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計劃
“嘭”的一聲,七號包間的門被暴力踹開,赤果著上身的齊昊正趴在夏婉青身上,被這一聲巨響震得渾身一個激靈。
齊昊正想要回頭呵斥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賬打擾他辦事,一股夾雜著颶風(fēng)的拳頭正中他的側(cè)臉,將他擊飛出去。
楊淦看著神志不清的夏婉青,她緊繃著身子,臉上露出痛苦地神色,臉色通紅的像要滴出血,護(hù)在胸前的雙手緊緊攥住衣袖,短袖被扯落露出半片酥胸。
她被下藥了。一個念頭出現(xiàn)楊淦腦海里。
楊淦睚眥欲裂,提起被一拳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齊昊,一拳、兩拳......打在齊昊臉上。
鼻青臉腫的齊昊破口大罵,血水帶著唾沫噴灑在楊淦臉上。
楊淦不管不顧,用手臂箍住他的脖頸,面對著門口眾多保安,抵著齊昊一步一步逼向門外。
“南宮婧!”楊淦大吼一聲。
楊淦深知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想要沖出重重包圍異常艱難,況且還要帶上不省人事的夏婉青。
他只能把南宮婧拉下水。
音樂聲還在轟鳴,舞池里人群的目光齊齊望向三樓,震撼之色溢于言表。
“天哪,那人在干什么?”
“那個鼻青臉腫的是誰?”
“好像......好像是齊少爺!”
“這人好大的膽子,敢挾持齊昊?”
“看這架勢,是不可能活著走出去了?!?p> 眾人皆是搖頭,想到就要被打成血肉模糊的楊淦,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
楊淦問了七號包間的位置后,南宮婧眼見著他孤身一人沖上了樓梯,那些保安似乎都是普通人,楊淦很快就沖破了防線。
他們之間的計劃并沒有需要楊淦的部分,她不能理解楊淦的行為。
不消片刻,楊淦便挾著一頭豬臉的齊昊走了出來,讓她覺得大事不好。
在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之后,南宮婧無奈地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隨后幾個縱步,躍上三樓。
看見包間內(nèi)的景象,南宮婧剛想要責(zé)備的話被噎了回去,她靠近楊淦身邊問道:“現(xiàn)在怎么收場?”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一個面目可怖的中年人從走廊盡頭走了出來,他的右眼一片慘白,沒有瞳仁。
海市蜃樓守座魏彪。
身為四海會社守座,魏彪拿著四海會社高額的酬勞,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在四海會社的地盤上鬧事,所以他基本上沒有出手的機(jī)會,遇上敢在四海會社地盤上鬧事的,也不是他這樣級別的人能解決的。
不久前,他原本待在獨(dú)屬的辦公室內(nèi)打坐修煉,靈識擴(kuò)散間忽然感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籠罩了酒吧,能釋放這種威壓的人少說也在玄階巔峰之上,不過威壓一閃而逝,他并沒有太在意。
隨后一名手下莽撞的沖了進(jìn)來,慌張地告訴他:“少爺被挾持了。”
魏彪陰冷的眼神盯著齊昊身后的兩人,用沙啞的嗓音說道:“這位兄弟,有什么話好好說,先放了齊少爺,何必這么大動肝火?”
齊昊像是看見救星一般,含著血水的嘴唇囁嚅著:救我,救我。
雖然魏彪嘴上客氣,但楊淦深知越是這樣不顯于色的人越是陰險,放了齊昊,他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讓開。”楊淦怒吼一聲。
楊淦見魏彪不為所動,壓低了聲音,對南宮婧說道,“引開他,帶上婉青,去辦公室?!?p> 南宮婧頓時會意,通知審判所協(xié)助人員動手。
話音剛落,二樓處一個魁梧的身影走出人群朝南宮婧點(diǎn)了點(diǎn)頭,男人二話不說,神識展開,一腳蹬上圍欄,身體如炮彈激射而出,以穹頂上巨大的吊燈為跳板,身體輕輕一躍,就落到楊淦身前。
剛一落地,男人一個疾步迫近魏彪,魏彪見狀,連忙招架。
兩個玄階中期以純粹的肉體相擊,發(fā)出金屬般的鏘鏘聲。
魏彪嘴角冷笑,從容地抵擋著男人猛烈的攻勢,他牽引著男人往身后后退,按照靈修者管理條例,不能在公共場合使用靈術(shù),他要把對方引到適當(dāng)?shù)膽?zhàn)場。
到時候,即便戰(zhàn)敗了,自己也有后路可退,齊昊就算被殺了,沒有死在自己面前,齊四海怪罪下來,他也可以表示自己盡力了。
而男人作為審判所協(xié)助人員,他的任務(wù),也是引開魏彪。
楊淦看著雙方越打越遠(yuǎn),直到兩人破窗而出。
計劃正在按班就部的進(jìn)行。
但是時間緊迫,敵方的援兵很快就能到,得抓緊時間拿到貨物出入單。
念及至此,楊淦挾持著齊昊緩緩朝辦公室移動,南宮婧攙扶著夏婉青緊跟在一旁。
酒吧保安少了魏彪這個主心骨,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著楊淦關(guān)上辦公室大門。
“通知會長了嗎?”
“會長已經(jīng)派人過來了?!?p> 門外,眾人束手無策,只能等待救援。
......
辦公室內(nèi),楊淦小心翼翼地扶著夏婉青躺下,夏婉青的身體在此刻異常敏感,稍有肌膚上的接觸,就會觸電般的嬌吟。
“有辦法從齊昊身上套出賬單嗎?”楊淦愁眉不展,再這樣放著夏婉青不管,指不定等下她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嗯。”南宮婧手腕一抖,手腕上潔白無瑕的玉鐲彈出一瓶淡紅色的液體,“這是審判所審訊用的藥物,能讓受審人放下戒心,有問必答,事后也不會記起,對齊昊應(yīng)該有用?!?p> 南宮婧把藥液給齊昊灌下,不消片刻,齊昊的眼神開始渙然失色。
“酒吧貨物出入賬單在哪?”
“在保險箱里?!饼R昊呆滯地回答著南宮婧的問題。
南宮婧巡視一圈,在辦公桌旁的角落里看到一個半米高的保險箱。
“保險箱密碼是多少?”
......
南宮婧把賬單收入玉鐲,打開了三樓的窗戶一躍而下,楊淦橫抱著夏婉青隨后跟上。
“我?guī)ソ馑?,你帶著賬單先走?!?p> 南宮婧白了楊淦一眼,似乎并不滿意他對自己發(fā)號施令,但是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不愿再與楊淦計較這些小事。
三人在小巷岔路口分道揚(yáng)鑣。
夏婉青雙手勾著楊淦的脖子,腦袋緊緊埋在楊淦胸間,吐息如火般灼熱,身體隨著楊淦奔跑的起伏而顛簸,向著城中村里的小旅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