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六年之前,血染碧云Ⅸ
宮門口,一路人馬護(hù)送著一輛馬車出了門,為首的人是阿小公公,馬車?yán)镒淖匀皇呛者B遷躍無疑了。
阿小公公帶著赫連遷躍先是去了殿里,說是去道別,實不過是讓皇后和丞相為首的人瞧上一瞧赫連遷躍如今這副孱弱的身子罷了。
受了這骨笞之刑,能活著已然是奇跡,這副身體不殘也得廢。
見到赫連遷躍后印證了這一點(diǎn)的皇后和丞相,自然是滿了意,這才放心放赫連遷躍回去。
此時在馬車?yán)锏暮者B遷躍想起這殿上的種種,不由的咬緊了牙關(guān),尤其是杜皇后,他一想到她那面孔,他就越是恨,她誣陷了他的母妃下毒謀害赫連承熠,以至于煽動了滿朝文武對父皇施壓,最終逼的他的母妃自盡,而他還要笑著稱她一句母后。
“真是可笑,可笑至極!”赫連遷躍自嘲式的喃喃自語,氣的身上的傷也開始了作痛。
微風(fēng)拂過,撩起來了馬車的窗簾,馬車旁有兩個粗布衣衫的男子費(fèi)力地推著一輛裝滿干草樹枝的木車經(jīng)過,在窗簾子落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木車上的干草底下露著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似曾相識,但又不曾相識……
那兩個粗布衣衫的男子與馬車擦肩而過后,默契的加快了步伐,沒走幾步,就被圍住了。
赫連遷躍被扶著下了馬車,“把車上干草樹枝都卸下來!”
粗布衣衫男子面面相覷,一個男子急了,想要有所舉動,結(jié)果被扣住了。
木車上的干草樹枝剛扒拉了兩下,出現(xiàn)了黃色綢緞,是衣服。
然后,被塞著嘴五花大綁著還哭的眼睛紅腫的相府千金出現(xiàn)在了眾人視野中。
被解救的杜樂竹一下子就往赫連遷躍身上撲,赫連遷躍被杜樂竹這么一撞,傷口都給裂開了。
“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您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了?馬車到了相府,您人卻不見了……”一伙計突然沖了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她口中的小姐在哭,便不再說話了。
這伙計身后還有相府的幾個人,那兩名粗布衣衫男子被交接給了他們。
“樂竹,以后不要亂跑了?!焙者B遷躍一動不動只動著嘴安撫著。
杜樂竹聽到了赫連遷躍的聲音好似清醒了許多,然后從赫連遷躍懷里起來,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這個給你,保護(hù)好自己?!焙者B遷躍說著從靴子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本王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家去吧!”
杜樂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赫連遷躍已經(jīng)被攙著上了馬車,她呆呆捧著匕首還沒是明白過來。
“躍哥哥你還回來嗎?”
她大聲喊著,但已經(jīng)無人應(yīng)答了。
須臾,已經(jīng)天黑了。
赫連遷躍一行人在一處客棧里落了腳,酒足飯飽之后,大家已經(jīng)休息了。
夜間,赫連遷躍愣是被一陣子小風(fēng)給吹散了睡意,他心里有所防備,細(xì)小動靜,他抄起枕頭下的匕首就起。
結(jié)果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點(diǎn)著穴動不了了。
黑燈瞎火的,眼前突然就站著這么一個人,也是挺糟心的。
“臭小子,恢復(fù)的不錯?!蹦侨碎_了口,約莫著是上了年紀(jì)的男聲。
“閣下是?”赫連遷躍試探性的問。
“梵明仙,你可曾聽過?”那人笑著反問。
“見識淺薄,未曾聽聞。”赫連遷躍如實回答。
“無妨,我此番前來就是看你一眼,然后送你些小玩意兒。”那人說著指了指桌子。
桌上的確有東西,具體是什么不好下定論。
“閣下……”赫連遷躍還想問些什么,那人開了口。
“沒這么緣由,非要找緣由的話就只能是回答你……”那人說著頓了頓,“你的命是我救的?!?p> 那人笑出了聲,但很輕,不仔細(xì)聽是聽不到的。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焙者B遷躍相信眼前這個人的一言一字,不為什么,許是直覺。
“婆婆媽媽的。”那人有些嫌棄,“命是我給的,好好活著,下次丟了,沒人幫的了你嘍!”
那人說著來到床前,通過月光,那人的樣貌,赫連遷躍隱約看了個大概。
“唯有強(qiáng)者,才有資格談護(hù)佑?!?p> 那人扔下了這一句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寂靜是黑夜的最好伴侶,此時月色入戶,景色很美,只可惜床上舉著匕首的赫連遷躍動不了。
辭茉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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