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高泊飛的意思,或許他剛剛口中所說的那人,就是紅姑。
可現(xiàn)在紅姑的人相安無事的站在這里,所以說,這個不是絕對的,可能真的會有轉(zhuǎn)機。
楚云傾的心里頓時燃起了熊熊火苗。
“應(yīng)該是這樣,不過具體要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备卟达w說。
楚云傾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緊接著又看向了一旁的景言之。
景言之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于是輕輕咳了一下,“我都明白了。”
“???”楚云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就都知道了?”
“自然是。”他當著楚云傾的面還露出了一絲小驕傲。
楚云傾隨之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景言之是真的聰明。
不過她的一打心結(jié)算是有這個著落了,雖然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但好歹知道是有希望的,不是絕路。
紅姑見他們二人的氣氛有些不對,也不再打擾,于是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那個,云傾,我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p> 隨后她看向高泊飛,“我們很久沒見面了,所以有些話,想好好聊一聊。”
高泊飛也暗自默認了下來。
楚云傾心里暗嘆,這哪是敘舊啊,分明是舊情復(fù)燃。
但她還是禮貌的笑道,“好的,我送你們出去?!?p> 兩人爽快的應(yīng)了下來。
送走二人之后,楚云傾又回到屋里,坐在景言之的對面。
她想了想,說,“既然你已經(jīng)都明白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p> “你知道我的出現(xiàn)會給你帶來血光之災(zāi),甚至危及你的生命。但剛剛你也看到了,高泊飛會危害到的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紅姑。”
“可紅姑現(xiàn)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其實就表明這是有轉(zhuǎn)機的,不是解決不了的問題?!?p> “但具體怎么解決,我也不太清楚,高泊飛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還要靠我們自己去尋找方法?!?p> 楚云傾頓了一下,繼而接著說道。
“我承認我有些小私心,即使知道這樣會對你帶來危害,可還是不愿意離開你……”
“噓……”景言之將食指放在她的唇上,“不必再說了,我都懂?!?p> 他伸出手將楚云傾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樣,“以后不許再說這些話了,也別想著偷偷離開我。”
楚云傾在他懷里不出聲。
“聽到?jīng)]有?”景言之拍了一下她的腰,語氣中充滿質(zhì)問。
“知道了……”楚云傾輕輕哼了一聲,有些委屈道。
她的心結(jié)算是就此解開了,往后兩個人只有一條路,共進退共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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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楚云傾正在府上和景言之如膠似漆時,卻聽到了一個讓她十分震驚的消息。
紅姑要金盆洗手了。
這個消息來的快,發(fā)生的更快。當楚云傾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又聽到了一個消息。
紅姑想把蕓香閣送給她打理,從此和高泊飛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俠侶。
楚云傾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苦惱。她和景言之的事還沒有找羅呢,怎么這高泊飛就帶著紅姑跑了?
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小說也寫不出來這么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
不對,這還就是小說里的情節(jié)。
楚云傾極其無奈,看來,以后就要靠她自己去摸索,該怎么去與這劇情抗爭了。
正如楚云傾所料,麻煩很快就找上了他們。
那日,景言之被召進宮,據(jù)說是有要緊的事,必須讓他馬上去見皇上。
景言之也是疑惑的,他立即趕到了景弦之的面前。
景弦之倒是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他的意思。
“三弟,我們西桓與東璃的戰(zhàn)事也算是平息了?!?p> 景言之頷首,“陛下吉人自有天相?!?p> 景弦之擺了擺手,“我這次叫你來,并不是來討論和東璃的事?!?p> “皇上莫不是想說西部匈奴的事吧?”景言之面無表情的開口。
“三弟果然聰明?!本跋抑冻鲆粋€笑容,“所以我想請三弟幫個忙?!?p> 景言之也不愿跟他拐彎抹角,于是直接問道,“皇上想讓臣做什么就直說,不必客氣。”
“既然你就這么說,那我也就直說了?!本跋抑酒鹕?,走向景言之,“我就是想讓三弟你親自派兵去西部邊境,將那蠻夷之人全都趕出我西桓?!?p> 原來他是打的這個主意,景言之在心里冷笑一下,隨后,他泰然自若的開口,“皇上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沒有意見。”
“既然這樣,那此事就定了,”景弦之高興的笑了兩聲,“三日后啟程怎么樣?”
“全憑皇上你定奪。”景言之微微點頭。
等景言之走后,顧佑文從后殿悄悄的走了出來。
他看著景言之遠去的背影,滿意的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
“皇上,”他轉(zhuǎn)過身沖景弦之拱手,“你真是深謀遠慮啊?!?p> 景弦之沒有說話。
“晉王的野心果然不小,尤其是那晉王妃,表面上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實際上城府極深,這段時間不知道她在私底下動了多少心思,招攬了多少勢力?!?p> 景弦之又坐了回去,閉上眼睛。
“要我說,您就應(yīng)該直接將晉王遣到邊境,在那里賜他個封地,讓他永遠遠離朝廷,這樣才能以絕后患……”
顧佑文停下口中的話,看著景弦之毫無波動的樣子,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開口。
過了一會兒,他索性放棄了煽風點火,閉上了嘴。
景弦之看著地面,沉默了很久,最后幽幽的開了口,“顧愛卿這是在挑撥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
顧佑文一直覺得他們二人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卻沒想到景弦之會說出這番話,他頓時渾身一陣,立即跪到了地上,“皇上,我……”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也不能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畢竟他剛剛的話寓意太過明顯。
“我,皇上,我……”
還沒等他再次開口,景弦之的話就傳進了他的耳朵。
“不過,顧愛卿說的也不無道理,”景弦之似笑非笑,“只是,我有自己的辦法和計劃?!?p> 顧佑文一時間松了一口氣,又磕了一個頭,“皇上英明神武,思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