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婧胳膊肘懟在桌面上,噗嗤一笑“哈哈,誰信啊,你當我三歲小孩?月靈,我知道你干這事也是為了久病在床的父母,你也一片孝心,你家最近的異常消費,是個人就能看出來,暴富?。?p> 咱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想把你倆怎么樣,要是你出點什么事,你父母和弟弟怎么辦,尤其你弟弟,我們公司和尊躍還有合作,我不說,但堵不住別人的嘴,他剛剛升值,剛起步的事業(yè)就因為你停滯,嚴重點,打回原形也未嘗不可。
你以為嚴斌把你藏的好好的,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么?我想我不會是第一個找你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身為財務(wù),盜竊公司原始數(shù)據(jù),職業(yè)操守在哪里?以后還想不想在這行混了?”
陳婧一點不含糊說個明明白白,錢月星的臉色變的很不好看,憂心忡忡望著姐姐,錢月靈眉頭緊皺,三人陷入沉默,只聽得周遭笑宇軒昂,什么這個項目搞得定,那個項目你出出面的,熱鬧非凡,陋室里也是生意的競技場,陳婧有的沒的聽著眾人的喧鬧,往沙發(fā)上一靠,審視姐弟倆,不再出聲。
沉默,讓人非常不舒服的沉默。
陳婧懶得理錢月靈的抵觸,月星手指捏捏姐姐的手掌,小聲嘀咕“姐,陳總的未婚夫還有個十二歲的孩子,他媽媽也生病了,現(xiàn)在寄宿在陳總家,那孩子太可憐了?!?p> “少操心別人家的事!”錢月靈厲聲說,甩掉月星“陳總,你嚇唬誰啊,我沒做就是沒做,也沒收錢,你全部搞錯了,你還是找該找的人吧!”
陳婧沒料到錢月靈的固執(zhí)決絕,心想“小丫頭還挺有個性。”沒等陳婧回答,錢月靈拽著弟弟就走“我們先走,陳總您隨便?!卞X月星茫然被姐姐指揮著,連拖帶拽出了咖啡廳,陳婧望著兩人在雨中像是在爭論的背影,輕嘆一口氣“唉!徒勞無功。齊歡,你怎么倒霉地落在倆孩子手里,太虧了!”
陳婧撥通了嚴斌電話,嚴斌嬉皮笑臉“婧婧,想我了?來跟我見個面唄,我也想你了?!?p> 陳婧笑著說“可以呀嚴斌,挺舍得花錢,幾十萬就把錢月靈打發(fā)了,把齊歡弄進去,算盤打的不錯呀?!?p> 嚴斌一怔,轉(zhuǎn)瞬調(diào)整過來“你瞎說什么呢,什么錢月靈錢月星的,你玩繞口令啊?”與蔣東林和郭賢民的酒局上酣戰(zhàn)正嗨,嚴斌喝了不少,搖晃著找個安靜的角落繼續(xù)說“我說婧婧,你還管齊歡干嘛?連個自由身都沒有,我跟你說,他肯定夠得上實刑了,你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這么想不開,一顆樹上吊死,趕緊的,回到哥哥的懷抱吧,哥哥一直等著你呢!”
要多輕佻有多輕佻。
酒精的作用,嚴斌滿臉通紅,都多少天了,陳婧還在為齊歡奔走,也太傻了吧,她都知道是我故意要辦齊歡,怎么這么死心眼,跟我說個軟話不就行了么?
可她偏不!
還還還找到錢月靈錢月星,這個傻女人
氣死我了!
陳婧鼻子一哼“你可真是個慫包,是男人就敢作敢當,是你干的還不敢承認,我看不起你!
你說我看不起一人,怎么可能跟他混一起啊,大哥,別做夢了!”陳婧不吵不鬧只是戲謔嘲笑狠狠戳著嚴斌的心,一團火氣灼燒著嚴斌,他憤怒地回“陳婧,你真是倔的讓人討厭了,我低三下四求你回來,你還對我冷嘲熱諷,其實多簡單一事,不就是齊歡么?
你費勁巴拉地找什么錢月靈錢月星這樣的小不拉子,有用么?五十萬就搞定要什么給什么,要你屈尊去求他們,值得么,他們配么?
找譚宗翰倒是對的,他至少讓我花了三千萬大洋,還算個值錢的主兒呢。
別傻了,別問別人,問我?。?p> 我!
自始至終你該求的人是我!
求我呀,你來求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
身體的燥熱讓嚴斌一粒粒解開襯衫紐扣,他想要陳婧,要她在自己身下俯首稱臣,要她哀求他敬畏他崇拜他,如果陳婧不肯,他寧可撕碎她也在所不惜。
“我的條件很簡單啊,我要你啊,馬上立即,現(xiàn)在就要!”嚴斌急不可耐的聲音在陳婧耳邊回響,陳婧啪地掛斷電話。
滾蛋!
雨嘩嘩地下著,陳婧在泥濘的路上蹣跚而行,雨水順著傘邊滑落一串串水跡,淋濕了筆挺的大衣昂貴的包包,停下腳步,陳婧把傘挪開,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沖掉在咖啡館的一點點余溫,打了個冷戰(zhàn),
是呀,嚴斌只要她
要她開口求他
要她離開齊歡
這樣就可以救齊歡。
多可笑的理由,又是多現(xiàn)實的辦法。
拿起手機回聽了下剛才的錄音,嗯,效果不錯。
撥通錢月星手機“嚴斌說了,給了你們五十萬?!睊鞌唷?p> 嚴斌再撥不通陳婧電話,氣急敗壞吼著“陳婧這個傻女人,居然敢掛我電話,她不想救齊歡,她只想著她自己!”眼里的憤怒驚到了迎面而來的郭賢民,嚴斌不解恨,沒頭沒腦地沖著老郭吼“你說陳婧是不是個傻子,傻女人沒救了!”
郭賢民佯裝沒聽見,扶著嚴斌回到酒場,蔣東林小胖子隱約聽見“陳婧”兩字,呵呵笑著“怎么嚴兄,陳婧還不死心啊”嚴斌余怒未消“對,就是陳婧,死心眼要在齊歡一棵樹上吊死,故意擰巴就不來求我,可惡!”
醉態(tài)必露的他已經(jīng)不再掩飾自己的煩躁,指揮房間里的小姑娘“你們都給我出去!”頭發(fā)已凌亂不堪,蔣東林抱著美女不撒手“嚴總,你這就不爺們了,你等著陳婧低三下四來求你,得猴年馬月了吧,照兄弟我說,你還不如來個強的!”詭異的笑浮在臉上。
一抹氤氳從郭賢民臉上略過,老頭并不吭聲,遞給嚴斌一杯熱茶“來兄弟,你喝高了,喝點茶解酒。”
嚴斌揮著手臂“蔣東林你個王八蛋,你良心都被狗吃了,陳婧就跟頭驢似的為你們家賣命,給你們家掙了多少錢,你丫讓我強了她,你丫是人么?!
我承認我是個混蛋,但我還是人,不像你!你丫根本不是人,你丫狗仗人勢!”
蔣東林臉色灰一陣白一陣被氣得騰的站起,小眼睛瞪的老大,迅速移動胖胖的身體,伸拳頭就沖嚴斌揮去,郭賢民手疾眼快拉住他“你們倆都醉了,少在這撒野,服務(wù)員,趕緊叫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