朗的天空,白云悠閑的飄著,無憂無慮,“看來你這次是真的想通了?!?p>  “怎么,你不會因為我現(xiàn)在變成普通人了就不理我了吧?”

  肖氏安眉頭舒展了些,笑了笑道:“怎么會,在我眼里,你永遠都不是普通人?!?p>  郡主嬌羞滿足的抿了抿嘴,“我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輕松自在過,原來這就是放下一切的感覺!”說著展開雙臂感受著。

  “是呀……,君王為國、臣子為官、富商為市、百姓為生,在這個世間,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才能體會到的壓力,誰又能真正的放開自我,去感受世間的美妙呢,哪怕只是一瞬……”

  郡主這時轉(zhuǎn)過身握住肖氏安的手,“肖大哥,答應(yīng)我,不要給自己太多的負擔(dān),亂世自有豪杰出,有時松懈一下或許會看到更多,看的更清!”

  肖氏安會意的點點頭,二人四目相對,從郡主的眼中他看到了柔水般的溫情,卻也帶著淡淡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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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麗州某地

  有一處荒山野嶺的巨大窟洞,窟洞內(nèi)部十分寬敞,入口狹窄只夠一個人進出,此時已被人用高大的木柵門擋住,窟洞的上方卻有一個高達十五六米的露天空間,陽光每日從上方落下來,倒是也讓里面的人不缺少陽光的滋照。

  麻布此時正撅著大屁股艱難的向上面的露天空間爬,但無奈窟洞兩側(cè)的巖壁垂立,他只爬了四五米高就無奈的從上面滑下來,一屁股摔倒在地。

  李唐這時坐在一旁,說道:“麻布,算了,對方既然能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就料定了我們不可能從上面跑出去,還是別白費力氣了?!?p>  麻布喪著臉回到李唐一旁坐下,“唉!大人,你說對方到底是誰啊,要殺要剮給個話呀,就這么把我們關(guān)著,這都關(guān)快十天了吧,除了每天送飯的那個怪人,就再沒看見別人了?!?p>  李唐:“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不是要殺我們的人。”

  “可是老這么關(guān)著我們算怎么回事?。 甭椴急г怪?,將身前一個石子撿起來用力丟向木柵門。

  石子從木柵門的縫隙飛出,突然一只手伸了出來,將那石子一把接住,接著一個帶著鬼面面具的人從外面一側(cè)走了出來,同時還有一個聲音傳來。

  “李大人,我們好久不見了,您還是那么的氣定神閑,坦然自若啊!”

  李唐朝門口的方向看去,在鬼面面具人的身后又跟出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個大大的披風(fēng),兜帽蓋在頭上壓得很低。

  三人一看有人來了,于是紛紛站起,李唐:“看來正主可算來了,從閣下話語中的意思,閣下和老夫相識?”

  兜帽人將帽子掀開,露出一副無面面具,“看來李大人還是忘了在下的聲音,又或者是李大人不屑記得在下的聲音?!闭f著那人將無面面具接了下來。

  李唐一看那人的臉,驚訝的指著對方說道:“你……你是……布奇!”

  布奇微微一笑,“能在那種時候救出李大人的恐怕也只有我了吧?!?p>  李唐加緊兩步來到木柵門前,“你……你真的沒有死!那個面具我記得,原來你一直都在穹洛的身旁!”

  “怎么樣李大人,老友重聚可否感到欣慰一絲?”

  李唐露出嫌棄之色,“老友?若不是你慫恿蘇琦把持朝政擾亂朝綱,現(xiàn)在天下又怎會陷入今天的局面,那些枉死的百姓又怎會尸骨無存死不瞑目!”李唐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后幾近怒吼。

  布奇面色略顯傷愁,然后苦笑道:“沒錯,天下亂世確實由我而起,為人為臣我都愧對天下,但即便如此我也絲毫都不后悔?!?p>  李唐怔了一下,心情稍微平緩了一下,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目的……!”

  布奇遲疑的看了看李唐,“咦?怎么,你難道沒有見過魏大人?那你又怎么會冒險救出郡主?”

  李唐也遲疑了一下,“魏大人……,你知道魏大人的事?”

  布奇:“當(dāng)然,畢竟他是我的老師?!?p>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助紂為虐,不救出魏大人對付穹洛!”

  布奇再次苦笑一下,“對付穹洛?你太小看他了,穹洛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個人,無論是才智還是武力……,別說是我,就算小王爺琮明在他身旁也傷不了,五車先生當(dāng)年也一樣沒有扳倒他!我助穹洛自有我的理由,這一點無需李大人操心了!”

  “既然你打算助穹洛,那你為何還要把我救出來!”

  “也許是因為我心里還存留著那一絲絲的善念吧,不過我現(xiàn)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李唐氣憤的將雙手猛拍在木柵門上,布奇不以為意的轉(zhuǎn)過身,“李大人,現(xiàn)在穹洛還在到處派人找你呢,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里呆著吧,不然就算你逃出去,也只有死這一條路,至少在這里你可以繼續(xù)活到最后!難道您就不想看看天下最后會怎么樣嗎?”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一根竹簽丟給李唐。

  “這是你扇子上拆下來的其中一個竹簽,因為當(dāng)時情況不便,我也只能保住這一個了,能否留下它就看你的了?!?p>  說完布奇便帶上了面具要離開,李唐詫異的看著那支竹簽,突然想起了什么,大聲喊著:“等等!你們找炎古血脈到底為了什么?!”

  “炎古血脈……那是古老的炎古人留下的純正血脈,可以讓炎古寶物發(fā)揮出極致的效果,能否讓天下徹底安寧,就看你手里那僅存的一點了!”

  “那……肖氏安呢!”

  當(dāng)李唐喊出肖氏安的名字時布奇明顯的震了一下,李唐隔著木柵門喊道:“魏大人說肖氏安的命言是你用炎古一族能力算出的,既然如此,他的后半句命言是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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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和城

  一名傳令兵快馬向城門方向而來,“軍情告急!”

  傳令兵一邊急馳著一邊喊著,在那傳令兵出現(xiàn)之后兩個時辰之內(nèi),又有另外兩個傳令兵匆忙趕至。

  于此同時在和城北支城,守在城墻上面的士兵在爽朗的明日下目光始終望著城外的遠方。這時那士兵看到在遠處似有東西隱隱而動,但距離太遠,又加上遠處山林環(huán)繞,讓他并不能確定,直到那些東西逐漸靠近時方才看清,數(shù)以百計的尸體,拖著腐朽發(fā)黃的身軀正向城池這邊移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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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啟年2386年,北方數(shù)以百萬計的尸兵南下,通過縱尸笛的操控配合各地降軍,分別向松佑州、青代、炎代、山嶺、和城、神風(fēng)代等地同時發(fā)動攻擊,展開了有史以來涉及地域最為遼闊的一場戰(zhàn)役。

  這場戰(zhàn)斗拉開了穹洛滅世之戰(zhàn)的序幕,同時也開始了他與肖氏安命運的碰撞,這兩個從未見過面的人,在這場戰(zhàn)役中針鋒相對,以敵對的身份引領(lǐng)了整個兵祭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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