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她又沒病
王巧花的確聽見了,可因?yàn)槟且痪渚渲贝列呐K的話,氣得她沒做好準(zhǔn)備,人躺在了床上,一只鞋子沒來得及脫掉,只能一條腿耷拉在床邊,難受的緊。
云雪看見她這個樣子,心里的猜測也八九不離十了。
“喲,劉翠花,你說我們不孝,自己才是最不孝的東西吧?給老太太弄成這樣子就跑了?老太太白疼你了,你看看這耷拉有一個小時了吧。
這腿本來就有毛病,估計(jì)以后要成羅圈腿咯?!?p> 云雪的話,讓床上的王巧花眉頭皺了下,又很快放開,嗯,這丫頭就愛騙人。
眾人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像是忘了王巧花一樣,腿部的不適感一次次傳來,就快要堅(jiān)持不住了。
“呀,你看吵了這么久,老太太你看你這大房一家不行啊,都不管你的死活,來我摸摸,莫不是真死了吧?!?p> 王巧花恨死這個孫女了,什么死不死的?不知道很忌諱?就這么想她死?
要是云雪知道她心里所想,一定會說,巧了么不是。
云雪快速摸了摸脈搏:“嗯,挺好的,沒啥大病。”
“媽都醒不過來了,你還說沒病?我看你這小神醫(yī)的名號都是唬人的!趕緊拿錢吧你們,我們帶媽去醫(yī)院看病!”劉翠花一點(diǎn)也不客氣地指著云雪罵道。
云雪給白言一和云國強(qiáng)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慢悠悠從口袋摸出個紙巾,撥去了劉翠花的手指頭,嘲弄地開口:“要是不想這根手指頭見到明天的太陽,就不要讓它在我面前晃悠第二次?!?p> 在別墅里那股讓自己害怕的氣勢又來了,劉翠花腦袋縮到了一邊。
“爸,我的箱子給我,我的針灸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我這就想辦法讓老太太醒過來?!痹蒲┖蟀刖湫χf的,但除了云國強(qiáng)和白言一,其余人都覺著毛骨悚然。
她拿出了最粗的金針,可惜了,還沒來得及試用呢,算了,給老太太用用吧,讓她感覺下她云雪打磨出來的金針。
云國富看著那么粗的針,心里狐疑著沒見過這么粗的針來針灸啊。
還沒容他想明白。
“啊~”一聲響徹云家大院的鬼叫傳遞到了在場的每個人耳朵里。
云國強(qiáng)和白言一及時捂住了耳朵,云雪帶著耳暖。
云雪按住了想要坐起來的老太太。
“不孝的玩意兒!你居然這么對你的奶奶!你怎么不去死!云國強(qiáng),你就這么縱容你的女兒?”王巧花呲牙咧嘴的樣子云雪覺著有趣極了。
“從你又起了騙我的心思那一刻起,你就沒資格再喊我的名字?!痹茋鴱?qiáng)淡漠地轉(zhuǎn)過了身子。
對于這個家,他失望透了,哦對了,這不是他的家。
雖然無奈,但卻是事實(shí)。
王巧花心里咯噔一聲,似乎什么重要的東西她沒抓住,可嘴上依然在嘴硬。
“你就非要你娘我躺在床上動不了你才管我是吧?”
云國強(qiáng)沒有回答她,在云國強(qiáng)看來,他這個母親,黑的能說成白的,只要她愿意。
“爸,你去熬藥吧,不是生病么,喝點(diǎn)藥!”云雪說著就從隨身帶的藥箱里拿草藥給云國強(qiáng)。
云國強(qiáng)也不想呆在這里,就起身去熬藥了。
“你...”王巧花想叫住兒子,錢還沒要到喝什么藥,況且她又沒病。
云雪三人沒人等她開口,就走了出去。
這老宅子很大,曾經(jīng)她也是見證過這里熱鬧的,只是,從來沒有屬于過她家。
云雪帶著白言一,走在熟悉的院子里,連接后院的墻上,還有云梅教她和云冬寫的自己名字。
粉筆印記有些老了,但歪歪扭扭的字跡還是勾起了云雪的回憶。
白言一靜靜地看著陪著她,沒出聲。
沒想到被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
“言一弟弟,你家是京都的嗎?”
