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早已被焰花吸引,忙不迭地跑去燃放下一輪,二老也幫孩子忙活著
齊歡一把將陳婧環(huán)抱過來,“喂!不會吃醋吧?”陳婧揚起小臉望向他,在焰花的映襯下小臉格外澄亮,暖暖的眼神格外美麗,齊歡毫不避諱就是一口“你是最美的焰火,最漂亮的那一個”
嚯!要論嘴甜就數(shù)他、
這誰扛的???
淹沒在齊歡的眼神,陳婧鮮見的小女孩嬌羞浮上臉龐,長手摳摳齊歡的手心“你是最帥的那個唄。”齊歡點點她腦門“什么最帥,是最愛的那個,傻丫頭”一抹壞笑爬上嘴角,湊近陳婧耳朵“過完年就去領(lǐng)證。”
陳婧眼里冒出星星,重重的點頭“嗯嗯?!毙睦镄÷箒y撞,這就要跟這個男人一輩子了,自己要有自己的家了,和眼前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彼此照拂相伴一生啦!
雖然早有準備,在此刻聽他開口難免依然激動不已,想掩飾自己的興奮,卻轉(zhuǎn)眼功虧一簣,樂著打在齊歡結(jié)實的胸口“不準反悔,要一輩子在一起,差一分一秒都不行!”
齊歡一直在考慮何時開口,看著美麗的焰火,家庭完美的氛圍,不禁脫口而出的話,讓自己也心動不已,要給這個女孩一個家了,讓她安下心來,不要什么事都一個人扛,再強大的女孩也終究是女孩而已,會哭會脆弱,就讓自己來保護她吧,讓她有個依靠,誰讓她是自己的肋骨呢,環(huán)繞自己的心保護著自己的心臟,要讓她牢牢的不能一點閃失地存在。
黑眼睛將陳婧吸進去“嗯!你想跑都不行,你是我的肋骨,不能和我分開,命里注定你是我身體的一部分,逃不掉,看你往哪走?!遍L手牢牢扣著陳婧的小腰,陳婧自然地靠在他肩頭,煙望空中璀璨焰花“嗯說好了的,就是一輩子的事!”
一個家,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像巨大的磁盤將齊歡吸引進去,他要和她長相廝守,做她的男人,愛她保護她一生,不再放手。
明睿的姥爺是大年初三走的,關(guān)小楠等齊歡回來上班才告訴他,兩人見面時袖上的黑紗說明一切,齊歡如鯁在喉“過兩天頭七我去拜一下吧!”望著關(guān)小楠一臉憔悴,齊歡把她最愛吃的清蒸白水魚向她推了推。
人們還沉浸在春節(jié)歡樂中的飯店熱鬧得仿佛將這兩個人淹沒,關(guān)小楠皺皺眉,一抹淺笑滑過“你就別難為自己了,他沒少給你臉色看,你也不必好像跟他有什么眷戀似的?!笔钟謱⒉似吠葡螨R歡。
齊歡嘆口氣,關(guān)小楠說的沒錯,她家老爺子孤冷勢利的性子沒少讓齊歡受苦,冷暴力在齊歡來講是家常便飯,關(guān)小楠完美地繼承了家風,兩人多年的婚姻生活仿佛都在比誰更狠,對親人的決絕仿佛理所當然,當齊歡離開這個家,才些許的改變了一些。
“好吧,反正他也瞧不上我,也不缺我這幾炷香。”齊歡玩味地瞧著關(guān)小楠“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關(guān)小楠眼圈有點紅,終歸克制住了淚水滑落,空洞的眼神像是對這世界喪失興趣“我,病情不斷加重,就是茍活吧,不定哪天撒手人寰?!彼戎坝质萘艘蝗Γ瓷先ダ狭撕芏?,這個倔強的女人被病痛折磨的精氣神消失殆盡,眼眶深陷,顯得眼睛格外突兀,濃重的霧氣鎖住眼神,整個人帶著遮不住的頹喪。
“我最關(guān)心的是明睿,現(xiàn)在看來我是沒能力照顧他了,他從此往后跟你過吧,我們?nèi)グ褤狃B(yǎng)手續(xù)辦一下,事情做做清楚,就算你再婚也不能丟下他不管。”關(guān)小楠堅定地望著齊歡,生怕他變卦似的,齊歡大眼勾住她,這個女人從來都不相信自己,就算任何事變卦,有關(guān)兒子的怎么可能變?
身體的疼痛讓關(guān)小楠打個冷戰(zhàn),枯瘦的手青筋分明,絲絲跳著,她抓緊衣角,試圖緩解疼痛,到現(xiàn)在了,所有事情速戰(zhàn)速決是她唯一的愿望“明天吧,抽個時間抱手續(xù)辦掉。”
“行!”齊歡皺眉看她“他還在陳婧家,這個事情還是你告訴他吧,等他假期快結(jié)束時候他才會過來?!饼R歡審視地望著關(guān)小楠,關(guān)小楠輕輕撇嘴“好人都是你做了,我就是個壞媽媽。”
又來了,齊歡心想。
懶得爭論,明睿小時候這種爭論就沒停止過,關(guān)小楠一定要爭個爸爸好還是媽媽好,這種無聊至極的問題伴隨齊明睿的成長,怎么爸爸是壞人對媽媽來講就成了特有成就感的事兒呢?
孩子,不是這樣教育的呀!
齊歡懶得跟她繼續(xù)這個話題
關(guān)小楠看出齊歡一貫不耐煩的表情,他緊繃的嘴說明一切。
好吧,我來告訴孩子,可我仍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病情,不想他被我拖累,他在你身邊沒負擔地成長比較重要。
我看還是告訴他吧,總有一天要面對,他該承受的也得承受,孩子偷偷看過你,只覺得你走起路來很艱難,至少猜到你生病了才不要他的,不是你要改嫁。
切!剛為孩子偷看我感動半秒鐘,就又說渾話,我要是想改嫁早都嫁了,何必等到今天?
那你干嘛不嫁,至少有人搭把手,瞧你現(xiàn)在把自己弄成什么樣子,我差點沒認出來?;钪惶炀鸵烈惶欤趺茨阃四愕男艞l了?
關(guān)小楠慘笑,病痛折磨的自己早都忘了還有“漂亮”這詞的存在,每天往醫(yī)院跑,各種吃藥檢查,渾身都是藥味,也渾身都是“喪”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消耗下去,風吹殘燭油盡燈枯只是不遠的將來,還談什么漂亮,簡直可笑。
人一旦放棄希望,眼前只有一片混黑,任誰也拯救不了。
齊歡不再跟她爭論,他們倆的爭論向來以齊歡敗陣為結(jié)局,兩條平行線忽然重合成了一個家庭,各自分離后依然是兩條平行線。
兩人手續(xù)辦妥,齊歡告訴陳婧明睿將來和我們生活,不再回關(guān)小楠那里,陳婧早有思想準備,看著齊明睿在父母身邊愉快假期,早已把他當做家庭的一份子。
倆人商量著婚房在哪邊,陳婧選自己的,齊歡也選自己的,又是一頓掐,
我的大,明睿也有單獨房間!
我的溫馨,住你那里不習慣
我可以和你擠一個床,明睿放在哪里?
他住你的房子
屁!憑啥他一個人住大房子?不干!明明住我那里最合適,干嘛這么矯情?又不是沒住過?
哼!你兒子也喜歡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