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最佳監(jiān)護人

046全部去打針

最佳監(jiān)護人 土豆兔 2028 2021-02-23 19:59:00

  “是我撕的,你喊什么!”

  譚鱗甲搶走那本《中國兵器史》,小心梳理平整,尤其被撕那頁的殘痕。動作之溫柔,表情之謹慎,像是不舍它再受損傷似的。

  見他這樣小心翼翼,陳鯨語不解道:“這么喜歡???那你撕它干嘛?”

  譚鱗甲沒說話,到床上拎起書包,取出和被追回的錢放在一起的那頁紙,小心翼翼攤開,舉起對陳鯨語說:“這上面有我的名字。”

  陳鯨語既好奇紙上寫什么,又意外譚鱗甲竟對她這樣客氣,但到底擔心他使壞,于是小心翼翼、滿懷戒備地走過去,歪頭看。

  只見紙上畫著差不多的黑白鎧甲圖樣,旁邊還有手寫的“鱗甲”二字——是唐筠的筆跡。

  但顏色泛黃,顯然年代久遠。

  陳鯨語馬上明白,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并放送個拉長音的“哦”。然后昂著脖子去書架上搬書,嘴角始終掛似有若無、神神秘秘的笑。

  榜榜不解,抱著書歪頭看她。

  譚鱗甲不自在道:“你哦什么?”

  陳鯨語邊一本一本、不急不忙往懷里摞書,邊以一副知道一切的口吻,得意回復(fù):“你管我哦什么?!?p>  譚鱗甲看著她得瑟背影,恨評:“陰陽怪氣!”

  榜榜立刻接上:“唐阿姨說不能陰陽怪氣?!?p>  陳鯨語不理,回復(fù)譚鱗甲說:“怕什么?只要你住在這的時候乖乖聽我的話,不和我作對,我保證不說出去?!?p>  榜榜求知若渴:“說出去什么?”

  譚鱗甲也皺眉看她,不明所以。

  可陳鯨語自詡捕到個大秘密,哪會輕易開口。只輕巧一轉(zhuǎn)身,便抱書向外走,同時輕飄飄撂下一句:“敢得罪我,我就說出去?!?p>  剩下榜榜繼續(xù)不解,問譚鱗甲:“鎧甲哥,她要說出去什么啊?”

  譚鱗甲撇嘴:“我哪知道?!比缓笳瞻癜衿ü缮咸咭幌?,催促:“快搬書!”

  榜榜微一踉蹌,立馬只顧不能讓懷里的書掉地。穩(wěn)定之后,便忘了剛才的話,成就感滿滿地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注意!注意!高鐵開過來啦!”

  譚鱗甲轉(zhuǎn)身把書塞進書包。

  想了想,又從書包里拿出來,同八年前撕下來的那張紙一起,壓在枕頭底下。然后還不放心,將書連帶枕頭都往里挪,書包放在外面格擋。

  這之后,才抿嘴一笑,繼續(xù)進行搬書作業(yè)。

  重新規(guī)劃的開放式小書房里,盧堅正往書架上釘釘子,要把它們逐一固定到墻上。唐筠則分門別類,把三個孩子搬來的書往固定好的書架里放。

  盧堅說:“我還從來沒見過誰自己家里放這么多書呢,簡直比圖書館還猛。唐筠你老實說,這么多書,你全都看過了?”

  唐筠邊整理邊回他:“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掃描儀。不過就是看到想看的就買,買回來慢慢看唄,又不趕著考試,我不著急?!?p>  盧堅聞言露齒笑,連翻了書架上好幾本,結(jié)果都有閱讀痕跡——折頁、筆記、下劃線,完全不是沒看過的樣子。

  他頓時搖頭,指書上隨筆質(zhì)問:“這不是你寫的?難道書不是你看的?”

  唐筠頭也不抬,回他:“年代久遠,不記得了。”

  盧堅遂出聲念:“‘此君消沉,不好?!?p>  翻兩頁,又念:“‘極致浪漫主義,純粹!’”

  再翻,念曰:“‘天冷想喝酒,比微醺多半分,最妙?!?p>  ——這完全是發(fā)于書外的感慨,和書中內(nèi)容根本無關(guān),竟也記錄在側(cè),可見唐筠讀書之隨意,之消遣。

  盧堅笑道:“看不出來啊,還會喝酒。什么時候一起,啤的還是白的?”

  可唐筠直接拒絕:“對不起,我只和自己喝。”

  “自己喝有什么意思,難道學(xué)李白對影成三人?那多寂寞多孤單??!真的,唐筠,你別不好意思。說起來喝酒我可有心得,甭管白的啤的還是紅的,就算黃的,只要你開口,我保證奉陪到底!還有,我酒品很好,除了啰嗦點,絕對不急不躁,連高聲說話都不會……”

  陳鯨語送書來,丟一句:“可是會哭?!薄缓筠D(zhuǎn)身就走。

  急得盧堅揮著錘子喊:“我什么時候哭了?你小丫頭什么時候見我哭了?我堂堂刑警隊副隊長,玉樹臨風(fēng)一大帥哥,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怎么……”

  一低頭,榜榜正咬手指頭看他。

  盧堅心虛問:“看……看什么?”

  榜榜從嘴里拿出手指,指他的,問:“不疼嗎?”

  盧堅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抓釘子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劃了一道,正往外冒血,顏色深沉。

  唐筠也看到了,并循著血跡找到劃破他手掌的罪魁——不是釘子,是舊書架上凸起的一截鐵刺,有銹跡。

  她立馬道:“下來吧盧隊,我送你去打破傷風(fēng)?!?p>  盧堅尷尬:“就這么點兒小傷,你這不寒磣我呢嗎?”

  唐筠指給他銹跡,說以防萬一。盧堅還是不肯,繼續(xù)舉釘子勞作。唐筠勸不動他,只好把陳鯨語叫出來。陳鯨語聞訊趕來,立馬纏上盧堅,盡職盡責(zé)。

  榜榜看熱鬧,唐筠見他懵懂,解釋說:“劃破盧叔叔的鐵刺生銹了,進到人身體里可能會得破傷風(fēng),所以要打針,以防萬一。”

  榜榜點頭:“我知道呀,我們老師教過的。還有被狗咬,被狗咬也一定要打針,不然會得狂犬……啊鎧甲哥!鎧甲哥被狗咬了!”

  于是把譚鱗甲在玉麟園被狗嚇到失憶,然后又被紫頭踹倒跌破屁股,以致無法判斷有沒有被狗咬到的事說了。

  正好譚鱗甲抱著書來,榜榜立刻追到他身后,拽著他校褲,指上面殘血給唐筠看。

  譚鱗甲雙手抱書,褲子被榜榜拽著,岌岌可危,嚇得提膝轉(zhuǎn)圈,呼喝榜榜:“干嘛?撒手!褲子要掉了!”

  褲子沒掉,書倒滑落好幾本。

  那邊,盧堅也正被陳鯨語逼到絕路,錘子頭攥在她手里,又跳著搶他手里釘子。盧堅怕傷到她,進退兩難,也一直舉高手躲避。

  見狀,唐筠果斷起身,拍手叫?;靵y,做出最高決定:“全部去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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