白言一皺了下眉,和云雪同時轉(zhuǎn)過身去,云雪笑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前世一樣的場景,只是提前了很多。
“云夢,你不如姓管叫閑事吧?!痹蒲┎豢蜌獾鼗氐馈?p> “云雪,你怎么連姐姐都不會叫了?!?p> 雖然對著云雪說,但目光卻是在月光下盯著白言一看,似乎在說,你看,云雪真沒禮貌呢。
“藥差不多了吧,我們該走了?!卑籽砸粻科鹪蒲┑氖謴街弊叩袅恕?p> 后面的云夢目瞪口呆,這小孩怎么不理人?果然,能和那賤丫頭玩在一起的都不是啥好東西!
-屋里。
王巧花看到云雪進(jìn)來,隨口問道:“你...”爸呢?
她已經(jīng)想好,就說小兒子還要上初中,云夢要去梅莊村上學(xué),都是需要錢的。
“噓...別說話老太太,沒人告訴你你嘴巴很臭么?!痹蒲┕创揭恍Α?p> 果然,下一刻老太太隨手拿起了床邊的拐杖,就要往云雪身上打。
沒等云雪反擊,白言一就把她拉走了,而云國強(qiáng)及時進(jìn)來抓住了拐杖。
“王巧花!你非要我們老死不相往來是嗎?你知不知道云雪今天才是真的生病,她忍著也要在這個天氣過來看你,你怎么這么不知足?”
云國強(qiáng)心跳很快,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如果不是白言一今天在這,如果不是他及時進(jìn)來了。
女兒又要承受前世的痛苦了,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他怎么不急?
因?yàn)橹?,另一只手單?dú)拿著的藥罐撒到了被子上一點(diǎn),濃郁的苦味散發(fā)了出來。
后面站著的云國富一家和云國盛不由捂起了鼻子。
王巧花本來就因?yàn)閮鹤泳尤涣R了自己,還喊自己的名字而生氣,聞到這個氣味更是胃里翻滾。
“這...?”
“你的藥,趕緊喝了,喝了我們就走!”云國強(qiáng)不想浪費(fèi)時間了,塞到了王巧花手里。
王巧花看著里面黑乎乎的,心里想著怎么才能不喝,而且兒子還能給錢。
“月初生活費(fèi)已經(jīng)給過了,你就不要想了,也不要說什么孩子上學(xué)之類的,國盛想接著念書我給的生活費(fèi)是夠的,至于其他人,又不是沒爸媽!”
云國強(qiáng)話落,不僅老太太堵的沒話,云國富夫婦縮的跟鵪鶉似的。
自從云國富出了事,就靠著附近打零工維持日常,但附近的都心知肚明,能用他的太少了。
所以一家的生活也是拮據(jù)的很。
又不想去做完全出力的工作,苦哈哈的,還不如吃母親的老本。
“你就當(dāng)媽真的病了,給點(diǎn)錢行嗎?國盛到時候讀書太遠(yuǎn)媽還想問你看能不能你家的自行車給國盛騎?!蓖跚苫ú凰佬模髨D走軟路線。
“啥叫當(dāng)你病了?這不是有藥?別說別的了,自行車您有錢了自己買去,大家都挺忙的,這么晚了我們還要趕緊回去!”云國強(qiáng)一點(diǎn)都不想給他這個所謂的母親留幻想。
一旦開了口,他相信,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他們一家人。
夠膈應(yīng)的。
自行車這輩子居然在這,云雪撇了撇嘴,上輩子可是被小姑給搶走了,不過這輩子小姑似乎不一樣了。
誰沒錢,王巧花都不能沒錢,那些壓箱底的錢等著給云國盛蓋房子呢。
別人或許不清楚,云雪清楚的很,老頭子走的時候可是留了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最后,老太太硬著脖子喝了一口,云國強(qiáng)看到她終于喝藥,直接叫上云雪和白言一走了。
他知道,這藥是老二丫頭故意搞得這么苦的,讓老太太長長記性也好。
劉翠花不甘心,但沒有攔住他們的理由,只好灰敗地退開身子。