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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總在跑路

第六十五章:安全感是自個給的

穿越后我總在跑路 白熊桌布 4156 2021-02-06 08:00:00

  她從未有什么特別高的追求,也沒有什么偉大的理想,她只想在有限的生命力,過的舒服,開心。

  不牽連,不辜負,亦不牽掛。

  南風一瞬不瞬的看著韓一鳴,慢慢斂了笑意,認真道:“你覺得我矯情也罷,給臉不要臉也罷。但是,我覺得我們不合適。能聊在一起的人很多,你或許覺得這份快樂就是你所說的那種心悅,但是我不是,我從來不這么覺得?!?p>  南風拿出了那套紫砂壺。原本一套六個杯子,如今還剩余一個。

  再沒有翻開《茶經(jīng)》,熟練的泡著普洱。

  “如果我的某種行為讓你有了什么誤會,那我們可以適當?shù)谋3忠恍┚嚯x。其實,我一直在很努力的融入這個環(huán)境?!?p>  可是,這個世界女孩子的羞澀她真的學不會,覺得那種害羞帶著無法言說的作。

  生長環(huán)境的不同,所造就的性格不是說一年兩年就可以完全改變的。

  他們,或許只是覺得突然那樣一個性格別樣的人很有趣。但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是有趣,現(xiàn)在的開心就可以支撐起來的。

  水壺上冒著熱氣,南風用熱水澆了一遍所有的茶具。抬頭,那邊的人一言不吭,只靜靜的看著自己。

  笑了笑,“你別那么嚴肅,其實......”

  “因為卜贏?”

  “那我可能需要再搬家一次?!?p>  “你究竟在擔心什么?”

  “你究竟在想什么,這年頭找對象對臉沒要求了?。 ?p>  兩人突然間言語激烈對峙,南風眼底似有淚,但是很快就低頭抑制住了。這些年,她已經(jīng)習慣不怎么哭了。

  韓一鳴卻因為她的話忍不住低笑一聲,兩人都默了一會,他才笑問:“原來你覺得我長得丑?”

  這話讓南風直想翻白眼。

  你要是長的丑,這個世界那簡直太殘酷了,她的長相可能算是犯法。

  南風繼續(xù)泡茶,邊說:“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擔心什么。我只知道這兩年的生活我過得很舒服,你在與不在都一樣。我救了你們,你們也報答了我,很公平。若是可以做個朋友我很樂意,若是做不成朋友我也沒有什么意見。”

  端著茶水和僅有的一只杯子走到韓一鳴面前,放下。

  “最后一個杯子了,再扔可就沒有了?!?p>  說罷,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看著那只倒了滿杯的茶,韓一鳴五指緊握。

  抬頭看向那人,突然問道:“你就那么沒有安全感?不相信任何人嗎?”

  南風腳步未停,淡淡回答。

  “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

  “他來找你,你還會這么做嗎?”

  聽到這句話,南風到底是沒有踏上臺階。

  韓一鳴看著那個背影,許久,只聽她道:“那個能祛疤的大夫很厲害嗎?我想把身上的疤都去掉,一點不留?!?p>  韓一鳴心里咯噔一跳,剛想去問,但是那人卻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里。

  身上的疤?

  她,還受了其他傷?

  冷空氣從北方而下,可因為是朝南走,左一倒是沒有覺得冷,入了湘江地界后,看著那些著單衣的百姓們,心里反倒有些親切。

  主子的封地在湛江,同湘江東西相鄰,處于天朝的最南方。

  十月末,一行人到達湘江政治中心,閔縣。

  左一推著卜贏往縣守安排的房間而去,小白到了一個新的環(huán)境又拘謹了起來,窩在卜贏的懷里一動不動,似乎在打盹。

  到了院子,左一才稟告京都來的消息。

  “悅城的縣守一共推選了三個人,太后和皇上各推選了一人,右相推選的是戶部尚書的兒子,秦明?!?p>  “沒說出一個方案嗎?”

  “還未。但是太后一黨幾乎霸占整個朝堂,最近兩年雖然有所牽制,但是到底還是她一家獨大。秦明要想赴任東陵,恐怕有些麻煩?!?p>  “一個縣守而已?!辈汾A眼底有著屬于他的自信,道:“秦明要做的可不只是一個縣守,東陵州令是許壽的人吧?”

