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嘿嘿一笑,知道這姑娘被自己惹得有些生氣。不好再刺激他,轉變成暖男模式,柔聲道:“卿柔,剛剛是我太沖動,你要是生氣了,打我罵我吧?!毙睦锩婺虏郏琓MD,我華少真不適合這種暖男范。
不過石卿柔顯然很吃這一套,也不再生氣,解頤一笑:“好啦,這次就饒了你。”
許華嘿然一笑道:“走,去休息一會?!?p> 考慮到石卿柔今天受的驚嚇和刺激不小,欲火退去后的許華也恢復了思維。于是再度變成了一個文質彬彬的正派同學。兩人座在池邊的躺椅上,夏日的午后安寧舒適,粼粼水光偶爾掠過兩人面龐,躺椅下細小的鵝卵石在天藍色的穹頂之下似乎也發(fā)著微光。
石卿柔是個很文藝的女生,這種安寧的氛圍感染了她,她微瞇著桃花眼,輕聲道:“很美好啊。”
許華握住她的手掌,把自己代入情圣模式,輕聲道:“無論是天涯海角,還是大洋彼岸,你在哪里,我就覺得哪里很美好?!?p> 年輕漂亮的女生都是感性生物,石卿柔鳳眼含波,展顏一笑:“我也是。”
以前的兩人剛認識的時候聊得都是一些文學,哲學,石卿柔偶爾還會聊一聊她見識過的歐美風物給許華長長見識,不過隨著兩人愈發(fā)熟稔,那些高大上的莎士比亞許華已經(jīng)很少談了?!澳阏f,吃韭菜是否真的能提高性能力?喝可樂是否會真的殺精?”這是許華提出的一個新話題。
石卿柔嫵媚的白他一眼,沒好氣道:“不知道!”
“要不試試?”許華看著她很曖昧的笑笑。
石卿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到許華古怪的笑容,轉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要!”,石卿柔拒絕的很堅決。
看到許華很受打擊的樣子,石卿柔忍者羞澀,輕聲解釋道:“小華,那樣是不好的,要正式確定關系,見過父母才可以?!?p> “誰說的,這會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許華神色一變,猛地站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
石卿柔并不害怕,嫣然一笑,認真的看著許華:“你想要我自然也隨你,但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p> 小姐姐,你可真自信,我只是不想去坐牢罷了.....
許華聞言輕嘆一聲,捧起她的如花似玉的俏臉,石卿柔唇角含笑,雙眼微瞇,睫毛輕顫,急促的喘著氣,胸口一陣波濤起伏,呢喃道:“小華。”
難為情圣啊,我只想成為野獸,許華心底暗嘆,在她櫻唇上輕吻一下。
整個下午許華都處于一種欲求不滿的狀態(tài),非常焦躁。不過石卿柔很高興,兩人在酒店二樓喝下午茶的時候,她興致沖沖的和許華聊著她最近在學校遇到的事情,她的一些少女公主夢。許華含笑傾聽,頻頻點頭,抽空看看股票走勢。
“叮鈴鈴”,電話聲音響起,許華看了一眼,不動聲色關掉了電話。向石卿柔笑笑:“推銷電話?!?p> 被掛斷的電話很執(zhí)著,沒過多久,又一次打了過來。許華再一次掛斷。
等第三次打過來的時候,許華終于沒轍,看了看四周,輕聲道:“我去接個電話。”
“沒事,你就在這接吧?!?p> 許華笑笑,接通電話:“咳,哪位?”
電話那端響起了清脆的聲音,讓人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她的活力:“許華,我任雪燕,你今年暑假沒回來嗎?”
對面的石卿柔也聽到了是個女聲,抬起頭看了一眼許華,默默喝著果汁。
許華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去年冬天老家遇到的初中同學,以及她的那句“自從一見桃花后,直到如今更不疑”。怎么忘了這位?當下小心說道:“嗯,在成都呢,陪女朋友。”
石卿柔眉頭舒展,唇邊露出笑意。電話那邊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問道:“漂亮嗎?”
許華細細端詳了石卿柔一眼,笑道:“非常美,臉蛋俏,皮膚白,胸大,腰細?!?p> 電話那端的任雪雁輕啐了一聲,石卿柔輕輕掐了他一下。
“華哥,你暑假還回來嗎?”
