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副隊長的盤問【求收藏、求推薦】
“那看這情況,放松的計劃應該是泡湯了?!?p> 劉獻忠看著已經走到了遠處的蘇燦,不甘心的說著。
今可安則是沒有那么夸張,他靠過去在劉獻忠的肩膀拍了兩下算是安慰。
剛想說話。
正巧這時今可安這邊右側的簾子也被撩了起來,從簾子后面又探出來一個人。
這人身材偏瘦,二十來歲的樣子,身上也是纏滿了繃帶,臉色有點失血過多導致的慘白,但精神還算好,纖細的眉毛一抬,沖著劉獻忠說:
“怎么說劉哥,聽著要去享受一下,帶我一個唄?!?p> 劉獻忠看了一眼探頭過來的瘦子。
“你沒聽見啊?!眲I忠一努嘴,點了一下站在遠處的蘇燦,“不讓去?!?p> 誰知那瘦子順著劉獻忠的動作瞧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蘇燦,臉上突然洋溢了起來:
“燦姐說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了?這不像是我劉哥的作風啊,你這還沒把嫂子娶回門就怕成這樣,這以后我怕是只能在年底上香的時候見到你了?!?p> “你少在這賣便宜胡說八道,這話讓別人聽見該當真了,對蘇燦影響多不好,我看你是傷的還不重,有能耐你去申請去,你看你下回受傷的藥里有沒有稀奇古怪的東西?!?p> 劉獻忠沒好氣的朝瘦子說著,臉上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邊說邊紅了起來,沒等在讓瘦子接下句話,就轉頭給今可安介紹起瘦子的名字:
“可安,這是我獵手隊的副隊,叫蘇達,人不正經,他說我和蘇燦的事你別當真,他就愛瞎說,我還沒娶……呃……說這家伙吧,我們都管他叫猴子,至于你呢……你叫他……”
劉獻忠摸著下巴正想著今可安應該管蘇達叫什么,蘇達就接過了話:“你管我叫猴哥兒就行,這院子里姓蘇的人太多,你這么叫我,一準我就知道是說我了,蘇家的小輩也都這么叫我?!?p> “猴哥兒……?”
今可安小心的念叨了一遍,十分不對味,好像自己變了物種。
這一股二師弟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但蘇達則是不以為意,還笑嘻嘻的擺著手和今可安打招呼,然后又接著說:
“小子,我聽劉哥說了,你不用靈力就能把和劉哥打的不分上下的固體境滿靈的人給擊退,怎么做到的???剛才我聽見你和劉哥關著簾子聊了半天,光聽見你打聽我們的事了,還沒說你是哪里來的呢?和我說說唄,我挺好奇的?!?p> 蘇達的語氣很隨意,臉上也笑瞇瞇的,看著十分友善,但今可安明白,他看似不經意但每句話的目的性都很明確。
這是對我有懷疑了。
今可安心里咯噔的響了一下,雖然知道他的這些事肯定會有人問,但沒想到會這么快,本來今可安以為他準備的說辭可能要等到見到更關鍵的人才用得上。
今可安回憶了一下自己做過的鋪墊。
之前他和劉獻忠在簾子里上藥的時候提了一些問題,為的是多了解一些現在身邊的處境,以及關于這個世界的信息。
劉獻忠也沒有太多懷疑今可安的地方,可能是出于對十幾歲的年齡沒什么防備心,也可能是今可安救了他們的“大小姐”的原因,直來直去的有什么就說什么。
而這個蘇達則明顯要比劉獻忠人精的多,看得出來,他對今可安這個半大不大的孩子的來歷和奇特更為的在意,聽意思,剛才蘇達就在隔壁偷聽一會兒了,現在更是直接過來問。
這是個謹慎的人,要是回答的不好,或者有漏洞估計會引來麻煩。
今可安清楚蘇達的目的,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然后才用半疑半就的語氣講起自己的經歷,說道:
“從哪里來的……”今可安裝作深度思考的樣子,“我、我不太記得關于我自己的事情了,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那片草原上了,一醒來就發(fā)現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身上也像被搶了一樣干凈。
我在原地等了一段時間,發(fā)現沒有人來找我,沒有辦法,我就挑了一個方向走,打算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再說,吃了好幾天草葉終于是走到邊緣。
再接著就到了我和劉哥他們相遇的那個地方,我剛翻過山包就看到箱子里滾出了一個女孩,再看見兩邊人打架,也沒多想就沖下山包去幫忙,在后面的劉哥也就清楚了。”
今可安裝了一手可憐,再一指劉獻忠:
“我剛到下面,劉大哥就讓我?guī)е⑴埽耶敃r整個人都蒙了,抱起女孩就往前跑,看到有人追我,就回身亂揮拳頭,也不知道打中了誰,再然后我就被那個老頭給推進了森林里,我爬起來也沒敢回頭就往里跑了?!?p> 今可安邊說邊比劃,唯一能動的左手上下翻飛,形容著他的視角里之前經歷的一切。
他選擇了“回答一半真相”的方式去解釋自己的來歷,這樣既不會讓對方立刻發(fā)現問題,也可以把自己不方便說或者解釋起來麻煩的東西隱藏起來。