  左一自然知道卜贏的意思,回道:“是,太后到底是深宮婦人,能明確的給人好處的還是許壽。”

  一個家族,團結起來其力斷金??墒牵瑱嗔γ媲?,若是太過貪婪,總會是有破綻和分歧。

  左一停了下來,環(huán)顧四周。

  院子并不是很大,擺設甚至還很普通,不過每間房間前的臺階上都細心的鋪上了木板,不覺笑了笑。

  “剛才見那縣守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還疑惑這怎么是個文官,如今倒真是了。”

  足夠細心。主子說要休息,立馬話也不說就退下了,眼力見也夠。只是不知,青山書院的事情和他有沒有關。

  “閔縣的請愿書是這位閔縣令親自按了手印,聽說花了大錢,請了江湖上的人才送去的京都?!弊笠煌浦汾A去往臥房,邊道:“剛才看著也像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只是不知是不是賊喊捉賊?!?p>  畢竟,悅城的事情在他的幫助下傳的太快,聽見動靜,做出點準備,也不是沒有可能。

  與其被他們絲毫不知的就查出來了,倒不如讓他們過來,自個還能做個準備。

  只是算他們幸運,南姑娘來到了這里,就算偽裝也不用偽裝多久。

  房間的擺設同樣很普通,屏風后面是一張簡單的書桌,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甚至擺設的花草都沒有。

  左一看著這算是簡陋的房間,也忍不住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裝的太好,還是真的兩袖清風?!?p>  卜贏看了看四周,把小白放下,隨口問道:“他姓閔,本地人嗎?”

  左一點頭,“聽說也是青山書院出來的學生,前幾年才榮歸故里的?!?p>  不過這人到底怎么樣,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且不好下定論。

  卜贏輕嗯了一聲,這件事急不得,他恐怕要在閔縣呆一段時間,所以有的是時間把事情查清楚。只是京都的事情,卻是不能耽擱了。

  太后現(xiàn)在應該能察覺出皇上的不對勁,許會因為母子而不作出什么行為,但是她可不是一個喜歡被人反駁的人。

  所以,皇上推薦的人恐怕不行。

  但是,皇上也未必希望太后的人繼續(xù)把控著好不容易空出來的位置。

  “給京都傳信,讓秦明中個毒,在家躺著,讓右相他們什么也不用做,沒事請個假,去看望一下命不久矣的秦明。同時,戶部尚書罷朝。讓京都傳出點消息,說是三派相爭,太后和皇上不惜謀害大臣獨子?!?p>  “主子想離間皇上和太后?”

  卜贏嘴角帶了絲笑意,“皇上現(xiàn)在未必敢和太后徹底離間,不過有了懷疑和間隙,還能堅持多久呢?”

  左一瞬間明白。

  人心是最不能考驗的,太后本就疑心深重。對于從小打到都聽從自己的兒子,突然有了反逆之心,她怎么能受得了?

  而皇上,若是知道了他的母后明知道自己的侄兒有謀反之心卻不加以制止,又會怎么樣呢?

  只是......

  “秦明若是病下去,豈不是會失去這次機會?就算是好了,可還是并未有太大的優(yōu)勢。”

  卜贏看向左一,笑道:“孔先生現(xiàn)在還在京都吧?該露個面了,他不是一直想拿個幡子游街串巷嗎?讓他去,至于優(yōu)勢......”

  卜贏放松了下來躺在椅子里,緩緩道:“病重的人除了躺在床上可什么也干不了,但是好好的人,總是會做出許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左一笑了笑,點頭稱是。

  湘江的秋,是一個漫長的秋,漫長到第二年的春時,眨眼就又開始了夏。

  但是,距離那個眨眼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所以南風便決定在十一月初,配合著那大夫把臉上身上的疤痕全部去掉。

  對于她這個決定,周圍的鄰居,甚至來此處常常賣東西的小販聽聞后都早早的送來了各種補品和禮物。

  看著堆滿了桌子的東西,南風無語。

  某人卻拿了一個蘋果吃的很是理所應當。

  “這消息你傳出去的?”

  韓一鳴嘎嘣咬了一口蘋果,向南風推薦,“不錯哎,這個品種是什么品種來著?明年我也要進購點,來這賣?!?p>  一旁的樸大夫已經(jīng)七十高齡,被韓一鳴強制性的拉過來,如今正在喘氣。不過看這情況,心里也有了猜測,只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當真是開放。

  想當年,他那個時候哪里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一個女孩示好呢?

  南風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咬著后槽牙,“老實交代,你到底又亂說什么了!”

  樸大夫身子猛然一抖,嚇得剛端起來的茶杯啪的一聲落在了桌子上,滾燙的茶水順著桌子直淌到地上!