“不來,我要在成都認真學習?!痹S華對她是真的沒想法,因此回的很干脆。
“那過段時間我來找你,你可要招待我啊。”任雪雁依舊是那個膽大潑辣,敢愛敢恨的姑娘。
“好吧,我請客,你掏錢。”許華無奈道。
“不許敷衍,否則我就把你以前調戲女同學的事情說出去。”
“咳...咳...”許華正襟危坐:“有話好好說,同學之間過來走動很正常,你過來我好好招待你?!?p> 任雪雁笑的花枝亂顫,“說好了,楊樂曾經(jīng)和我說過,你放學后送她回家,在河邊....”
“咳咳咳?!痹S華連忙打斷她,“別亂說,就是同學之間開個玩笑而已。好了好了,你來成都和我打電話?!辈焕砟沁厙\嘰喳喳的抗議,迅速按斷了電話,再讓這小八婆說下去,華哥的英明形象就全毀了。
石卿柔似笑非笑,“小華,你在女同學中間蠻受歡迎的嘛?!?p> “一般,一般?!痹S華謙虛道。握起石卿柔的玉手,在她手心輕吻一下,笑道:“這從側面說明了一點,你的眼光非常之好,是經(jīng)過群眾集體鑒定的?!?p> “討厭?!笔淙崛硪活?,迅速抽回手掌。
高雅是為了接下來的粗俗,粗俗完后需要高雅。
于是許華跟石卿柔大談起了自己對莎士比亞的新理解,從鮑西亞代表這人文主義的女性新形象,到奧維利亞的公主病的探討。從四大悲劇反映的社會倫理,到四大喜劇體現(xiàn)的逆?zhèn)惱?。語出驚人,大放厥詞,把石卿柔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總覺得他說的都是歪理,但想反駁又覺得有那么一絲道理。
兩人在二樓中餐廳吃完晚飯后,許華繼續(xù)大談哲學,從羅素的西方哲學一直談到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下午7點,石卿柔有些困意,中午沒有睡午覺就被許華拉來游泳,下午被許華忽然斯文忽然野獸弄得她自己也是飽受刺激,這會只想回宿舍躺著睡一會。于是她開口道:“小華,要不我們回學校休息一會吧?!?p> 許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語氣很平常的道:“我看你也很累了,要不就在酒店休息吧?!?p> 石卿柔馬上就警醒了,雙臂擋在胸前,秋水明眸懷疑的看著許華,仿佛在說你想要干什么?
許華見狀,語氣輕松道:“好不容易和卿柔出來,今天我玩的很高興啊,我們繼續(xù)聊聊法國大革命和布爾喬亞哲學。”
許華的聲音很富有磁性,很好聽。石卿柔感到既放松,又很困倦,但看著許華純真的眼神,不忍掃他的興致,只好點頭,聽許華繼續(xù)侃。
這一聊時間到了晚上9點,期間基本就是許華在說石卿柔在聽。很少有男生能把歷史哲學講的和八卦一樣好聽,許華辦到了這一點。石卿柔眼皮有些打架了,許華溫言道:“卿柔,這會回學校怕是有些晚了,要不就在酒店睡下?我睡地板就行?!?p> 石卿柔的發(fā)絲柔順的披散在她的肩上,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整個人散發(fā)著驚人的美麗。她有些無力的背靠在沙發(fā)上,看著許華期待的眼神,柔聲道:“小華,你會尊重我的意愿,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她的眼神迷離,剪水雙瞳對著許華沒有對其他人的冷漠,透著一種扣人心弦的空靈美,許華被她觸動了。原本想著石卿柔要是還不困就再談一會前衛(wèi)小說,Henry Miller的情人之類的,這會被她柔聲一說,反倒熄了這方面的心思。雖然談戀愛最終目的就是為了上床,但是過程也是很有意思的。也罷,許華心下暗嘆一聲。
摟起石卿柔的纖腰,在她額上輕吻一下,無奈嘆道:“走吧,送你回學校?!?p> 靠在許華懷里的石卿柔,往他身邊更近的靠了靠,唇邊露出一絲微笑,這一笑百媚叢生,無人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