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赴宴
隨著巨日的落下,昏黃的光線斜斜地照射在銀雀花堡的城墻之上。
一些傍晚出沒的飛禽掠過銀雀花堡的上空,教堂里面的的鐘聲蕩漾在整個城堡之中,悅耳的鐘鳴似乎帶有一絲魔力,令所有聽到鐘聲的居民都感覺心靈空明,臉上經(jīng)過一天勞動而緊蹙起來的雙眉緩緩松開。
聽到鐘聲,守衛(wèi)城門的士兵看了一眼落下的巨日,在城門守衛(wèi)隊長的呼喝之下將厚重的城門緩緩關(guān)閉。
一條被夕陽映射下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河流穿過銀雀花堡,在渡口上面,一群群水鳥來回盤旋,在水上關(guān)口處,一道巨大的玄鐵柵欄沉入河底。
魔物不單單只是存在于陸地之上,河流當中也存在各種各樣的水中魔物,因此每到夜晚之時,銀雀花堡的水上關(guān)口都會在水中放下玄鐵柵欄,防止夜晚活躍的魔物從水中涌入城堡之中。
饒是如此,每天晚上在城堡之中的河段仍會派遣士兵來回巡視,畢竟誰也不知道白天有沒有混進來的魔物,雖然白天銀雀花堡在河流的上下游都設(shè)有關(guān)卡攔劫水里的魔物,但凡事都有意外,此前就曾有過類似的事情發(fā)生,但是作為迪恩家族的核心,自然是輕易地被鎮(zhèn)壓下去。
隨著巨日的落下,流經(jīng)銀雀花堡的河流兩岸的巡邏士兵數(shù)量比之以往多了好幾倍,嚴防水中出現(xiàn)意外。
在一小截河流之中,防護更是達到了極致,堪稱三步一崗,還有來回巡視的流動士兵。
而在河流不遠處,來來回回的仆人端著裝滿水果的銀質(zhì)果盤,插滿鮮花的花瓶,銀質(zhì)的餐具和燭臺等。
隨著夜色的降臨,燭臺之上的燭火被一一點燃,城堡之中清風徐徐,但是在此處只能感受到一絲絲風的流動,給人帶來一點清涼,燭火也隨著這點微風微微搖曳。
并非是今晚的風較小,與之相反,銀雀花堡作為一個家族的核心,位置自然不可能會差,處于迎風坡的銀雀花堡自然不缺風,在其他地方,可以看到迪恩伯爵家族的旗幟正在風中獵獵作響。
此處能夠有此效果自然是因為迪恩伯爵事先在附近釋放了一個屏障,將猛烈的狂風擋在外面,在宴會之中眾人感到的是如春天般的微風,雖然此時季節(jié)早已不是春季。
夜色完全降臨后,整個銀雀花堡所有的平民都被限制在家中實行宵禁,只有一些受到邀請的貴族或者足夠份量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向著宴會的地點而去。
路上時不時的駛過一輛馬車,在馬車的車梁上懸掛著表明各自馬車所屬主人的徽記,這些馬車大多華麗無比,彰顯著馬車主人的實力底蘊。
對于這些看起來就非常華麗的馬車,實行宵禁的士兵非常有眼力的沒有上前盤問檢查,這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娜宋铩?p> 并且他們也知曉這些馬車是去參加伯爵大人宴會去的。
他們主要的職責就是防范平民在危險的夜晚亂闖,畢竟這個世界的夜晚并不太平。
但另一邊,對于一些看起來就非常寒酸的馬車,這些宵禁的士兵則是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畢竟不是誰都能得到無視宵禁的特權(quán)的!
一輛掛著藍底閃電荊棘徽章的馬車在十幾個豺狼人騎士和一個女巨人的陪同下徐徐朝著宴會的方向前進,一個人類男子親自坐在馬車的前面擔任馭手。
路上執(zhí)行宵禁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后先是緊張不已,繼而是恍然的好奇。
畢竟他們已經(jīng)知曉了這輛馬車里面的是什么身份,整整一天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整個銀雀花堡稍微消息靈通一點的人都收到了相關(guān)的訊息。
這可是伯爵大人要親自設(shè)宴接待的“客人”,他們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嗯?!”
“為什么那個馭手感覺有點熟悉?!”
宵禁小隊的小隊長看著遠去的馬車,腦海中不由閃過這個念頭。
出于好奇和職業(yè)習慣,小隊長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個所謂巴德爾文家族隊伍的所有人,而且整個隊伍里面只有一個人類,因此顯得非常顯眼。
這也讓小隊長一眼就看到了擔任馭手的格雷。
小隊長在腦海里飛快的回憶比對起來,一會之后,小隊長猛的想到了一個可能,眼睛都不由微微瞪大,原本已經(jīng)扭回去準備繼續(xù)巡邏的頭顱猛的轉(zhuǎn)回去看著即將消失的馬車,嘴巴微張想要說什么,但最后十分明智的閉上了嘴。
作為一個小隊長,還是作為迪恩家族核心的銀雀花堡的小隊長,自然是曾經(jīng)目睹過伯爵大人的儀表。
但是多年來的經(jīng)驗和對危險的敏銳嗅覺讓他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
手下的士兵看到小隊長的表情,不由紛紛回頭看著遠去的馬車,但是并沒有看出什么其他的東西,只得將狐疑的視線投到他們的隊長身上。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小隊長自然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有些反常了,因此咳嗽一聲之后讓眾人回過神來:
“你們一個個的都看著我干嘛?還不快一點去巡邏,難道想要吃鞭子嗎?”
小隊長立刻換上了一副嚴肅無比地表情,仿佛眾人都欠著他錢一樣。
眾士兵聞言立刻不再用狐疑的視線看著他們的隊長,一個個都挺著胸膛向前走去,他們可是知道他們的隊長還真有可能會做得出來這些事情來“懲罰”他們。
待小隊長落在最后的時候,才再次回過頭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馬車遠去的方向。
一路上不論是攝于巨口女士的“威嚴”,還是已經(jīng)聽過相關(guān)的訊息,沒有任何執(zhí)行宵禁的士兵上來盤問他們。
“真是階級森然吶!”
帕斯在馬車之上感知著這一幕,不由非常感慨。
“主人,已經(jīng)到了宴會地點了!”
擔任馭手的格雷將馬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O?,隨即轉(zhuǎn)身恭敬的對著馬車內(nèi)部說道。
也正是這時,一位剛到中年模樣的男子穿著華貴的絲服在一位管家的帶領(lǐng)下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