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讓呼延蘇手里的解藥盡快到達他父親的口中,南宮慕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在翻過一個小山頭后,天黑時正巧到達國界處。
看到吾儕國的字碑,南宮慕皺了皺眉眼,看了身旁的衛(wèi)林一眼。
進了城,街上已經沒有什么人,呼延蘇替眾人安排好住宿,便帶著百里回王宮去了。
房間里,南宮慕如坐針氈,他時不時的望著門口,連連嘆息。
“爺,喝口水!”
“你怎么不告訴我,我們是到吾儕國來?”
“奴才也是剛知道,爺一聽到詩云姑娘要走,二話不說就跟著了,都沒來得及讓人先查一下這個呼延蘇的身份?!?p> “衛(wèi)林,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朕在這,咱們得乘早趕回去。”
“那詩云姑娘、、、”
“、、、”
此時,南宮慕心里已經亂成一團,若是被吾儕國的人知道自己在這,定然又得是一場風波。
吾儕國雖小,卻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英勇善戰(zhàn)的人更是比比皆是,浣月國成立后,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也就是一個吾儕國與喇叭國了。
思來想去,南宮慕決定盡早回國,以免打草驚蛇,壞了大事。
此時,冷詩云在外轉了一圈,見南宮慕的房門開著,便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還不休息?要不要讓依依幫你們把床鋪了?”
“被你一說真的有點累了?!?p> 見衛(wèi)林離開,南宮慕猶豫不決,不知該怎么向冷詩云說。
“怎么了?”
“我在想,既然呼延蘇他們已經回家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呼延蘇答應帶我在城里轉轉呢。不過,這里的人倒是挺奇怪的,這天才剛黑,街上就沒人了,一點都不熱鬧?!?p> 南宮慕頓了頓,隨后解釋道,“吾儕國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祭奠著先人們的鮮血,每到天黑,他們認為這就是先人們的世界了。更重要的是這里的祖祖輩輩,從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超過五十歲?!?p> 冷詩云異樣的看著南宮慕,一陣寒風吹過,只覺背后一涼。
“我還是先回去睡了?!?p> “害怕了?沒關系,有我在,任他是人是鬼,都給你滅了?!?p> 遠處,南宮翎看著他們二人相視而笑,好不開心,隨后又一起進屋。
“王爺,咱們是不是該找個機會現(xiàn)身?這樣下去,王爺可就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p> “她——”
“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新婚的夫妻一般,王爺就真的一點都不著急?”
“南宮慕已經知道自己來錯地方了,看他接下來如何應對,不急?!?p> 已是更深露重,眾人都已經進入夢鄉(xiāng),唯獨南宮慕一個人靠在窗臺邊久久不能入睡。
心中思緒萬千,總有種莫名的擔心。
許是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害怕僅憑一己之力保護不了心愛的人。
不知過去了多久,南宮慕再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準備上床休息時,忽見一個黑衣身影閃過。來不及多想,便跟了出去。
屋頂上,寒風凜凜,吹亂了南宮慕的發(fā)際。
正欲詢問來者何人,只聽到客棧里發(fā)出一陣打斗聲,南宮慕立即縱身躍下。
此時,客棧里已經亂成一團,南宮慕想要第一時間去到冷詩云的房間,怎料被一群人圍住。
這會兒,睡得深沉的冷詩云,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時不時的說著夢話。
當她外面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看到一個黑衣人拿匕首對著自己。
翻了身,說了句‘別鬧’,又接著睡覺。
忽然覺得背脊一涼,覺得不對勁,將身上的被子扔向黑衣人。
從床上跑下來,打開門一看,被嚇得又躲回屋里。
這時,那黑衣人已經站在了她面前,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冷詩云不耐煩的伸出手,攔住黑衣人,怒道,“站??!我說你們真的可以的,一路跟著我到這兒。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已經不是南宮翎的女人了,你們殺我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廢話這么多,管你是誰的女人,主子叫我們殺誰就殺誰。”
“大哥有話好好說——我看你們搞錯了,我才剛到這兒,怎么會得罪你們主子?”
“受死吧!”
冷詩云邊跑,邊謾罵著南宮翎,躲到這么遠來,還是逃不過要被人刺殺的命運。
就在她以為要命送此人手上時,另一個黑衣人破窗而入,一劍封喉。
“互相殘殺?”
“胡說八道什么。”南宮翎一手拎起她,將其摟在自己懷中,說,“南宮翎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
“你怎么在這兒?”
“當然是來保護我的女人了,勾三搭四不清不楚,連刺客都引來了。”
“你——”
被南宮翎推開,冷詩云不甘心一路跟著,幾次險些被這些刺客傷到,也要向他討個說法。
怎想來人越來越多,南宮翎一邊與這些人打斗著,一邊又得護著冷詩云不讓她受傷。
就在冷詩云拽著南宮翎的手要他將話說清楚時,那黑衣人的刀直接砍向他的手臂,來不及躲閃的南宮翎,瞬間鮮血直流。
幸好李寒趕來的及時,救了二人性命。
冷詩云扶著南宮翎到一邊,看著他滿是血的手臂,不覺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