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澤帶著陳星走到一個立著《玫瑰牛奶》牌子的溫泉池邊,先試了試水溫剛好是人身體可以接受的溫度。
他轉(zhuǎn)過頭:“知知,我聽說用牛奶玫瑰泡澡可以滋潤肌膚,放松精神、緩解疲勞,最主要的是還能消炎消腫,爬山爬了那么久我們先試試看這個吧,或許真的能緩解身上的酸痛?!?p> 陳星點頭,將浴巾疊好放在一旁,陸宇澤輕輕別過臉不敢看陳星穿著泳裝的樣子。
倆人慢慢走到溫泉里,陳星緊繃的身體立馬得到舒緩,這溫泉水的溫度大概在40度左右,剛好是最適合的溫度,陳星舒服到微微瞇眼覺得有些困意。
“知知,原來你在這兒,我找你半天了!”趙倩倩一下子坐到陳星身邊,和她繼續(xù)說著孫小坡到底有多討厭。
難得的清凈沒有了,陸宇澤有些煩悶,孫小坡也靠了過來被陸宇澤一腳踹開:“離我遠點兒!”
轉(zhuǎn)眼間冬令營結(jié)束,大家都收拾行李準備和自己學(xué)校的專車回家,陸宇澤看著已經(jīng)坐在車窗旁的陳星心里非常不舍。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陳星是他第一個真正的朋友吧,他走過來,敲了敲車窗:“知知,這是今天的溫牛奶,你拿著路上喝,我們電話聯(lián)系?!?p> 看著手里的溫牛奶和陸宇澤的背影陳星露出一抹微笑,不知道為什么,經(jīng)過這幾天,陳星覺得陸宇澤和她的友誼又近了一步,這是好事,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寒假陳國華和白萍決定帶著陳星去白萍老家過年。
陳星姥姥家住水城,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南方城市,自從陳星的爺爺奶奶去世后,幾乎每一年過年他們都去水城。
陳星對于水城的記憶還是上輩子的,現(xiàn)在水城的一切對于她來講都是新鮮有趣的。
白萍老家住水城較偏的小村子—木灣村,這個時候木灣村還沒有被商業(yè)開發(fā),環(huán)境好得不得了,放眼望去大片大片五顏六色的野花美不勝收。
陳星拿起手里的相機拍了一張又一張,打算拿回去送給趙倩倩和陸宇澤。
白萍也很開心,對陳國華說:“國華你看,木灣村一點變化都沒有?!?p> 陳國華從陳星的手里拿過相機,指著大片薰衣草:“來,你們母女倆站這兒,我給你們拍張照。”
“咔嚓”,格外溫馨的畫面被定格在相機里。
走了好一會兒才到白家老宅,陳星的姥姥姥爺也就是白父白母已經(jīng)等在門口,白母一把拉過陳星的手:“瞧瞧我這外孫女,越長越漂亮,真是想壞姥姥了!”
陳星姥爺也很開心,白萍上前扶住腿腳不好的父親一起往家里走,快到堂屋白萍一頓:“爸,媽,我哥和我嫂子在家嗎?”
白母臉色一變,哼了一聲:“你不要管他倆在不在,好好在這兒過年,咱家還不是他倆當(dāng)家作主的時候!”
白萍只好點頭,白家哪里都好,就是有個好吃懶做游手好閑的哥哥和嫂子,結(jié)婚已經(jīng)快10年了,非但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反而一直賴在白家老宅。
一開始白父白母還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們好好過日子,可時間長了愈發(fā)讓這兩個人氣到無話可說,關(guān)系也越來越緊張,白萍一個遠嫁的女兒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呦~這不是白萍嗎?今天又回來過年??!”白萍的嫂子吳翠將手里沒吃完的瓜子丟到盤子里拍了拍手有些陰陽怪氣的。
白萍也不介意,叫了聲嫂子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后轉(zhuǎn)身進了廂房。
這間廂房是白萍沒出嫁時住的房間,里面的擺設(shè)幾乎沒怎么變過,每年白萍一家回來過年的時候白父白母都會提前將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吳翠看著白萍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樣子心生厭惡啐了一口去找在外面打牌的白剛,她要好好問問白剛他妹妹到底什么意思,每年過年都要回來惡心她。
吳翠對白萍的仇恨源于十幾年前,吳翠和白剛訂婚的時候。
吳翠的表哥陳義在訂婚宴上一眼就相中了還在讀高中的白萍,他央求著吳翠將白萍介紹給他當(dāng)老婆,那時候的陳義在外面做點兒小生意手里有些閑錢,時不時的給吳翠買些小禮物,吳翠便一口應(yīng)下。
誰知吳翠和公婆提起這門婚事的時候被公婆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一點兒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吳翠只覺得白家人太不識好歹,尤其是自己的小姑子白萍更是眼高手低,從沒想到自己表哥到底是個什么德行,所以從那天開始吳翠就看白萍不順眼了。
好在那時候白萍正在讀高三,每天功課都很緊張,也經(jīng)常住宿不怎么回家,姑嫂二人沒什么相處的時間,后來白萍考上青城市師范大學(xué)畢業(yè)后嫁給陳國華留在了青城就更沒有什么機會見面了。
說到這個陳義,聽說當(dāng)初做生意賺了點兒小錢就染上了嗜酒這個毛病。
后來家里人給介紹了一個鄰村老實本分的女人做老婆,陳義看不上那個打扮得土里土氣的女人婚后沒多久就開始在外面亂搞,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好久沒有回水城了。
“你個死鬼,就知道打牌!打牌能當(dāng)飯吃嗎,和我回家!”吳翠一把揪住白剛的耳朵往外走。
白剛是個性子溫吞沒上進心的人,還有些怕老婆,他揉著耳朵不敢吭聲。
可白剛越是這樣,吳翠就越是生氣:“你那個便宜妹妹帶著她男人和孩子又回來了!你說她什么意思啊,每年都回來惡心我,看見我也不知道主動打招呼,真是沒教養(yǎng)!”
白剛一聽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來是小妹一家回來過年了,話說一年沒見,他還有些想小妹和知知了,不知道知知是不是又長高了,去年來的時候才剛剛到他腰的位置。
白剛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嘴角上揚,吳翠一扭頭逮個正著,氣得上去就是一巴掌,白剛捂著臉這才斂了笑容。
陳星和白父白母正在院子里打棗,就看見吳翠氣沖沖地走進來,后來跟著臉上巴掌印還沒完全消散的白剛,白父白母見狀便知什么情況,哼了一聲什么也沒說繼續(xù)打棗,眼不見心不煩。
“舅,你回來了?!标愋侵鲃雍桶讋偞蛘泻簟?p> 對于這個舅舅她雖然談不上喜歡但也絕對不討厭,白剛雖然沒什么上進心但人很實在,對陳星也很友善每次回來都會偷偷往她手里塞糖。
陳星覺得如果白剛?cè)⒌牟皇菂谴溥@樣的女人或許他的生活狀態(tài)會有很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