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的身體正在顫抖著。
一方面是斷腕處傳來的劇痛,另一方面,則是陳天狂帶給他的屈辱。
他乃是白家的人,平日里,誰見到自己不得畢恭畢敬的對自己喊一聲白少?
可是陳天狂竟然膽敢如此的羞辱他,更是將他的一只手給砍了下去。
然而,看到陳天狂臉上那淡漠的表情之后,他也是不敢再有丁點的反抗。
他顫抖的伸出手,將手指蘸在地上的血泊上,隨后在上面寫下了一張欠條。
“我……我寫完了……”
白少顫抖著出聲。
陳天狂將那欠條從地上拿了起來,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字跡之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你看這樣多好,剛才又何必跟我囂張呢?”陳天狂慢條斯理的說道。
白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陳天狂當(dāng)真是給了他無盡的屈辱。
一邊的宋春也是被陳天狂干脆利落的手段給驚呆了。
剛才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陳天狂是如何一刀斬斷白少手掌的。
“行了,滾吧,如果你能碰到一個好醫(yī)生的話,應(yīng)該能夠?qū)涯愕氖纸o治好。”陳天狂十分善意的說道。
白少霍得抬頭,深深的看了陳天狂一眼。
他強(qiáng)忍著那鉆心的劇痛,將地上那斷掉的手掌給撿了起來。
周圍眾人全都快速的向后閃躲,唯恐那血液會迸射到自己的身上。
白少的臉上陰郁無比,咬牙切齒的模樣更是好似魔鬼一般。
很快,白少的身體已經(jīng)消失在了這里。
陳天狂環(huán)顧四周:“你們還有誰要跟我賭一賭?”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上全都浮現(xiàn)出了抗拒的神色來。
剛才陳天狂和白少對賭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陳天狂以每次大一點的神之操作將白少給賭的心理崩潰。
現(xiàn)如今,還有誰敢繼續(xù)跟陳天狂賭?
見到再也無人膽敢應(yīng)聲,陳天狂也是輕輕一笑,準(zhǔn)備離開此地。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邁步走了過來。
“兩位請等一下,我們老板要見你們?!蹦悄腥说拈_口,面無表情,無喜無悲。
陳天狂瞥了那男人一眼,知道他在這里鬧出了這么大的陣仗,若是不見一下這里的老板,倒是也說不過去。
“那就請帶路吧?!标愄炜竦恼f道。
“妹夫,我之前聽白少說過,這個賭場的老板權(quán)勢滔天,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他要見我們,是不是我們在這里鬧事,惹得他不開心了?”宋春湊到了陳天狂的身邊,小聲說道。
陳天狂搖了搖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事?!?p> 兩人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后,最后走上了賭場二樓。
那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只有在盡頭那里有一扇門。
在走廊的兩邊,全都是黑西服黑墨鏡的保鏢。
“好大的排場啊……”宋春小聲嘟囔道。
“到了這個時候,別亂說話。”
陳天狂淡淡的叮囑道,好像很謹(jǐn)慎一般。
話雖如此,陳天狂卻始終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的那扇門被推開,隨后兩個黑衣保鏢從里面走了出來。
兩人還抬著一個人渾身發(fā)紅的人。
宋春原本還在好奇,可是當(dāng)那三個人臨近之后,宋春這才看出來,那哪里是一個渾身發(fā)紅的人,分明就是一個人渾身染血!
微弱的哀嚎聲從那個人的口中發(fā)出,路過陳天狂兩人的時候,宋春瞳孔驟然一縮。
“這不是之前和白少算計我的那個人嗎!”宋春震驚出聲。
此言一出,陳天狂的眉頭微微一挑。
“有點意思……”
他呢喃出聲。
對方竟然將那個出老千的莊家給打成了這樣,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終于,兩個人來到了那扇門之前。
“老板就在里面等著你們,你們進(jìn)去吧。”
那個男人淡淡開口,隨后竟然徑直離開了此地。
“他這是什么意思?妹夫?!彼未阂苫蟮膯柕?。
“進(jìn)去看看?!?p> 陳天狂說著,已經(jīng)推開了那扇門。
門后的燈光極為刺眼,整個房間被裝修的十分奢華,給人氣派的感覺。
在房間之內(nèi),只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那個女人正是在陳天狂兩人剛來這里的時候,說看陳天狂兩人眼生的那個兔女郎。
另外那個男人,就坐在老板椅上,手中夾著一支雪茄,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天狂兩人。
“兩位,隨便坐?!蹦悄腥藢⒀┣逊诺搅藷熁腋咨希恼f道。
陳天狂瞥了那人一眼,隨后徑直走到了沙發(fā)上,坐在了上面。
“說吧,找我們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