  南風見狀忙跑過去,拿袖子往桌子上一抹!才抹一下,胳膊就被韓一鳴緊緊的抓著抬起,有些生氣。

  “不燙?。 ?p>  “沒事。”南風隨口應了一聲,緊張的看著已經(jīng)起身拍衣服的樸大爺,“您沒事吧,我不對,我不對,我太激動了,忘了您.......”

  南風賠笑。就顧著和韓一鳴生氣了,忘了這有個老年人了。

  見南風這么懂事,樸大爺笑著搖搖頭。

  “無妨。”

  轉(zhuǎn)眼間瞥到韓一鳴,臉上慈祥的笑頓時僵了,認真的看向南風,親切詢問:“丫頭沒燙著胳膊吧?”

  南風瞥了一眼韓一鳴,對向樸大爺時忙笑道:“沒事,茶水倒桌子上后就不燙了?!?p>  “那就好。好了,這茶我也不喝了?!痹俸认氯?,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呢,早點看病早點回去吧。

  樸大夫這才認真的看向南風的臉,皮膚倒是不錯,只是臉上有很多結痂掉落后留下的一道道白色的痕跡,并且左邊臉頰耳朵旁邊還有一塊比較嚴重的,現(xiàn)在看著還有些扭曲的泛紅的疤痕。

  樸大夫看著看著,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剛才沒有細看,如今看來,這姑娘以前是糟了多少罪?

  “姑娘,你這臉上的疤是怎么來的?”

  這臉上的疤雖然不大,但是就現(xiàn)在的數(shù)量來看,當初怎么也得滿臉血痕。那耳后的疤痕就更加不用說了。

  這一問,韓一鳴也看向了她。

  南風抬手,摸上自己的臉頰,突然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日。現(xiàn)在想想,從那么高的地方,一根藤蔓居然就下來了,對自己來說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

  “以前在山上住過一段時間,掉灌木叢里了。”

  南風隨口說道,并沒有太多情緒。

  “那怪不得?!睒愦蠓騾s是有些心疼,“這看著疤痕雖然小,但是也疼啊。一個姑娘家,也該愛惜一下自己的臉才是。”

  南風點頭,笑而不語。

  那個時候活著就是最大的目標,臉不臉的誰還在意呢?

  樸大夫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回頭看向韓一鳴。

  他整日一副不著調(diào)的邪魅樣子,如今卻是一瞬不瞬,眉頭微蹙的看著那姑娘臉上的疤。

  忍不住低笑一聲,同他說道:“這不算新也不算舊,有兩個辦法,你們可選一下?!?p>  “什么辦法?”韓一鳴問。

  南風半開的口,閉上,微微蹙眉看向韓一鳴。

  樸大夫道:“第一個辦法,用我的藥膏日日涂抹,白色的疤痕可以減輕,但是細看還是可以看到,將來涂粉蓋上也就可以了。”

  “并不更完全去除?”韓一鳴不悅,“老樸頭,你一開始可不是這么說的?!?p>  要是不能完全去除,他還大老遠的喊他來干什么?

  南風對于韓一鳴對老人的放肆狠狠瞪了一眼,然后禮貌詢問。

  “第二種方法是什么?”

  樸大夫看向南風,眼底有些憐惜,嘆了口氣,道:“我有另一種藥膏,抹在那些較為輕的疤痕上,可以將外層的皮膚腐微微的蝕掉,三天后換藥,讓皮膚重新長出來?!?p>  南風頓時呆在原地,嘴角一抽,“腐蝕......”

  大爺您確定?

  韓一鳴的臉也頓時黑了,蹭的一下站起來,揪著樸大夫的領子,咬牙道:“老頭,你蒙我呢!”

  “韓一鳴!”南風立刻上前,將他的手給掰了下來。

  “你干什么!大夫這么大年紀了,你太沒品了吧!”這還請人幫忙來著!

  韓一鳴被迫松開了手,氣卻消不下去,怒瞪著樸大夫。

  “當初你可說抹點藥膏就可以的!”

  樸大夫似乎早就知道韓一鳴的脾氣,也未生氣,只松了松領口,很是無辜解釋:“你當初和我說只是一些幾乎看不見的小疤痕?!?p>  韓一鳴一愣,隨即卻指著南風的臉保持自己的正確。

  “難道不是嗎?”

  樸大夫頓時噎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扯著南風的胳膊往一邊去。

  算了,和這個人根本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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