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男豬腳可是韓世忠。
所以其他的人都是配角,必須比他先死。
鐵龍的骨朵勢大力沉,恨不得一下子就把韓世忠砸進(jìn)甲板里面。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韓世忠不僅有神力,還有神速。
只見他倏忽之間已經(jīng)繞到了鐵龍的身后,然后不厚道地把大刀刀刃朝上,順著鐵龍的兩腿之間向上一兜。
就算你穿了黃金甲,但是襠部恐怕也不會穿一個鐵褲衩,因為良好的散熱環(huán)境是你的老二所需要的。
可惜鐵龍也算是大金國的一條好漢,竟然以一種極其憋屈的方式戰(zhàn)死在沙場。
他在死的那一刻有一絲錯愕,一絲不甘,一絲害羞。
他大罵了一句:“他媽的!”
然后倒下了。
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韓世忠簡直就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
當(dāng)他像一個血葫蘆一樣站在船頭,看著那些在大船下面猶豫打轉(zhuǎn)的金國快船的時候,再也沒有金兵敢輕易上船來搏殺了。
就連我這個吃瓜群眾都覺得無聊的時候,韓世忠又做出了一個更瘋狂的舉動。
“給我抬一尊虎蹲炮來!”韓世忠大喊道。
兩個士兵抬著虎蹲炮放在了他的面前。
韓世忠把刀一扔,彎下身一把就將虎蹲炮抱了起來,他的神態(tài)就像是抱著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
“來!給我點(diǎn)火!”他沖著旁邊的跑卒厚了一嗓子。
“將軍!你要拿著這炮?”那個炮卒詫異地看著韓世忠,“危險??!”
“老子還怕什么危險?我要轟那些蒼蠅們!”他看著下面圍著大船不走的金兵快船。
“好!”另一個粗壯的炮卒拿著火香點(diǎn)燃了虎蹲炮的引信。
韓世忠不慌不忙地用胳膊牢牢夾住炮身,把炮口瞄向了下面的金兵。
“轟!”虎蹲炮炮口冒出白煙,強(qiáng)大的后坐力讓韓世忠向后退了兩步,但又牢牢地站穩(wěn)。
“?。 苯鸨膽K叫聲說明了一切。
大概是距離太近,殺傷力竟然也跟著放大,那炮彈落入一艘金軍快船上密集的軍卒之中,斷肢殘骸飛向空中,炮彈最后落入船艙,砸出一個大洞,洶涌的江水瞬間沖進(jìn)船艙。
在金軍士兵的哭爹喊娘中,這艘快船掙扎著,沉入了水底,而那些僥幸未死的金軍跳船逃生,又被附近的金軍船只打撈起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韓世忠的魯莽刺激了他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炮卒們,十余個炮卒爭先恐后地跑向另外七門虎蹲炮。
強(qiáng)壯的一個人奪了一門,學(xué)著韓世忠那么抱著,聰明的就兩個人合作,一個人抱住炮管,一個人托住炮身。他們沖到了甲板邊上,把炮口對準(zhǔn)了下面的金軍快船。
沒想到死神來得如此之快!金軍的快船上,那些士兵恨不得爹娘多生出兩條腿,最好是兩條青蛙腿。
“轟!轟!轟!”伴隨著虎蹲炮的怒吼聲,金軍的快船被擊中沉沒,船上的士卒們不管水冷不冷,紛紛跳了下去。有的倒霉蛋兒下了水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會游泳,所以只能先痛痛快快地喝上幾口,然后沉底兒喂王八。
現(xiàn)在擺在金兀術(shù)面前的問題是,向哪里逃跑。
想要突破韓世忠的水軍現(xiàn)在來看是根本不可能了。
原來渡過長江的時候,阻擊他們的宋朝水師不過只有一艘戰(zhàn)船,船上的宋軍誓死不退,最后全軍覆沒。
沒想到這樣的命運(yùn)今天居然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難道這是命運(yùn)嗎?還是上天早就在這里給自己下了一個圈套。
必須得跑,既然韓世忠不讓我們過去,我們就從別的地方走,長江這么長,難道只有你韓世忠這個地方可以走嗎?
然后,可憐的、悲催的金兀術(shù)大狼主迷路了。
“大狼主!前面好像是個死路!”一個百夫長登上大船,看著金兀術(shù)。
“混蛋!”金兀術(shù)一個大嘴吧打過去,真是不想聽什么這孫子說什么!死路,死路!老子是來搜山檢海滅趙構(gòu)的,這他么沒找到趙構(gòu),讓韓世忠的幾千水師給逼到死路上來了。
“我們有十幾萬人,他們不過就是幾千人。就算讓他們殺,他們也得累死。”哈密蚩安慰著金兀術(shù)。
“話是這么說,但是還得想辦法把這些人帶回去。本來想把趙構(gòu)抓回去,順帶著再把金銀財寶搜刮回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要是把這些好兒郎的命再扔在這里,那就虧大了!”金兀術(shù)狠狠地攥著拳頭。
“大狼主,上次你說的招募令我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別說還真有漢人應(yīng)募。”哈密蚩神神秘秘地看著金兀術(shù)。
“哦?怎么樣?那些人靠譜不靠譜。不會是來騙錢的吧!”金兀術(shù)斜著眼睛看著哈密蚩。
“騙錢?從咱們這些搶錢的人手里?他們的膽子再大也不會用命來換吧!”哈密蚩冷笑道。
“把那幾個人帶過來,我看看?!苯鹭Pg(shù)喊道。
幾個漢人被親兵帶著來到了金兀術(shù)的面前。
“你們幾個為什么愿意給我們大金出謀劃策?。 苯鹭Pg(shù)冷冷地問道。
“大宋朝的官吏都是狼蟲虎豹,老想著吃我們的肉啊!”一個中年人,書生模樣,痛心疾首地說道。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們漢人不都講忠君嗎?怎么竟然愿意背叛朝廷呢?”金兀術(shù)接著問。
“我們的兩個皇帝都被你們捉了去,還有什么君不君的?!蹦侵心耆碎L嘆一聲,“現(xiàn)在的這個新皇帝只知享樂,哪有什么君王氣概。這天下一統(tǒng),姓什么還說不定呢!”
“怎么說不定?姓金!”哈密蚩大聲說道。
“哈哈哈!”金兀術(shù)和金兵金將開懷大笑。
“大王,你們已經(jīng)身陷死地竟然還笑得出來??!”中年人搖頭嘆道。
“此話怎講?”金兀術(shù)表面冷靜,心里還是不由得一慌。
“此處名叫黃天蕩,是一個死港,外面就一個出口。要是讓宋軍水師給圍了,那就只能是被甕中捉鱉??!”中年人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用詞不當(dāng),連忙捂住嘴巴。
“?。?!你是說只有一個出口?”金兀術(shù)看看哈密蚩,慌了。
“這可怎么辦?難道天要滅我于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