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君一句話就反客為主,同時也提醒了沈雯,這件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所以沈雯的態(tài)度很關(guān)鍵,如果她只是按表面看見的東西報道,她就失去了報道的真實性。
如果沈雯能夠客觀報道,那么就需要了解更多的東西。
但是很多事情宋婉君自己也不清楚,沈雯更不必說了,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
按宋婉君的想法,就是沈雯最好當沒看見一切,別提什么新聞報道。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看到沈雯一副發(fā)現(xiàn)了大新聞的興奮勁,宋婉君知道,這個女記者,恐怕不容易放棄。
這是個麻煩。
所以宋婉君才反客為主,試探女記者的態(tài)度。
沈雯聞言,愣了一下。
作為職業(yè)記者,應(yīng)該秉持公平公正,客觀報道的態(tài)度。
但這個美女的話耐人尋味啊。
這背后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沈雯也不是吃干飯的,立刻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所以沈雯一笑,說道:“美女,作為記者,我應(yīng)該本著客觀公正的態(tài)度報道新聞事件,你說是嗎?”
宋婉君也笑道:“你說的對,客觀二字最關(guān)鍵,但公正二字難以做到,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站什么樣的立場說什么樣的話,我只問沈小姐一句,南杭王家你應(yīng)該有所了解,那么你認為,王家在世人的眼中,如何?”
沈雯神情一滯,她當然知道王家一向橫行霸道,作惡多端,但這樣的豪門,她區(qū)區(qū)一個小記者能拿他怎樣?
就算她舅舅是南杭巡捕司司長,不也對王家,包括另一個豪門宋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這就是特權(quán)階層的權(quán)利。
想到這里,沈雯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并非食古不化的書呆子。
沈雯隨即笑道:“美女,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宋婉君聽沈雯這么說就放心了。
她就是擔心這個女記者瞎報道一通,對自己一家和雷霆造成麻煩。
現(xiàn)在沈雯這么說,就是表明一種態(tài)度。
她,不會流于表面去報道這件事情。
于是宋婉君微笑道:“沈小姐知性明理,我自然愿意與沈小姐做朋友?!?p> 沈雯大喜,這個好看的過份的美女,給她一種迷霧一樣的感覺。
作為記者,職業(yè)就是尋求真相。
宋婉君愿意和她做朋友,就給了她尋求真相的機會。
沈雯可以暫時不報道眼前這件事,但她的胃口更高,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
宋婉君和沈雯交換了電話號碼和姓名。
然后對飯店老板說道:“麻煩老板把賬算一下,還有大門破壞的損失,我一起賠償?!?p> 老板之前心驚膽顫,提心吊膽,現(xiàn)在能拿到錢,自然無比欣喜。
林素琴卻叫了起來:“婉君,你錢多了是吧?憑什么全場買單,憑什么賠償大門的錢?”
這家伙,剛才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現(xiàn)在一提到錢就跳起來了。
宋婉君無語,她這個媽,是越來越?jīng)]有格局了。
雷霆瞥了一眼林素琴,對宋婉君說道:“少夫人,這錢還是我來給吧。”
堂堂神王殿天王,哪一個不是億萬富翁?錢對他們來說,既是一串數(shù)字。
林素琴聽到雷霆給錢,也不樂意,嘀咕道:“你的錢不是婉君的錢么?充什么有錢人?”
雷霆一滯,氣得差點暴走,如果不是看在少夫人份上,他非要抽這女人不可。
沈雯笑道:“宋小姐,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朋友了,初次見面,這頓飯我請了吧。”
聞言,宋婉一臉尷尬,君剛才和沈雯唇槍舌劍的時候,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難堪!
不等宋婉君拒絕,沈雯便給飯店老板轉(zhuǎn)了錢。
宋婉君不禁搖頭,這下可好了,剛交的朋友,就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出了飯店,街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人群來來往往,似乎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沈雯和宋婉君道別,說下次一定要來找她玩兒。
宋婉君苦笑,這可沒法拒絕了。
心里還是有些擔心,于是宋婉君把女兒交給雷霆,獨自到一旁給寧天啟打電話。
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宋婉君問道:“天啟,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辦?”
電話那邊,寧天啟的語氣很輕松:“婉君,你放心好了,我明天早上就到家,一切有我。”
聽到寧天啟輕松的語氣,宋婉君感覺特踏實,溫柔說道:“那你小心一點,我等你回來。”
…………
高速公路上,一輛悍馬疾馳。
開車的是暗夜。
玫瑰陪著寧天啟,坐在后座。
寧天啟掛斷電話,玫瑰嫣然一笑,30多歲的女人,歲月竟是在她那張吹彈得破的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玫瑰笑道:“少王現(xiàn)在是歸心似箭吧?像少夫人這樣的絕色美人,一定讓少王牽腸掛肚?!?p> 寧天啟卻嘆息一聲:“婉君她跟著我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現(xiàn)在還在為我擔驚受怕,作為丈夫,作為父親,我很不稱職。”
玫瑰收斂笑容,正色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才足見少夫人對少王的真心,少夫人秀外慧中,人品賢德,我神王殿眾對少夫人都欽佩不已?!?p> 寧天啟臉上露出微笑,婉君能得到神王殿眾的愛戴,這讓他感到非常欣慰。
玫瑰隨即臉色一變,一臉蕭殺:“南杭王家,竟敢欺辱少夫人和小小姐,罪無可恕,必滅之滿門!”
寧天啟沉吟片刻,抬頭說道:“誅首惡,滅爪牙,其他就算了吧。”
玫瑰點點頭。
江州梁家,亦是如此。
只誅殺了梁家的重要人物,還有梁家高手。
婦孺老小,畢竟還是有些無辜的。
悍馬車開到了200時速,于凌晨2點到達南杭。
南杭王家,此刻燈火輝煌。
王豪勝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撤回家族之后,他第一時間給巡捕司高慶林打了電話。
但電話一直響,沒人接。
多打幾次,直接被掛斷。
高慶林的態(tài)度,終于讓王豪勝慌了。
他冥冥之中感覺到,南杭,要變天了。
王豪勝把王家所有的力量撤回家族,八百帶品高手,加上族里第一高手,四星級強者,將王家護衛(wèi)的如同鐵桶!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