而至于自身的【武技】和擊退灰袍老者的事,今可安決定“裝傻”。
要是真的實話實說,那他就還要解釋自己從哪里學會的這些東西,倒時候就會引出一大堆的問題。
而且還有一點,從剛才劉獻忠那里得到的消息:在森林里遇到的那個白衣少女現在正在追人,還沒有回到這個蘇家。
今可安從劉獻忠口中得知自己昏迷的時間并不長,在他和白衣少女找到女孩之后蘇家的大部隊也趕到了,他們分了人手把女孩先送了回來,白衣少女則和剩下的人一起趕到了劉獻忠那里,幫著解決灰袍和剩下的黑衣人。
聽劉獻忠說,那幫黑衣人明顯是知道白衣少女的實力,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放棄戰(zhàn)斗四散逃跑。
而白衣少女則去追那些逃跑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的消息。
所以今可安推斷,自己在森林里和那個黑衣人的事白衣少女應該還沒有和別人說起過,就算說起過,白衣少女也不知道細節(jié)的東西,所以他完全有可能在不被發(fā)現的情況下把自己的實力盡可能隱藏。
雖然這是一個不那么聰明的決定,可能會使今可安在某天暴露實力之后引來更大的猜疑,但現在今可安對這個世界所知真的是太少了,這種情況下越多的底牌越能幫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進行操作。
而且他還要提防那個在上位世界要殺自己的“瘋婆子”。
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所以在劉獻忠上藥的時候,今可安試探了幾次劉獻忠對之前事情經過的記憶,在劉獻忠的記憶明顯模糊的情況下,用暗示引導了一些劉獻忠記憶中的經過后,他就計劃好了隱藏自己實力的說辭。
而當然。
蘇達聽完今可安的說辭之后是一臉的不相信。
甚至于不等今可安說完了事情經過,蘇達還問了劉獻忠一句:“劉哥,是這樣的嗎?”
劉獻忠也在一旁聽了今可安的發(fā)言,酌情是回憶了一下,指著今可安說:
“差不多是——的吧,我當時只管著和那個老頭的打架了,就看見了他把小姐抱起來,然后和那個搶人的老頭對了一拳,說實話我確定不了是可安主動出的拳還是那個老頭自己有問題,也沒看清楚是被打進了森林還是自己跑進去的。
可安那時候進了森林之后,我就專心回頭去攔要去追他的人了。”
劉獻忠看了一眼蘇達,又側目去看今可安,眼神中困難的又思索了一番已經被今可安引導過的記憶:“不過我好像看見可安進森林之前好像回頭說了啥?!?p> ?。?p> 今可安一聽到這話心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完全忘了這回事。
現在想起來,他那句為了瀟灑和氣灰袍老者的“拜拜”確實是個伏筆,可能要變成識破他謊言的突破口,要是他還能有余力能回頭說話,就表示他不是被灰袍給推進的樹林。
完,耍帥要付出代價了。
正當今可安提心吊膽想著怎么解釋的時候,劉獻忠接著又說:“也可能是其他地方的叫喊聲,總之是差不太多,可安說的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我的記憶你還不信嗎,就沒出過錯?!?p> 劉獻忠說完還肯定的點了點頭,表情信誓旦旦的。
今可安聽完劉獻忠后面的一句則是松了口氣,忍不住在心里表揚了一下這個幫著他圓了事情經過的劉獻忠。
劉哥,好樣的。
可蘇達聽了劉獻忠的仍然是眉頭鎖住,儼然一副“你這記憶什么時候靠譜過”的神態(tài)瞅著劉獻忠,然后半疑半信的問今可安:
“小子,那你后面是怎么把追你的人給解決的,你的記憶全都想不起來了的話……”
蘇達明顯想要繼續(xù)問下去,可剛說了一半,這間治療藥房的門口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人,神情急切,十分慌張,連氣都來不及喘勻,就沖屋里的人喊著問:
“劉隊,劉隊在嗎?”
這人的叫喊聲直接打斷了蘇達的問話,劉獻忠則是聽到后立馬尋聲下了長鋪,并回了一句:“這呢,怎么了?”
那跑進來的人看見劉獻忠眼睛馬上一聚,立刻就跑到劉獻忠近前,還差點自己給自己拌倒,多虧劉獻忠眼疾手快給扶住了這才沒砸在地上。
剛一站穩(wěn),那找劉獻忠的人就半彎著腰,邊喘邊說:“劉、劉隊長,家主找你呢,叫你趕快過去。”
劉獻忠一聽來人的話顯得有些疑惑,剛想問,正調配藥劑的蘇燦這是也聽到話走了過來,替劉獻忠張了口:“什么事情,這么著急,他這身上才上好了藥,還沒干呢,不能等藥凝固了再去嗎?”
蘇燦是這里的主事,她也有必要知道自己的患者要去做什么。
那來人抬頭看了眼蘇燦,趕忙咽了口吐沫,直接回了蘇燦的發(fā)問:“不能拖,是大小姐那邊的事!”
劉獻忠一聽到“大小姐”顯然眼神一沉,忙問:“大小姐怎么了?”
聽到劉獻忠問道這句的時候,今可安發(fā)現那來者的表情更焦急了,眼圈甚至都紅了起來,然后有些顫抖地說:“大、大小姐可能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