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飯,眾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中,偏偏這次來,南宮慕并沒有讓位月梅從旁伺候,卻是留下了安謐。
她心中不快,一個(gè)人在院子里,對著院中的花樹撒氣。
“何苦讓這些花草受罪,在他心里,你我終究抵不過一個(gè)已逝的人。”
位月梅回頭見是冷詩云,冷笑一聲道,“就算他心里再沒有我,至少我一直都是他最寵愛的那個(gè),你呢,跟了他這么久,你又有什么呢?到頭來,還不是空歡喜一場?”
“那又如何?安謐出現(xiàn)了,你覺得你還會是被寵的那個(gè)嗎?”
“賤人!都是你,若不是因?yàn)槟悖膊粫鰜?,就不會遇到這個(gè)安謐?!?p> 位月梅怒視著冷詩云,仿佛一切禍?zhǔn)椎母炊际撬?,她成了罪人?p> 心中越想越覺得氣,抬手就想打她。
這狠狠的一巴掌沒有落到冷詩云的臉上,被不知從哪里出來的南宮翎抓住。
南宮翎摟過冷詩云在懷,冷漠的看著位月梅,警告道,“我說過,你若再敢動她分毫,我定不饒你。”
“南宮翎,你居然敢對我動手,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您身份尊貴,還是早些回屋里歇著,我的妻子用不著你來訓(xùn)斥。”
“你——”
看著位月梅生氣離開,南宮翎立馬轉(zhuǎn)身檢查著冷詩云有沒有哪里受傷。
前段日子,自己沒有能陪伴在旁,已然心中愧疚?,F(xiàn)在又被位月梅差點(diǎn)打到,更是心疼不已。
“你為什么總是在我最狼狽的時(shí)候出現(xiàn)?你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話是嗎?”
“我笑話你什么?”
“笑話我離開了王府,什么都不是?!?p> “你就是這樣想我?!?p> 冷詩云沒有再回答他的話,推開他的手,朝著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身后的南宮翎拉住。
這時(shí),南宮翎不再溫柔,他突然變得異常冷漠,道,“你就使勁的逃吧,天涯海角,我都會給你逮回來?!?p> “南宮翎,你太自私了。”
“對你,無需大方?!?p> 看著他冷若冰霜的眼睛,冷詩云被嚇了一跳。仿佛一切又再回到從前,那個(gè)除了冷漠再無其他的南宮翎又回來了。
“放開我?!?p> “我已經(jīng)放縱你太久了,是時(shí)候與本王回去了?!痹捖洌蠈m翎抬起手將她打暈。
醒來時(shí),已是譽(yù)王府的別院中。
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冷詩云坐起身來,聽到門被打開,她立馬蜷縮在床邊的一角。
見來人是依依,她更加堅(jiān)信,南宮翎是個(gè)為了他自己可惜不惜一切的人。
“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王爺帶我回來的,他說你身體還未痊愈,不宜在外流浪。”
“昨天晚上??”
“是啊,可累死我了,不過沒事,中午可以多睡一會兒。怎么樣,餓了吧,我從廚房拿來些糕點(diǎn),都是你喜歡吃的?!?p> 冷詩云看著那些糕點(diǎn),從前的喜歡頓時(shí)變成厭惡。
“都拿走,我不想吃?!?p> “姑娘?”
“這輩子真的逃不出他的手心了嗎,南宮翎,我就不信了?!?p> 回宮后的南宮慕,對冷詩云再沒有任何解釋,而是對安謐進(jìn)行了冊封。因?yàn)閾?dān)心會遭到群臣的反對,沒有冊妃,而是給了她一個(gè)貴人的名分。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冊封之禮過后,位月梅便立即找來父親位橫質(zhì)問。
位橫因?yàn)槲辉旅窙]有讓他在碧仙坊動手,一直生氣著氣,這剛回來又被喊來,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坐在主位上的位月梅,命人給位橫倒了杯茶,說,“這個(gè)茶可是進(jìn)貢來的,只有我這兒才有。”
“皇后娘娘的茶,老臣可是喝不起呀?!?p> “父親這是什么話。父親還在怪我?你可知昨晚南宮翎也在,他肯定不會是一個(gè)人,若是那時(shí)動手,父親覺得咱們有多大勝算?!?p> “我可是帶了近三十人,難不成抵不過他南宮翎一個(gè)?說起來,你還是怕我傷了南宮慕,否則你也不會在我走后,匆忙出城?!?p> 聽位橫這么說,位月梅從位置上起身,緩緩來到他面前,親自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他。
“父親做事,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質(zhì)疑的。就連我現(xiàn)在的位置,也是因?yàn)楦赣H,才有的。所以,我做的事,也都是為了父親好?!?p> 位橫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笑了,“說吧,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做。走了一個(gè)劉玉霞,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gè)安謐。這個(gè)安謐,可不是一個(gè)省心的東西?!?p> “所以,我找父親來,是想你去查一下,這個(gè)安謐到底是什么來頭。”
“放心吧,實(shí)在不行,咱們就——”
“千萬不可。之前,我還以為她是父親找來的,現(xiàn)在看來,這個(gè)小蹄子也不是省心的東西。不過,好在冷詩云那個(gè)賤人被拋棄了,至少也解了我的氣了?!?p> “既然是這樣,那就等為父的消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