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以為二貨是在開玩笑,誰知等把他們倆打發(fā)走,許偉杰回到家剛把鞋給換了,就聽到溫嵐拉開椅子從小臥室走出來的聲音。
“喬敏剛打電話給我,說陳曉峰找她要免費名額?!睖貚股仙硪揽吭陂T框上,好笑的看著許偉杰問道,“他腦子沒事吧?”
“不好說,估計在娘胎里的時候沒發(fā)育好。”
又聽溫嵐笑道,“喬敏說她后悔讓你們仨報名了,感覺收了仨神經(jīng)病,特別是陳曉峰,跟喬敏說話時還故弄風(fēng)騷,他以為自己誰啊?很帥嗎?......真是,差點沒笑死我。”
“他那貨就那樣,見個女的就發(fā)騷?!?p> “發(fā)歸發(fā),但你得警告他,絕不能把主意打到喬敏身上?!?p> “你這擔(dān)心有點多余啊,喬敏壓根就不是他的菜。”
許偉杰說著把外套脫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但還沒來及轉(zhuǎn)身后背就被溫嵐給掐了把,“你什么意思?認(rèn)為喬敏不漂亮?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許偉杰呲牙咧嘴的反手抓住了溫嵐的手腕,懲罰性的使勁捏了兩下才放開,接著正想去衛(wèi)生間洗漱時,剛剛被他掏出來放在桌上的手機又喔喔喔的響了起來......往常手機異常安靜的他,今天響的次數(shù)特別勤。
掃了一眼上面的人名,許偉杰沒接,但也沒直接掛掉,而是轉(zhuǎn)身繼續(xù)向衛(wèi)生間走去。
“怎么不接?”
“不認(rèn)識!”
溫嵐感覺奇怪,要是真的不認(rèn)識不應(yīng)該直接掛掉嗎?干嘛還讓它喔喔喔的吵人呢?
“趙玉輝?喂?你跟他吵架了嗎?好好的怎么不接他電話?”
許偉杰在刷牙,腦中搜索了一遍,卻對這個名只剩下一個圓圓滾滾的胖身材,五官特征或其它一概沒有,所以這人到底是誰呢?
想了想,許偉杰伸出腦袋沖客廳里的溫嵐喊了句,“你接吧,問問他什么事?”
溫嵐并沒有接許偉杰手機的習(xí)慣,只是好奇看了眼誰給他打的電話,卻也沒打算幫他接,但現(xiàn)在聽他這么說,便也只好又回轉(zhuǎn)身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喂?趙玉輝,許偉杰在洗澡,你什么事?”
聽到溫嵐接電話的口氣,顯然跟這個叫趙玉輝的也非常熟,許偉杰推測這人十有八九是他們倆共同的朋友。
“同學(xué)聚會?這還沒到年底呢,怎么今年這么早?......什么?這么嚴(yán)重的嗎?......捐捐捐,要捐的,你是組織者你看著定唄,我們倆沒意見,你們說多少就多少......你要跟他商量?......行,待會他出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你也看到視頻了?其實沒什么,那孩子是他同事的女兒,湊巧他去火車站送人看到了,就順道救了下來,真的,就這么簡單......行了,別給他戴這么高的帽子,沒多大點事......哪是什么散打,他就平常軍體操練的比較熟而已,揍人的時候再出手快點,也就乍一看挺哄人.....什么散打,這么多年同學(xué),他有沒有學(xué)過你不知道的嗎?竟瞎猜......好了我要忙了,一會他打給你的時候你們倆再接著吹,掛了!”
溫嵐說完最后兩個字,忙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并迅速按了結(jié)束鍵,一邊放下一邊小聲嘀咕著,“這個趙玉輝,每次說話都這么啰哩八嗦的,簡直比女人還女人?!?p> 許偉杰聽明白了,這人應(yīng)該是他倆的高中同學(xué),并且還是景城每年舉辦同學(xué)會的組織者,只是今年因著某個原因,同學(xué)聚會似乎要提前了。
“趙玉輝說什么?”
許偉杰用木桶端了少半桶熱水出來,接著把木桶放在沙發(fā)旁,又去拿了溫嵐已經(jīng)燒好的一壺開水放在旁邊,一邊問一邊招手叫溫嵐跟他一起泡腳,同時還不忘探頭往臥室看了看已經(jīng)睡著的許一帆。
“他說李松得了白血病,想組織大家給他捐款?!?p> 溫嵐搬了兒子的小沙發(fā)到許偉杰對面,接著坐下來把雙腳放進木桶里,壓在許偉杰那雙大腳的腳面上,被熱水燙的舒服的哼哼了聲。
“李松?”
媽的,又一個搜索不到的。
許偉杰發(fā)現(xiàn),隨著他穿越到這具身體的時間越長,保持原身記憶的清晰度就越模糊,也就是說原身的記憶好像在逐漸的與他脫離,到最后估計會徹底的消失不見。
只是這個時間到底要多久,他不得而知。
“之前我好像還聽趙玉輝說李松馬上要升二中的主任了,雖然感覺他那樣的人當(dāng)老師有點誤人子弟,但據(jù)說他帶的幾個班成績還不錯,不管是真的假的吧,現(xiàn)在咋一聽說他得了這么嚴(yán)重的病,感覺還怪可惜的?!?p> 許偉杰點頭,問道,“所以趙玉輝的意思是要捐多少?”
“好奇怪,他竟然說跟你商量商量。先不說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吧,就說他和李松兩人的關(guān)系,誰不知道他倆高中的時候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就算畢業(yè)了也跟之前沒差別。但你就不一樣了,你跟李松一向沒什么來往,跟趙玉輝也是因為我才熟起來的。所以再怎么商量,也不應(yīng)該找你吧?”
“所以聽他這意思,是想多捐點?不然有什么好商量的?!?p> 溫嵐皺眉,“多捐點?要多多???雖說是同學(xué),但說實話我心里其實沒感覺。而且咱家現(xiàn)在差不多是月月光,可沒多少錢拿來做慈善,待會他再打你你悠著點,別跟以前似得,他要多少你給多少,傻帽一個。”
以前每次同學(xué)聚會,都是先把錢交給趙玉輝,按人頭算基本都是每人兩百,多了就放趙玉輝那里,等下次聚會再拿來買煙買酒。
這種方法對男同學(xué)來說可能無所謂,畢竟買的煙酒是他們用。但有的女同學(xué)對此便有些不滿,只是看在每年聚一次的份上,又有一些關(guān)系好的想見面,所以也就忍著不說了。
更何況還有溫嵐和許偉杰這倆夫妻都是他們同學(xué)的,并且還是拿四百的。
趙玉輝也會說話,若聽到有人對他收二百的費用不滿時,每次都是把溫嵐和許偉杰拿出來說事,說人兩口子出四百都沒意見,你出個二百就嫌多?
沒意見?怎么可能沒意見,只不過溫嵐的意見都被以前的許偉杰給壓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