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的南宮慕一直在忙著朝政,除卻去探望冷詩云的時間,剩下的都是政務(wù)。
已有半月不見南宮慕,位月梅(皇后)早已是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恐慌。
從前,無論南宮慕去哪里,陪在身邊的永遠(yuǎn)都只會是自己,而現(xiàn)在,卻連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坐在后宮中,只有拿著下人們出氣,花園里的花草樹木們,也因?yàn)槟蠈m慕的忙碌,被摧殘的慘不忍睹。
終于,從其父親位橫的口中得知,南宮慕正想著如何納入一名女子,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譽(yù)王府那個逝世的側(cè)妃,冷詩云。
得此消息,位月梅勃然大怒,這些日子來的怒氣一涌而出,順手就將手邊的茶杯帥到在地。
“冷詩云那個賤人,居然這樣都死不了?!?p> “想必這次皇上為了她大費(fèi)周折,沒想到用這樣的方法。不過,如果有人知道她就是譽(yù)王府的側(cè)妃,你覺得大臣們還會讓她進(jìn)宮來嗎?”位橫說道。
“父親可有辦法?”
“我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讓眾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又不損害咱們的利益,這個人是不是應(yīng)該由譽(yù)王府的人出面才對?”
“可是,那譽(yù)王妃都被禁足了,那茹妃也死了,還有誰會幫我們?”
“放心吧,娘娘只要穩(wěn)住皇上就行了,據(jù)我所知,皇上可有些日子沒有出宮去看她了,女人嘛,多少都會經(jīng)不住流言蜚語的?!?p> “我知道了,父親盡管去辦,宮里的事兒,我自有打算?!?p> “是!”
碧仙坊。
冷詩云凝望著冷清的院子,原本干凈的院落里,半人高的雜草已經(jīng)開始枯萎,原本那條通向廳里的小路,也不見了蹤影。
曾經(jīng)追逐打鬧的情形還依稀可見,冷詩云每走近一步,那些畫面就越來越清晰。
歡聲笑語還似在昨天,卻不知何時,卻變成了這般落寞。
跟隨著南宮翎來到小河邊,滿地的空酒壇頓入眼簾,冷詩云不可思議的望著南宮翎,漸漸模糊了雙眼。
“能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了嗎?子弦他——”
“自從你們離開后,他終日已酒麻痹自己,前些日子我來的時候,這里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想必是太傷心,這會兒又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p> “是我對不起他,負(fù)了他對我的一片情誼,若有來生,再報(bào)答他吧。”
“你真的——決定進(jìn)宮了?”
這話,倒是問住了冷詩云,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或許沉默,此時就是最好的回答。
眼看著時候不早了,冷詩云決定回到客棧去。
剛走出去不多遠(yuǎn),上官子弦回來了,身后似還跟著一個女子,待女子走近時,南宮翎頓時愣住了。
她的容顏像極了早已逝世的劉玉霞,舉手投足間,無不在告訴他,她就是劉玉霞。
“安謐,我上山采藥時碰到的,被毒蛇咬了,便帶回來救治。”
“她,太像了。”
“像什么?”
冷詩云細(xì)細(xì)打量著,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眉眼之處倒是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心想,這個上官子弦,倒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這一會兒功夫,邊找到可以替代自己的人了。
正暗自神傷呢,南宮翎解釋道,“像玉霞,簡直就是同一個人?!?p> “玉霞是何人?重要的人?”
“是南宮慕愛的連江山都不要的人?!?p> 上官子弦的冷漠令冷詩云冷不丁打了個顫,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失了色。
南宮翎想要租住他繼續(xù)說下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將當(dāng)年南宮慕與劉玉霞的愛情和盤托出。
期待?瞬間消失了。
若不說這女子眉眼間像自己,倒不如說,自己是與她有幾許相似。若是南宮慕見到了她,那自己——
冷詩云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她甚至有些害怕,自己其實(shí)就是個替代品。
眾人回到碧仙坊,在收拾了半天后,碧仙坊又重新回到以前的模樣。
南宮翎吩咐李寒去客棧將依依接來,臨走時,又在他耳邊嘀咕了一番。
天黑后,大家都吃了晚飯,李寒這才帶著依依到來,而跟在其后的,還有南宮慕。
與此,安謐正幫助冷詩云一起收拾飯桌。
一個側(cè)臉在燭光下閃過,看愣了外面的南宮慕。頓時,他就像是失了心一般,沖進(jìn)屋里。
猛然抓住安謐的手,險(xiǎn)些將碗碟摔落。
南宮慕質(zhì)道,“你是誰?”
被弄疼了,安謐縮回手,害怕的看著南宮慕,弱弱的說了一句,“我叫安謐,你弄疼我了?!?p> “不可能,你怎么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說著,南宮慕慢慢松開手。
“我長得像公子的朋友?為什么大家都這么說?那個人是誰?”
“不會的。怎么會有這么巧?”
這時,南宮慕才注意到一旁失落的冷詩云,他想上前與她說話,沒想到冷詩云卻失望的回到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